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的环境本来就看不清,她又不是从正规通道走进来的,当然是找不到路出去的。
正当她四下纠结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红色的蛊虫。
这只蛊虫仿佛有灵性一样,在邦妮附近绕了好几圈,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邦妮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抬腿就跟着泡了了过去。
不过很快地,她就发现,这蛊虫有点不靠谱了。
然而那是在邦妮第四次跑回去原来的地方之后,才发现的。
“不是,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的小祖宗。”
她喘着粗气,有些无奈地问道。
但是很不幸的是,这小虫子不会说话。
邦妮停下了脚步,小虫子却还是在按着原来的方向转圈。
等到它转了两圈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发现邦妮根本就没动,才开始绕着邦妮转圈。
这回邦妮自己都蒙了,她完全不知道这只虫子的意图是什么,只好自己开始寻找出路。
怎么来的怎么出去,一般都是第一准则。
当然,在这条准则失效的情况下,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十九号已经停下了动作,但是后面一个人还没进来,他也就静静坐在了床边上。
邦妮轻轻推开了那面镜子,来到了那个诡异的屋子当中。
她线下自保的力气都不是很够,就不要说救人了。
没有办法,邦妮只能当自己是一个木头人,什么都看不到的那种,然后慢慢朝着门边挪过去。
——不过其实她本可以不用有这么大的歉疚感,屋里的两个人,其实根本就看不到她。
邦妮推门来到了古堡地下的走廊里,这里和之前她见到的世界,简直天差地别了。
至少这里还能看见衣衫整齐的,忙碌着的仆役们。
这让邦妮长出了一口气,她暂时没办法回到之前的甬道当中,只好回到了楼上,想再找些别的证据。
楼上有音乐的声音传来,舞池里,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邦妮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中世纪欧洲的宫廷,这里只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舞会。
不过没有哪一场舞会当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惨白惊恐的。
一个全身裹在斗篷当中的男人,高踞在远处的座椅上,他身旁依次排开是另外几个穿着斗篷的人。
陈婆和几个老人,坐在这排男人的前面。
看见这些老婆婆,邦妮不能地就有些发抖。
不过让她安息你的事,江米婆婆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舞厅里的人们身上都没有编号,其中的一些男人,甚至表情也能算的上怡然。
只是那些翩翩起舞的女士们,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坐在开往集中营的列车上。
——在这一点上,她们好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们,也没什么区别。
在这样小的一个村子当中,居然有如此庞大而秩序森然的一个社会形态,这是邦妮始料未及的。
按照现在的观察,坐最远处的那十三个黑袍男人,应该是这里的绝对领导,而这十三个男人当中,又以最中间的那个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