他把专门两个字咬得很重。
秦白栀隐约听出了姬晚话语里的不明意味,他似乎有点计较自己专程给哥哥过生日,而不给他过。
于是,秦白栀笑着回:“我哥哥从来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这是第一次。殿下如果乐意,我可以给您补过生日。”
几句话说的将姬晚捋顺了毛,他垂了垂眼眸:“难为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他看了看秦抱柱:“听说你哥哥曾在秦府独自藏了十几年?我以前确实是没听说过你还有个活着的亲哥哥。”
秦白栀说到这里就气:“确实。秦亦之和李姨娘合伙谋害他,他被逼得不敢露面。”
姬晚唔了一声:“虽然智力不如常人,但是生存能力和胆识过人。”
秦抱柱知道在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姬晚又关心道:“秦美人被送到尚仪院后,可有受委屈?”
秦白栀心想,您老可算是关心我在疯人院里过的怎么样了。
“有是有,但那不算事儿。”
姬晚颔首:“我听说,李尚宫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怎么了,在袁公公面前说自己和襄王密谋推翻我,被带到宫里审讯。还有几个棘手的病人也悄无声息地越狱了。秦美人去哪里,哪里就有人倒霉。”
秦白栀笑得人畜无害:“这都是巧合。我一个柔弱小白兔,哪能掀起大风浪呢。”
话语间,像是丝毫不记得自己曾经剥了他的皮,烧了他的寝殿。
姬晚微微挑眉:“真是谦虚。不过秦美人放心,李尚宫已经被太后判定是得了疯病,以病人的身份被重新送回尚仪院关了起来。”
果然,周太后很快就放弃了这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棋子说自己和襄王勾结推翻太子,还能被当成正常人?
没被灭口已经算好的了。
李尚宫今后只怕要在尚仪院关一辈子了。
秦白栀忍不住拍手:“大快人心哪。此人作恶多端,死算便宜了她,在疯人院里感受一辈子被人当疯子的滋味,那是她应得的下场。”
秦母也喜形于色:“恶人有恶报。要不是她,我们家白栀才不会被送进尚仪院。”
姬晚瞥了一眼秦白栀:“秦少卿不知好歹,把我的人送进尚仪院。我本来还顾虑着父女之情,不好下手。现在既然你们已经和秦府断绝了关系,我就不用顾忌了。”
秦母更加欣慰:“殿下果然是个英明的人。以前那些传闻想来都是有心之人散播的。”
如今这简短一面,就扭转了秦母对废太子的印象。
秦白栀心想,娘要是第一次见怪物状态下的姬晚,指不定会吓成啥样。
不过,既然姬晚肯在朝堂之上出手,她乐得见秦府倒霉。
“殿下宅心仁厚,我超爱。”秦白栀脱口而出。
姬晚听到这么直白的词,脸微微红了一下。
秦母察言观色,自觉自己该告退了。
“殿下请好好休息,我就不再叨扰了。”
姬晚也没客气:“秦夫人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先回吧。”
秦母连拖带拽地拉着秦抱柱走了。
此时没了外人,姬晚的语气稍微带了些娇气:“秦美人对我如今恢复的样子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