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觉得不可思议:“你干的?”
秦白栀挑眉:“对。不愧是我。”
宋茗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佩服。
果然,几柱香过后,李尚宫气冲冲地带着劫后余生的陆夫人回来了。
她命人把陆夫人关进房间里,然后吩咐打开秦白栀的房门。
“秦白栀,你是怎么把医师弄成傻子的?”
李尚宫面色不善。
秦白栀耸了耸肩:“这个地方诡异得很,说不定他自己得了失心疯,自己把自己扎傻了。”
李尚宫扯着嘴角:“我信了你的邪!”
这个女人就跟蟑螂一样顽强,怎么都整不死。
她一挥手:“来人,把她关到二楼的房间!”
二楼,就是那个危险的女人住的地方。
此话一出,宋茗和陆夫人变了脸色。
如果说宋茗算是一楼的狱霸,那个女人就是整个尚仪院的噩梦。
宋茗正常时还算正常,那个女人压根就没正常过。
她会在半夜时分抓住每一个落单的病人,剥下她们的脸皮。
因为她自己被火烧毁容了,见不得别人面容娇好。
李尚宫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充分激发病人们对尚仪院的恐惧,对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院工们架起秦白栀,踏上二楼的楼梯。
秦白栀并没有挣扎,总之她是要会会那个女人的,赶早不如赶巧。
楼梯腐朽,灰尘扑扑,一脚踏上去尘土乱飞。
显然,除了那女人自己下楼,以及专门送饭的人,没有别人上去过。
二楼布局和一楼差不多,一条充满腥臭味的幽暗走廊,周围是单独的铁栏杆房间。
只是很多房间都是空的,除了尽头的那间。
院工们把她扔进中间的房间,门都没关就走了。
看样子,是故意把她晾着的。
二楼好像被人遗忘的角落,除了送饭,没人管,连放风都没有。
秦白栀闭目养神,也不管那虚掩的门,一直到半夜。
三更时分,那女人准时出现在她门口。
“呵呵,新人,找到你了。你的脸很美,借给我吧。上次的那张脸皮枯萎了。”女人扒在门口,阴恻恻地咧嘴笑,扭曲的五官十分可怕。
秦白栀睁开眼睛,开口道:“进来吧,给你留门了。”
如此热情坦诚,倒把那女人给整不会了。
她左右环顾四周,小心打量,生怕有什么陷阱,小心翼翼地摸了进来。
暗淡的月光下,秦白栀端坐宛如菩萨般宁静安详。
“你想要我的脸?明明你原本的脸更好看。”
秦白栀目光如深邃星空,吸引着她不由自主注视秦白栀的双眸。
那女人怔了一下:“你知道我以前长什么样?”
秦白栀道:“从你的轮廓可以看出来,是个绝世美人。用别人的脸可惜了,没有哪张脸能配得上你。”
秦白栀的彩虹马屁一波波汹涌而来。
只要马屁拍得好,鬼神也受用。
女人的戾气渐渐消散了,露出怀念的神色:“那是以前。以前我容雪柳可是整个京城最美的美人,连襄王都为我倾倒。”
原来她叫容雪柳,倒是个好名字。
秦白栀目光越发深邃,催眠的气息将容雪柳整个笼罩住。
“展开说说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