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仪院大门外,众人欣喜若狂。
“终于出来了!”
“看来那口古井就是真正的出口!”
虽然她们还疑虑到底是谁把她们踹下去的,
但出去的喜悦冲淡了一切,究竟是谁都不重要了。
不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车驶来的声音,不知道是敌是友。
众人当场在尚仪院门口和秦白栀别过,各自分散开来。
秦白栀眼尖,一眼就看出迎面驶来的是袁公公的马车。
此时妄境已经散去,袁公公应该恢复正常了。
果然,下了马车的袁公公两眼清明,看不出被污染的模样。
他满是疑惑:“如果我忘了的话,那就是记不住了。我咋记得我是带着秦美人走到院门口了,怎么就突然跟失忆了一样出现在几里地外了?”
他又伸出自己劈裂的指甲和被灼伤的指尖,大为痛心:“我的心肝宝啊,好不容易养这么长,养的这么白,怎么成这样了呢?”
秦白栀这回确信,袁公公是一点也记不住妄境里被污染被控制的事了。
“袁公公,回头给您瓶生肌膏和护甲霜,好好保养应该能再长出来。”
秦白栀也绝口不提他是怎么伤的。
袁公公嘟囔着:“那就谢谢秦美人了。唉,奇了怪了。”
“秦美人请上车吧,我送你回大殿下府上。”
袁公公倒是尽职尽责。
秦白栀谢过后上了马车。
“多谢公公,不过,我想先回趟家。烦请公公送我回秦府吧。”
袁公公挺痛快:“行。”
两个时辰后,马车在秦府门口停下。
秦白栀再次道谢并告别了袁公公。
她望着秦府门口的匾额,勾唇一笑:“我秦白栀又回来了。”
她在尚仪院的时候,将秦抱柱相关的细节反复拿出来思量,发现了很多极其微妙的不合理之处。
一切表象皆虚妄。
她相信自己内心深处的直觉,秦抱柱真实存在!
大堂里,闻讯赶来的秦家人齐聚一堂,看着她宛如看着瘟神一样。
只有秦母紧挨着她,握紧她的手,和她站在一起,几乎快喜极而泣了。
秦父扶着额头,心惊肉跳。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杀人放火了吗?”
秦白栀笑吟吟:“是大殿下求陛下特赦我出来的。”
秦父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没想到你还这么有脸面。”
当初是他和李姨娘强行送她去疯人院的,如今这女儿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他有预感,家里不得消停。
李姨娘阴阳怪气地附和:“虽然陛下放你出来了,但你究竟疯病好了没,谁也说不准,李尚宫也没给我们可以证明你没病的出院文书。”
秦白栀挑眉:“李尚宫?你那便宜姐姐她亲口承认密谋扳倒太子,被袁公公扭送到宫里去和陛下对质了。”
李姨娘失声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怎么会!一定是你诬陷她的!她不过是个女人,哪里敢密谋扳倒太子!”
虽然太子已经倒台并且失势,但保不齐哪天东山再起。
而且,这种事可以暗搓搓地在底下进行,一旦被抬上明面,那就是谋害皇嗣,就算是太后想包庇也包庇不了。
秦白栀耸了耸肩:“是不是我诬陷的,你自己进宫打听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