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桥塞特,剩下的那个应该是他们一直说的‘长老’吧,她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这么久远的时候来?”
安倱一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转过头,想往周围走一走,却发现,即使他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却还是不能从这里离开。
安倱试着弯下腰,往前探一探,这回倒是做到了,却因为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要干嘛?杂技表演?”
邦妮笑着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可以随便走动吗?”
安倱倒是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摔到在了地上,转过头问道。
“应该……可以吧?”
邦妮不知道刚才安倱的尝试,这会自己试了试,也差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好吧,不行。琴把我们送回来的时候,应该是规定了我们能看到什么东西,或者我们应该关注什么东西。”
邦妮转过头,盯住了地上的两个女孩。
“她想让我们看到什么呢?”
安倱试着迈步走到两个女孩身边,这次倒是成功了。
他挥了挥手,想和他们沟通,却发现他们根本听不到他说话。
“哈喽?你们俩?能听见吗?”
安倱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伸手戳了戳两个人,手指却直接从她们的身体当中穿了过去。
“不是,她费了这么大劲把我们送回来,有什么意义呢?”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自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安倱都有些要崩溃了,他无助地咆哮道。
“直接让我们看她的记忆不就行了嘛?”
——安倱这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让自己成为一个唯物主义者,至少要远离老主教的教会。
在他们结束游历回到教会当中之后,老主教就彻底变了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因为“计划”的进行,总之安倱的生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当中,都过得生不如死。
所以当他能够逃离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跑了。
在他跑出去的时候,安倱以为自己把整个教会,还有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抛之脑后了。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很多东西,都潜移默化地留在了他的大脑当中,想改都没法改。
就比如现在,他仍然相信人的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从内心当中解决,而翻找一个人的记忆,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最好办法。
他总觉得着是客观实在的科学,却忘了,当年的老主教,就是把科学极端化之后,用来控制他们的。
其实安倱也是着急得有些过头了,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习惯做一个灵体,或者青铜匕首的刀魂了。
甚至很多时候,安倱自己都担心,即使真的能找到自己的身体,他还能回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更可怕的是,在整个格里斯城邦当中,一切都处在一个更加诡异的循环当中。
不过尸体有没有被摧毁,亡者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重生,要么按照之前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要么和未亡者无缝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