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务之急是请大夫给他看病,不然被关在地窖里不吃不喝,太虚弱了撑不住。
这两人的账,等秦抱柱身体好转了,她把事情缘由经过弄清楚了,一笔笔地算。
秦白栀声音温柔:“别怕。我在这保护你。坏人不会欺负你的。”
秦母紧紧搂住秦抱柱,声音嘶哑:“我的儿啊!娘对不住你!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活着我都没察觉到。这么多年,你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秦抱柱也啊啊啊地哭,赵叔赵嬷嬷一起抹泪。
悲伤的氛围中,秦父觉得自己也得表示表示,不然显得冷血无情。
于是,他假惺惺地开口:“抱柱还活着,那可太好了,赶快去请大夫给看看吧。”
言语毫无波澜,没有一丝为人之父该有的担忧和诧异。
说罢,暗地戳了戳李姨娘。
李姨娘不情不愿地挤出一丝关怀:“啊,对。别耽误了身体。”
秦白栀冷眼见两人演戏,要不是急着请大夫,恨不得两个大逼兜呼死他俩。
她转过身往秦母的小院走:“我们自己请大夫。”
这俩人请的大夫指不定是治病的还是送命的。
赵嬷嬷忙出门去请大夫去了。
秦白栀和秦母将秦抱柱安置在床上,先给他喂了碗热鸡汤和白粥。
秦抱柱这才慢慢缓过来。
赵叔用温水给他擦身子,整整用了七八盆水,端出来的水才不是黑乎乎的了。
大夫过来后,仔细诊断。
秦抱柱是长期饥饿以及在不干净的环境下生活,导致极度营养不良,还有各种寄生虫病。
还好,没有其他毛病,不然也不会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活下来。
大夫开了几幅调理和驱虫的方子,吩咐要补充营养和静养。
大夫走后,秦母让赵嬷嬷去做好吃的,自己寸步不离守在秦抱柱床前。
期间,秦父过来想探望,被秦母拿起扫帚赶走了。
秦抱柱大概是饿得虚弱,吃完喝完就又睡了。
秦母依旧搬个板凳坐在他床头,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白栀,我应该早点相信你的话,这样就能早点发现抱柱还活着。”秦母满是懊恼。
“我记得几年前似乎在夜间的树林子里见过他一次。那时我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并没有在意。”
“你说,他都敢出来见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秦白栀安慰她:“你不必愧疚。”
“等抱柱醒了,我再好好问问他。”
秦母叹口气:“他如今长大了,看起来好像还是个傻的。怎么问?”
秦白栀道:“我自有办法。”
秦母点点头:“等明日吧。先让他好好休息。”
秦白栀眉色冷峻:“秦府不能呆了。我会让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
秦母异常果断决绝:“我们先搬出去。只是我算了算,要在京城买宅子,加上我这些年存的所有银子,还差五百两。”
秦白栀想到了给姬晚治病的酬金:“放心吧娘,剩下的五百两银子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