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好不好?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重新轻声问了一遍,琴在对面慢慢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是、你是……安东尼娅,那天在哨所那,我们吧你带回来的。”
琴刚才歇斯底里地发泄了一通,现在整个嗓子都是哑的,在喉咙里呜咽着,邦妮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她说了些什么。
“安东尼娅?你倒是会取名字啊……”
邦妮喃喃自语着,把匕首扔在了一旁。
“喂喂喂,你这就过分了啊,我刚才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啊,这次不会弄砸了,交给我,快!”
安倱在匕首里跳脚,不断地抗争着,申诉着。
奈何邦妮是个暴君,根本不理会安倱的抗议。
“什么?”
琴转过头,想要问点什么。
邦妮看着她气若游丝的状态,其实也有点不忍心。
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们未经允许,查看了琴的记忆,可能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在邦妮他们两个进入唐尼城的时候,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城里的唯一执政官,都只会是琴。
如果不是看到了琴的记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要去和桥塞特沟通的,也就不会触发桥塞特的记忆,给她加冕的机会的。
“哦哦,没什么,你喝不喝水?”
邦妮怀着一颗无比愧疚的心脏,转头问了一句,琴还是点了点头。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琴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两下,邦妮几乎要贴在她的耳朵边上才能听见对方说了什么。
“没关系,看我的。”
邦妮随手在空气中捏了个冰碗出来,注上水,给桥塞特喂了下去。
几口水下去,琴干裂的嘴唇好了一些,嗓子虽然还是哑的,但是已经能正产敢说话了,不至于像是刚才气若游丝的状态。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桥塞特怎么会发作的!”
恢复了正常之后,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目的,发作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过去看她的时候她就神神叨叨的,没聊两句就彻底疯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邦妮气死挺无辜的,谁也不知道在桥塞特的脑子里还有一个不定时炸弹,更没办法时时防备着。
“不是你?那就是你,是吧?”
琴的目光定个在了匕首上,再也没离开过。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
邦妮一脸无奈加震惊地,把匕首戳进了自己的胳膊。
‘“你怎么知道的?桥塞特是之前看到了,你……”
安倱从比手里跳出来,坐在了一旁。
“我怎么知道的?你猜我怎么知道的啊……”
琴微微一笑,也翻了个白眼。
“你们把别人结了痂的伤口切开了,撒上盐还得再补两刀,我要是再不知道的话,唐尼城趁早送人算了。”
“对不起……”
邦妮低下了头,无奈变成了愧疚。
“没事,我早就都已经习惯了,如果说今天是我,那么明天就是桥塞特,什么时候我俩都死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琴往后一步,靠在了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