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北城天街的时候,邦妮能和盛爻住在一个病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是所有病人里面,唯一一个不会受到尸毒感染的人。
“它们已经进来了吗?”安倱试探性地问道。
“应该是吧,要不然居民区中间,是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
愚老收回了手,轻轻捂住了他肚子上的伤口。
“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这是安倱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它真正的含义。
“能少用些力量,就少用一点吧,毕竟现在的药,只是治标不治本。”
安倱轻轻拍了拍愚老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已经第六次了,我比你了解我自己的身体,再不做点事情,我也就没什么用了。”
初见愚老的时候,安倱根本看不到他身上时光的痕迹。
除了他的糖尿病之外,愚老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而且大权在握,不怒自威。
不过,也不知道和之前隔了多久,安倱已经在他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皱纹,白头发也一天比一天多了。
“总会有办法的,别着急。我们还剩多少地方?总不会被他们全占了的。”
能看的出,丧尸爆发之后,愚老为了守住格里斯,做出了很多贡献,要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到这幅境地。
安倱不愿意再继续刺激他,便换了个话题。
“跟全占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愚老在城主府的门前,轻轻敲了三下,拍了一下,然后拉动了门环,里面的人呢,轻轻敲了两次,拍了一下,愚老又敲了四下,这才把门打开了。
安倱内心的诧异更加严重了,即使丧尸围城,也该有一些安全区的。
但是即使在安全区里,都需要这么严谨了吗?
事态到底进展到了什么地步啊?
“帕戴斯这个人啊,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你要说福呢,走的时候,也没什么痛苦,一下子就走了,甚至刚刚享受过。”
愚老走进城主府的时候,安倱觉得他身上的苍老感,更加明显了。
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听着愚老的话。
“说是祸吧,也是怪他自己,非要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唉……他啊……”
安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帕戴斯给他的印象不多,除了有些急色,其他都还可以。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被攻击的,居然是执政官。
“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其实都是他自找的,我早就告诉过他,不要随便娶那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你看吧,出事了。”
“我需要自责什么?”
安倱没有问出来,默默把这个疑问存了下来。
对面愚老的愤怒,却并没有就此终止。
“不是,娶妻娶贤,他非要娶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嫁进来了还要每天出去找男人,要不是她,城里说不定还能太平点。”
“我跟你说啊,也是该着了,帕戴斯就没碰过他女人,那天好不容易治好了,来了这么一回,偏偏前天晚上,那女人跟着的,是个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