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倱始终坚信,不管他的身体有多么强悍的治愈能力,如果不保持一个良好的睡眠状态,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崩溃掉。
“是啊,我过来帮忙虽然没有多少时间,但是听之前的管家说,您自从来到格里斯,就每天都需要睡上好久的午觉。”
小孩子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
“喏,现在其实还没到时间呢,我是听到了您的叫声,才进来询问的。”
说到这的时候,他其实还有些抱歉。
虽然对于格里斯的情况,安倱说完全不担心,或者完全不好奇,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现在华元村那边的情况和,明显更让他忧虑。
尤其是,格里斯这边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不能改变的现实了。
“哦,既然时间还没到,你就先出去吧,我要再睡一会。”
安倱摆摆手,示意那个孩子出去。
“可是,大人……”
孩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安倱已经躺了回去,他也就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出门了。
对方刚一出门,安倱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这其实就是他最开始,在城主府里住的地方,只不过愚老似乎下了大力气,把所有能找到的药材和药柜都搬了过来,还把这个屋子和隔壁打通了。
现在安倱的整个屋子里,除了他的一张床,就只剩下无数的药柜了。
不过,是空的。
都不用走过去,安倱就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一种怎样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这屋里空有这么多的药柜,却半点药味都没能闻到。
“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安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用一种孟姜女撞长城的架势,冲向了离他最近的柜子。
“咣——”
果然,那边安倱刚把自己弄晕过去,这边他就回到了羽斯和邦妮的身边。
“在意识里受伤,怎么也这么严重啊?”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头,来到了还昏迷着的羽斯跟前。
“羽斯……羽斯?醒一醒,你还好吗?”
羽斯在他轻轻的摇晃下张开了眼睛,不想安倱,他刚一醒过来,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在还没分清安倱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一把细小的蛊虫,已经被她抓在了手里。
“停停停!是安倱!是我啊!”
羽斯那边刚一动手,安倱就直接窜了起来。
——要不是已经跟羽斯熟悉了,刚才他都不敢直接去探羽斯的脉息。
就像他们第一次和羽斯会面的时候那样,跟蛊师直接接触,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时候,直接说“是我啊”无异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所以安倱第一时间告诉了羽斯,自己的名字。
“大人?刚才……”羽斯看清了眼前人,收回了蛊。“好了吗?”
安倱摇摇头,他自己也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邦妮现在的情况。
“让你的那个蛊先守着,打开看看。”
羽斯结把魔藤挪到了暗处隐蔽着,喊出了几只蜘蛛去一点点吃掉原来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