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正疑惑着,李姨娘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门口。
她踏进堂屋,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白栀啊,听说你眼睛复明了,恭喜啊。”
秦白栀肉笑皮不笑:“恭喜就不用了。废话少说,六百两银子。”
李姨娘:“啊?”
秦白栀捻了捻手指:“你不是就想过来问在哪儿找的神医么?六百两银子拿来我就告诉你。”
李姨娘黑了脸:“六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秦白栀翻了个白眼:“你这些年从我们这儿抢走的东西可不止六百两。再说了,给你开价六百两可是亲情价,一般人我开价一千两。”
李姨娘脸一阵红一阵白:“都是同姓姐妹,为什么坐视不管?既然你要跟我讲条件,那我就请老爷出面,让你说出神医的下落。到时候你不仅得说,还要受罚!”
说完,故意扭过身子,装作要走。
秦白栀抱起双臂,挑起眉头:“我又没有道德,你道德绑架不了我。我要是受罚了,那你们就永远别想知道神医在哪。我失去的只是一时的自由,绿影失去的可是一双眼睛呀!”
李姨娘噎住了。
她身子僵硬地转过去,绞着手帕,内心烦躁地很,看来在激烈地心理斗争。
秦白栀见状,加码道:“一柱香过去了,现在七百两银子。”
李姨娘急了:“什么?不是六百两吗!”
秦白栀耸耸肩:“那是之前的价格。每过一柱香加一百两银子。现在第二柱香已经燃起来了。”
“啊啊啊!你这个趁火打劫的……”李姨娘气得想口吐芬芳,又怕她加价,憋住了。
秦母在她身旁悄悄说:“白栀啊,六百两差不多了,再多怕她反悔不出啊。”
秦白栀悄声回得很笃定:“她会出七百两银子的。”
在无法阻止事情向更坏的地步发展的时候,及时止损是唯一的办法。
秦白栀索性朝着那柱香吹了吹,那香呼哧燃得更快了。
李姨娘死死盯着那柱香,在香快烧完的刹那,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口气,抹抹额头的细汗:“七百两。我出。”
尘埃落定。
秦母喜形于色。
秦白栀伸出手来:“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
李姨娘一脸便秘似的表情,吩咐身边的丫鬟速去拿银票。
收到银票后,秦白栀才告诉她神医的下落:“朱雀街东口,有个卖祖传秘方的神医。找他就是。”
李姨娘肉痛无比地离开了院子,身形萧瑟。
小院里一片欢腾,秦母特意吩咐赵嬷嬷晚餐加鸡腿。
秦父知道后,假惺惺地来看望了一眼,果然提到了要给绿影介绍神医。
秦白栀倒没藏着掖着,反正钱已经到手了。
第二天,秦白栀正要出去打探赵白花的情况,太子府来人了。
秦父赶鸭子似地将她提溜到大堂,大有大义灭亲的架势。
太子府来的是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裳整齐地能削豆腐。
之前没见过,是个陌生面孔。
年轻人端着茶杯,晃了三晃,等茶水平静下来才开口:“我是陛下指派的太子府新任管家,姬回。这次来,是来带秦美人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