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操场,A师唯一的女兵连迈着整齐的步子面向主席台徐徐经过,继尔,本次阅兵的最后一支队伍,女子医疗队,跟了上来。
不自觉的,周景平挺直了身子,彭作起也挺直了身子,继尔,乔万年背脊也直了起来。
剩下的两位分军区军长见状,也伸长脖子往下看,心里则是纳闷的不得了,这一个个的,怎么看到女子医疗队就和打了鸡血似的?都已经过了见了女娃就激动的年龄了吧?
不过,人家大老板都激动了,他们哪好不激动?
许正鸿眼角余风扫过几人,心吊到了嗓子眼儿。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幺蛾子。
乔万年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脖子往前伸伸,似乎要看明白队伍中的每一名队员一般。
“呵呵……”彭作起欠扁的笑着,“老乔,注意一下影响。”
乔万年沉着脸坐回去,没搭理彭作起。
他这样的动作,倒使得彭作起好奇心顿起,视线复又转向下面的队伍,小女兵们虽然训练的时间不长,可是,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步伐整齐划一,手臂摆动到位,视线角度准确,面部表情虽有些微微的紧张,但看上去也还算舒服。
表现不错呀,这乔万年阴的什么脸?
说实话,彭作起还真是想从女子特战队这儿挑点毛病的,当时,A师递交申请后,他也动了心思,也因此,才使得A师这边的批复晚了一些时日,不过。不管是不是晚了,反正最终拿到这个特权的,是A师。
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疗队,但意义不同。
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规模培养随队医护人员,试点和后续的覆盖,意义可是有着天差之别的。
但到了现在,看到小女娃们那略带紧张的小脸儿,他倒是失了挑刺的心了,本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何必要连累到这些小女娃们?
女子医疗队的队员。在彭作起的沉思中,迈着整齐的步子,经过主席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战位。
到此,阅兵结束。
就着这豪情的时刻,周景平对大家的训练成果表示了肯定,对大家的表现做出了表扬,并对下一步的发展进行了展望。对武器服装的配备做了承诺。
台下,一张张年轻飞扬的脸上,立时溢满了豪情的笑容,当兵的人,哪个不注重荣誉?哪个不喜欢武器?哪个不想得到最高首长的肯定?
在B\C\D分军区几位军长的羡慕妒忌恨中,当天下午的阅兵讲话结束。各队依次回归,等待晚上联欢演出。
女子医疗队开拔到自己的归属地后,曾梅丽悄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无惊无险的渡过了这次的难关。“谢谢你们。”对于几位临时救急的女兵,她是真心的感激。
“都是一个师的,丢脸也不是只丢你们自己的。”
几位女兵扔下这么一句,面色淡淡的离开了,显然。人家对于来救急,也是不情愿的。
“好了。各队回去做最后的排练,为今晚的演出做准备,解散!”曾梅丽却是顾不上计较对方的态度,赶紧进行下一项。
再说了,不管怎么说,这次人家救了她们的急,而且,家不乐意也是应该的,养兵千日,最后却被别人用了,谁乐意?
中毒的几人此时已经被送回了宿舍,一个个虚弱的躺在床上,看初夏等人进来,都艰难的爬起来,
“阅兵结束了?”
“没出什么乱子吧?”
“场面壮观吧?”
“……”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完,便巴巴的看着初夏几人。
“嗯,结束了,没出乱子,场面挺壮观的,对了,班长呢?”初夏回答完毕,却发现乔宁伊不见了,遂疑惑的问道。
“她去厕所了。”林梦冉边说边去趿拉鞋,“我也要去趟厕所,正好看看她是不是掉厕所了,这都已经十几分钟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陪你一起去。”初夏边说边上前搀起她,对于林梦冉教导她跑步的事情,初夏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呢。
她也发现了,这位林梦冉的性格就是这样随性,她帮你,不见得是真觉得你好,她不帮你,也不见得是嫌弃你,她做事,完全就是凭着个人喜好。
“谢谢。”难得的,林梦冉向初夏道了声谢,俩人到了厕所,却是没发现乔宁伊的身影。
“她能去哪儿?”林梦冉皱着眉头一个坑一个坑的往下看。
初夏一头黑线:“你赶紧上厕所吧,这坑那么窄,掉不下人去。”
“也是,我可真是急糊涂了。”林梦冉边摇头,边找了个坑蹲下,小解完毕,拉着初夏往外跑,“找找乔宁伊去,不会是晕倒在半道儿上了吧?”
“那么大活人,咱们来的时候,哪能看不见?”初夏打量着她健步如飞的步伐,道,“你恢复的挺快嘛。”
“那是当然,我好歹也是有底子的人,会不会刚才和咱们走岔道儿,已经回去了?”林梦冉边说边加快了步伐。
俩人回到宿舍,却是仍没有发现乔宁伊的身影,恰好曾梅丽过来,俩人便赶紧将这情况向对方做了汇报。
“我去找她,你们商量一下节目的事儿吧,具体的,等我回来再决定。”曾梅丽说着,迅速消失在门口。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这让她们怎么商量?
四个人,上去合唱?
……
却说许正鸿,把一干首长们安顿好了,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好,门便被推开了,乔万年阴沉着脸走进来。
许正鸿赶紧迎过去:“军长,您有什么吩咐?”
“女子医疗队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许正鸿一脸的纳闷儿。
“咚咚……”还未待乔万年说话,房门又被敲响,许正鸿扫一眼乔万年,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遂道:“进来!”
一名小女兵苍白着小脸儿,走了进来。
“伊伊,你怎么了?”乔万年三两步上前,把小女兵揽着坐到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