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咬疼,姜乐柠微微回过神,用力推开秦文聿。
“你在做什么?”
被推开的秦文聿眉目尽染不悦,几乎在被推开的刹那,又逼近过来。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
低冷的声音响彻耳际,但拂过来的呼吸,滚烫似火,奇怪的是,明明她也热得难受,可那温度过来时,心里是欢喜的。
姜乐柠往后退开,后背再次抵到墙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开。”
“不知道?”秦文聿冷讽道,眼里夹杂凛冽的玩味越加浓烈。
姜乐柠确实不知道秦文聿在说什么,只觉得男人冠冕堂皇,明明是自己有想法,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她不明白,只要他想,有的是女人帮他解决,而他却反过来撩拨她,明显是要侮辱和嘲讽她。
想到这里,她对自己身体因为男人的靠近以及抚摸生出的反应而羞耻和鄙夷。
咬紧牙,姜乐柠用力的忽视掉身体里的难受,伸手用力的抵在男人肩头。
“不管你是想要做什么,还请你不要靠近我。”
说话间,姜乐柠用力的将人往外推。
刹那,两只手被男人扼住举过头顶扣到墙上。
“怎么,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秦文聿说的话很难听,再配上淡漠嘲讽的口吻,更加刺人。
“秦文聿,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又当又立,你搞清楚,现在是你……”
不等姜乐柠说完,秦文聿俯压过来,“我怎么?”
男人说话时,腾出一只手从她的腰窝缓缓而上握住她胸前绵软。
随着话落,男人加重力道。
晚上洗漱后,她只穿了条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少了层阻拦,触感更加明显强烈。
姜乐柠觉得羞愤,用力挣扎起来,而体内的渴望和难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连带着她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你混蛋,你放开我!”
等声音传进自己耳朵,姜乐柠都被愤怒中又难掩娇软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不对劲在哪里。
“我混蛋?”秦文聿冷冷的笑了下,“对你这种女人,我还有更混蛋的,自己都不自爱,还指望别人尊重你?”
男人话里的鄙夷和讽刺,狠狠的剜着她,她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那真是难为你了,像我这种女人,你竟然都还能硬起来,我还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嫌弃厌恶呢。”
男人听后,眉头沉了下来,又冷又骇人,“承认了?”
“承认什么,就算我想辩解,你会信吗?”姜乐柠低吼道。
秦文聿深邃的眸子里,钳刻着脸色泛红但眼含愤怒的女人,凛冽的目光,有森冷的寒意层层渐厚,似能压死人一样。
他低头下来,声音咬得极沉。“姜乐柠,你真是贱啊。”
两年前对他用这种手段,现在又对他故技重施,真当他是傻子吗,真以为次次都会如她愿?
闻声,姜乐柠脸色微微变白,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眶也跟着酸涩肿胀起来。
两年前,他也这么说过她。
原来,她还是会因为男人这句话红了眼眶。
姜乐柠迎上男人目光,再不躲不避,眼里的迷乱也变得清晰起来,“我贱这件事,你是今天才知道吗,知道我贱,就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这个又脏又贱的人有想法。”
触及女人眼里的锋芒,秦文聿眉头轻拧起来,女人的反应,让他心口微微不舒服,“不要钱的玩意,谁会拒绝。”
话落,秦文聿沉着脸大力搂过姜乐柠,“我要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犯贱的样子。”
姜乐柠被横抱起来时,整个人惊恐不已,她伸手抓过去,但因男人身上只系了块浴巾,什么都没抓到,气恼的她,狠狠的往男人身上抓去。
不多时,男人硬得像个石块的胸肌,被抓出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放开我,听到没有?”
火辣辣的疼感自胸口传来,男人仿若未觉,他抱着女人,任由她开始又抓又打。
上去二楼,姜乐柠被男人丢到他卧室的床上。
陷进床里的姜乐柠很快坐起来,想到白菱说的她每天都在这张床上和秦文聿怀里醒来,她只觉得脏,一刻都不想待。
然而她刚坐起来,男人已经俯身压过来。
姜乐柠被再次压进床铺,人有些崩溃,她抬脚一脚踹向男人,却被男人轻松压制。
“秦文聿你混蛋,你敢碰我试试。”姜乐柠愤怒的瞪着他。
秦文聿扼住姜乐柠的手,嘴边染着一抹冷笑,“混蛋?”
“不是吗,你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两年前我是高攀嫁给了你,但我也遭报应了,这两年,你怎么对我的,你都忘了吗,现在你喜欢的人回来了,我答应你离开,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秦文聿,别让我恨你!”
许是恨这个字眼刺了下秦文聿,他脸色阴沉下来,整个气场都变得森冷骇人。
“恨?”男人手攀上姜乐柠的领口,大力的拽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恨我的。”
随着睡裙被男人拽下,姜乐柠万念俱灰,尤其脑海里还浮现着他和白菱在这张床上缠绵恩爱的画面,她整个人恶心到发抖,还伴随想吐的生理不适。
啪的一声,挣开手的姜乐柠用力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巴掌声响起时,姜乐柠才后知后觉打了人。
手心处,还留着打人后的痛麻感。
这种感觉刺激着她,并也提醒她刚刚打了秦文聿。
被打后的秦文聿有片刻怔愣,等回过神,脸色霎时黑下来。
刹那,他抬手掐过姜乐柠的颈子,“姜乐柠!是不是不想活了?”
男人深邃的眸光里掀起狂风暴雨,叫人恐惧。
姜乐柠只恍惚看到男人逼近的眉眼,颈子就被掐住了,呼吸也在瞬间被掠夺。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她用力扒拉着男人的手,想将男人的手从她颈子处扒开。
“放……”
但随着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窒息感袭来,姜乐柠手上慢慢没了力,只虚攀着男人。
当眼前男人的脸出现重影时,姜乐柠感觉她可能要死了。
原来他厌恶她,厌恶到真的会杀了她。
想到过往,姜乐柠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眼眶慢慢蓄满眼泪,她看着他,笑出眼泪来。
不知道死他手里,会不会让他记住她?
他这么厌恶她,大抵不会吧。
转念,她想到弟弟姜乐阳,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溺入水里的人,突然抱住一颗浮木,她试图
再次挣扎自救。
可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就连男人的样子,她都快看不清了。
她攀着男人手背的手,无意识的抬起,寻着模糊视线里男人的五官胡乱抓过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