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收下了,只不过今天我们不太方便,改日一定到你们那去拜会。”
“抱歉,是我们唐突了,不过我们上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还望你们能开门,让余某人叨扰一下。”
随着对话的进行,安倱对门外这个家伙,评价已经降到了新低。
先不说他这一堆谦敬辞用得对不对,光这种故作谦虚实际上傲得不行的态度,安倱就想揍他。
“今天实在不合适,抱歉,请回吧。”
邦妮周身的茧已经被处理掉了,人却已经晕过去了,她被羽斯抱着,放到了床上。
安倱本来是想开门看看,外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家伙的,但是羽斯疯狂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于是安倱把自己的最后一点好奇心,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请自来,也没带什么东西,但是大家都一块在这住了这么久了,不见个面,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安倱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裹在黑斗篷里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旁。
“你怎么进来的?”羽斯冷冷看着他。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话就不用打哑谜了吧。”
男人声音其实很好听,只不过带着一丝油滑的腔调,让人听了不太舒服。
“你们好,我叫余阳。”
余阳伸出了一只手,递给安倱。
安倱象征性地握了握手,随后冷冷看着他。
“余阳?你不如直接叫三鲜呢,说吧,茄子,土豆,辣椒,你是哪一个?”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想我哪个都不是,我应该是虾仁。”
余阳的声音里带着笑,偏过了一半的头。
“那这位优雅的女士,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不方便。”
“哦,步女士,您好您好。”
他再次伸出手,和羽斯轻握,就在他想把羽斯揽在怀里的同时,整个人却突然跳了起来。
“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取决于接下来你要说的话。”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即使在无疆,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你到底是谁?”
男人的声音,已经不像是最开始那样镇定了,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哟,还是个识货的?”羽斯笑了出来,“不过,你既然知道无疆,居然不知道我,也是够可以的了。”
“你果然是无疆人。”余阳听上去相当笃定。
“我如果不是呢?”羽斯有些不屑一顾。
“那你很快,就会变成无疆人了。”
说着话,余阳从口袋里拿了一枚戒指出来,直接跪在了羽斯的面前。
“美丽的蛊师啊,从我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宿命’,这是我的命运啊,也是您的命运,在此,请让我虔诚地像您祈愿,用最谦卑的姿态……”
安倱挠挠头,有些没弄明白事情发展的方向。
而且,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才是那个多余的存在呢?
“我,余阳,愿意用我的余生呵护您、照料您,用余生陪伴您,我愿意奉献我的全部!”
“我爱您,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