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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就出在这嫁妆上,张恒在张之正提出拿回生母的嫁妆时倒是很快答应了下来,并且还让人立即去库房将高氏当年的嫁妆抬到张之正的院子去。

不过当嫁妆抬到张之正的院子后,张之正按照当年高氏的嫁妆单子清点时,却发现高氏嫁妆少了一大半,剩下的这一小部分也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

尤其是高氏当年陪嫁的首饰,除了一些不值钱的银饰,金玉饰品是一件也没有。

然而张之正记得自己的小妹前两日头上戴着的那一支嵌红宝石的簪珠钗正是自己母亲当年陪嫁的首饰之一,继母薛氏手腕上的那对鸡血红玉石手镯同样也是自己生母的嫁妆。

于是张之正就又去找张恒讨要高氏其它的嫁妆,并且还将手中的嫁妆单子给张恒看。

当年高氏死后,张恒早就将高氏的嫁妆当做是自己的财产,所以这些年早就将高氏的嫁妆挥霍得差不多了。

尤其是那几件值钱的首饰,当年张恒在高氏死后就将其变卖了,并且拿着这些首饰卖的钱直接疏通了自己的仕途关系。

这些年张恒坐上了礼部侍郎,前些年更是贪了不少的金银钱财,家中早就不缺高氏那点儿嫁妆。

但是在张恒心里,高氏既然嫁给了自己那么高氏所带来的那些嫁妆自然就属于他张恒,花了就花了,如今也是看在张之正要娶亲的份上才舍得拿出一些来给张之正做聘礼娶妻。

当然张之正也没有想再给张之正别的钱财做聘礼,在张恒的心中张之正这个儿子本就不是自己所爱之人所生,而且当年高氏去世,高家还将高氏的死怪罪到自己身上,停止了对自己的银钱供给,这让张恒十分的恼火,连带着对张之正这个次子也十分的不喜。

而且那林家虽然与林丞相府沾亲,但到底只是个小小的翰林之家,能有幸嫁进张家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给点聘礼都是看得起他家了。

“你这是跟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张恒不悦的看着拿着嫁妆单子来质问自己的张之正。

“难道母亲的嫁妆不是被您拿给了嫡母和小妹的吗?”张之正对张恒这个父亲早就没有敬畏之心,且今日也不是真的要讨要那些早就被糟蹋的嫁妆的。

“放肆,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张恒厌恶的看着张之正,张之正板正的站在书房,一双眸子正气又清亮,这也是张恒最讨厌张之正的地方。

“父亲,我只是想来拿回母亲当年的嫁妆。”张之正依旧一副毫无畏惧一脸正气的样子,看着张恒更加的怒火中烧。

啪的一声,张恒直接将手边的茶杯丢到了张之正的脸上;“滚。”

张之正见着满脸怒火,实则内心心虚的张恒,心中只觉得可笑,自己其身不正就想着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内心污秽。

这张府里面的腌臜事有多少,估计生活在这府中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

张之正也不恼,平淡的看了一眼虽恼怒但双拳紧握明显心虚的张恒转身就走出了书房的大门。

其实母亲的嫁妆最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母亲暗中送回了高家,而两年前舅舅就偷偷的来了天启城将母亲当年送回高家的东西给了自己,这些留在张家被糟蹋的东西,才是母亲嫁妆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过今日他要用这些东西彻底的脱离张家,只有离开了张家这个泥沼之地才能更好的配得上美好的她。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妙,一眼便钟情,一眼许终生,后续这就是天定的缘分。

张之正离开了书房直接就出了张府。

天启城府衙大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得砰砰作响,立刻就吸引了周围无数的平民百姓,甚至认识张之正的一些富家子弟也都走了过来凑热闹。

鸣冤鼓响彻衙门,天启城府衙这位府尹原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进士,考中进士多年却一直得不到朝廷重用,新帝当初攻入天启城以雷霆手段直接砍了大批有异心的官员,为了填补这些被砍官员的位置,新帝就启用了不少往年科考后没有得到重用的寒门进士。

这位天启城府尹就是新帝登基时启用的一名寒门进士,不过说是寒门只是针对这天启城里王公贵族和朝中大员来说。

这位天启城新任知府姓宋名允,自从做了这天启城知府宋允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左右为难,四面楚歌。

别的州府的知府虽在地方,但好在算是一洲知府,对治下的州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发言权,而他天启城衙门府尹,虽是正三品,比那些州府知州官高一级,但上面可压着不少一二品的大官,这天启城还有无数王公贵族,真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好在宋允是个会调节自己的人,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还算是左右逢源,平日里也只管些东家打架西家扯皮的琐碎,大案要案则直接上报刑部大理寺,争取做到管理好城中百姓基本安全,尽到自己府尹本职就好。

然而今日这来报案之人,宋允看着站在大堂中的男子,但从男子的衣着宋允就猜出此人出身不凡,或许是朝中那位大臣家的公子。

啪,一声惊堂木拍响,宋允严肃的看着站在台下的男子道:“何人击鼓鸣冤,报上姓名来。”

“回大人。”张之正有举人功名,所以见官是不必行礼的,“学生张之正,家父乃是礼部侍郎张恒。”

听到张之正说自己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张恒时,宋允原本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礼部侍郎正三品,官阶与自己一样,也不算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哦,你是张侍郎家的公子,为何前来击鼓鸣冤?”宋允看着张之正,少年一身月白锦袍长身如玉,眼眸清澈坚毅,且通身有一股少有的正气,倒是个难得的清明之人。

“学生状告家父霸占生母嫁妆。”张之正铿锵有力的说着,然而张之正话落,不止坐在堂上的宋允吃了一惊,那些因为好奇在衙门大门外围观的百姓更是惊讶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