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袁公公也被规则怪谈染了!
规则怪谈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就放她出去的。
袁公公伸出细长的手指,直直抓向秦白栀。
他的指甲刚碰到秦白栀的衣襟,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尖叫几声。
秦白栀忙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那是姬晚的铜令牌。
不知道为什么,袁公公看到令牌后十分畏惧,就像是看到烙铁一样不敢触碰,连连后退。
秦白栀一鼓作气,举着令牌逼退了袁公公。
袁公公一直嘶叫着退到院门外,被浓雾遮住了身影。
没了李尚宫在,院工们群龙无首,没人主动对秦白栀下手。
他们也并不明白为什么秦白栀拿个令牌就能吓退袁公公,内心存着忌惮。
秦白栀亲手关上了院门。
这个令牌究竟是什么来历?
虽然在尚仪院里不能帮助她逃脱妄境,但可以逼退被规则怪谈污染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都是被污染的对象,为什么对宋茗不起作用,对袁公公起作用呢?
这个只能后面再研究了。
此时,浓雾渐渐变淡了,眼前的景象慢慢显现出来。
等她看清面前的情形,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只见眼前哪里是尚仪院的院门!
那分明是一口深深的古井!
如果她就这么跟着袁公公出去,就会掉进井里,死无葬身之地!
难怪生存规则里提到【一切表象皆虚妄】。
秦白栀怀揣令牌,回到院子里。
院工们此时缓过神来,将病人们一一关回房间里。
面对秦白栀这么一个编外人员,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毕竟上司刚被撸,没人想强出头。
“秦姑娘,你怎么没跟袁公公一起出去?这房间里没你的位置了啊。”
院工头子友善地发问。
秦白栀道:“没事,我和宋姐姐挤一挤。”
说完,她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一楼宋茗的房间。
看着紧锁的铁栏杆,她做了个手势:“请帮我打开。”
院工头子看她宛如智障,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铁栏杆。
刚送走了瘟神,瘟神又回来了。
宋茗见到她,从床上直直坐起,很是诧异。
“你居然这么快又回来了?”
秦白栀言简意赅:“那个袁公公被污染了刚变成怪物,不能跟他走。今晚我们越狱。”
宋茗眼眸里迸发出希望:“好好好!我的身板再不活动就要生锈了。”
到了半夜时分,宋茗来到房门口,秦白栀放风。
见走廊没人,宋茗猛地运气,哗啦几声挣开环绕全身的铁锁链。
秦白栀见她力大无穷,不由得惊讶:“宋姐姐这么有力气,怎么不早点挣开铁锁链?”
宋茗揉了揉手腕:“早点挣脱了,他们会重新给我换上更重的锁链,得不偿失。”
“宋姐姐真是有勇有谋。”
秦白栀夸道。
宋茗难得地腼腆一笑,再接再厉地去砸铁栏杆的锁。
不费吹灰之力,锁就开了。
两人来到走廊,将对门陆夫人门口的铁锁也弄开了。
陆夫人一脸激动地搓着手:“终于要出去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外摸索。
到了楼梯口,秦白栀轻轻敲了敲楼梯的栏杆。
很快,容雪柳窸窸窣窣地下来了。
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容雪柳就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期间,有病人被惊醒,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