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甚至很担心,她会因此变得嗜血而暴力、
他们回无疆的一路上,魏魈本尊不来,用尽各种手段远程骚扰,邦妮自己都快放弃了,羽斯倒是打得不亦乐乎。网
但是回来之后,羽斯帮忙照顾安倱,炼药,处理大小事务,都井井有条,走在路上还会在乎花花和草草,和普通少女,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安倱,几乎把两个人给折腾死。
不光是一路上,甚至回来之后,他都保持着一种,相当飘忽的状态。
——或者说和薛定谔那只要死要活,又不死不活的猫,差不多。
而魏魈似乎知道,安倱用了“门”这个咒语,每次来骚扰他们,都会带着更多的亡灵。网
于是安倱的情况,就随着长途跋涉,还有魏魈的每一次到访,而变得越来越糟糕。
但是对他自己而言,他不过是,从格里斯监狱的门口,走了进去罢了。
“阿嚏——!”
安倱走进格里斯监狱的时候,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怎么这么冷?”
他哆哆嗦嗦地,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地方出了什么事啊?”
说起来,安倱也是经历过无数个监狱的人了,基本上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被抓到监狱里面去。
但是格里斯的监狱,是给他印象相对最好的一个。
——虽然在这里,他受的刑是最严重的,但是格里斯监狱,依旧用它整洁干净的环境,还有相对舒适的居住条件,让安倱印象深刻。
“监狱”这种事物的存在,在很多所谓重视人权的国家里,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甚至比格里斯的监狱,设施还要完善。
他们要做的,是给予服刑者,一种“剥离感”。
即使不对他的身体,做任何摧残和折磨,看上去也并不这鞥他们的意识的,一切都和外界一样。
甚至对很多实在走投无路的人来说,这里的条件,要比外界还好上不少。
但是在这里,一切正常的人际关系,还有人类需要的,一切和社会的交集,都被彻底剥离了。
即使生活幸福,这种“我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感觉,还是会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们的脑海当中。
但是格里斯甚至没有刻意追求这种“剥离感”。
他们的监狱,甚至还带着某种意义上的温馨。
安倱只能把这个归结为,是为了引起服刑人员的羞愧感。
——即使事实上,除了关他以外,就没有人真正被关进格里斯的监狱。
就像帕戴斯说的,只要他和愚老能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出动五百人议事会了。
所以格里斯的监狱,除了帕戴斯的妻子,一个光明正大供养别人的地方,就几乎没怎么用过。
那些人中的大部分,在进来之后,就没再出去过。
甚至其中某个人的任何一部分,也都没离开过格里斯监狱。
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帕戴斯太太,亲手布置的。
不过这个时候,这些布置,却突然不见了。
这座监狱,突然恢复了冷冰冰的本职,露出了血色的墙壁,人骨拼成的牢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