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雯想起了,这个红娘还蛮执着的。还记得她,她想起尧离,又想起妈妈刚刚说的那些话,一时间陷入沉思。
红娘知道祝雯的情况,但见到她没挂,便继续说着。
“咱们女人呀,总是要一个知心暖心的人在身边陪着。如果总等一个不确定的人,只是在消耗自己的人生。
更何况,男人总是这样,不拒绝也不接受,拖着默认,总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其实就是不喜欢了,哎,你可千万不要一直陷在里面,痛苦的都会是自己。”
祝雯的心被狠狠的戳了一下,一步步机械的走着,身影被路灯拉长再重叠。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姐姐是过来人,怎么会骗你。好一点的,会回你一两句应付的话。有些遇到新欢的,就干脆不会回你消息,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祝雯眼泪直接落了下来,红娘又继续说了很多,她已经不太听的进去。回忆里,那两天的点点滴滴,最后画面定格在那盒气球。
哽咽了一会儿,又醒悟过来。是呀,两天的炮友关系,只因为那句试探的话,她就连以后的长长久久都想到了,她是有多恋爱脑呢。
“祝妹妹,你有在听我说吗?”
“嗯。”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红娘姐姐,你说的对。给我介绍一下对象吧,我一般周天休息。”
挂了电话,祝雯也刚好到小区门口。上去后洗漱完回到床上,习惯性将尧离的微信打开。
画面还停留在她上次给他发的信息。
她在后面又回了一句。
[雯不是蚊:尧离,西双的相处,时隔三个月,我依然记得。那时候真的有对你动心,可惜我们俩差距太大,所以始终没有让我下定决心答应你。
不过也好,有始有终,我放下了。我们是交织的平行线,我会回到自己的生活,不再挣扎。]
发完信息,眼泪就流了下来,看着屏幕渐渐模糊,然后回到清晰,点开右上角选择拉黑。
其实这一刻祝雯有感觉到一些轻松,因为不用再担心他因为某种原因不回她信息而患得患失。
……
红娘的效率很快。不到一周就给她安排好了相亲对象。
周天在海定沿江路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厅见面。
祝雯也是精心打扮过得,本来颜值就很高,再加上一身小香风的连衣裙,清纯可人的发型,在街上的回头率已经很高。
坐在靠窗口的位置等待,祝雯是很守时的人,不明白第一次见面,男生还会迟到的吗?心里难免对对方评价降低。
正无聊的刷着手机,偶然间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顾医生,怎么在这遇到你,还挺巧的。”
祝雯尴尬的微笑,因为微信上咨询过两回,也算半熟的人。相亲这种时候遇到,有一点点的尴尬。
“我家住这附近,周末休息正好在这吃饭。你是一个人在这吃饭吗?”顾洋左右看了眼,这家是比较有名的情侣餐厅,环境氛围很好,一个人可能不大。
祝雯发现顾洋一向这么直男,有点尬的笑了下。
“没,是约了朋友的。”
“嗯,少吃刺激油腻的食物,有助于睡眠。”
祝雯也算是get到顾医生的点,关心人的话总说的干巴巴。她也不太在意,点头告诉他知道了。
也许是两人聊的太尬,顾洋说了两句也就离开了,不过没走远,选择跟她几个距离的位桌坐下。
没多久,祝雯等的人还没来,一个美女走进餐厅,坐到了顾洋那一情侣桌。
两人还蛮有夫妻相,祝雯本着看八卦的心看了一下,也觉得好像不那么紧张了,反正大家都这样,她也不算特立独行。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带着眼镜,长相斯文,祝雯身高有168,这个男人只比她高那么一点点的样子,她穿了双矮高跟,看着比他还要略高,完全不像红娘所说的178。
虽然知道有水分,多少有点失望,第一想法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后代基因。
“祝小姐,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
男人笑着伸手跟祝雯握手,眉眼间尽是打量货物的眼神,让她很不适。
“陈先生说笑了,沿江路的道哪天不堵。”
一句话怼了回去。不是她不想讲礼貌,问题是得分人,若不是答应红娘,至少聊满半个小时,她可能现在就离开了。
“祝小姐很幽默,呵呵。”
两人浅握下手,坐了下来。祝雯以为至少得寒暄两句,谁知男人连菜单都没看,就开始直入主题。
“我听说雯雯是做程序员的对吗?”
“不算,我现在属于做项目开发检测的,并没有涉及编程技术方面。”祝雯换工作前是做项目管理的,工资看着上涨,可劳心劳累,熬出病来,所以换的工作本质上是要轻松很多,跟运营会比较接近。
“呵呵。不太懂,收入待遇怎么样。”
“八千左右,刚换的工作,现在还是实习阶段。”
“实习吗?那是工作不太稳定是吧。而且我们广市这边,这个收入水平还是比较偏低的哦。”
祝雯皱眉,“陈先生,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是做销售经理的,这里工作也有两年多了,每个月平均收入能在1万五左右。我不是说工资比你的高,就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就是觉得女孩子嘛,收入不是最重要的。还是得看有时间能不能顾家。所以你应该清楚吧,不要误会我哦。”
祝雯听了他的话,就很不舒服。她在原来公司上班,月收入都是两万,还不加各种五险一金福利,年终奖金等。
如今只是刚换的工作未涉及后期,可其实前景并不差,再加上,是因为病情暂时的安逸。
但换他嘴里,就像是货物商品等价格一样。这个男人眼中,这些都是他压制女人的筹码。
真要比较起来,他一个做销售的。在她眼里,比她的工作性质更不稳定,说好听点是一两万,说不好听,哪个月就不来单了,靠着底薪过活也未可知,不明白又有什么好拿来炫耀的。
“陈先生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可以讲清楚明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