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倱转过头,克瑟斯拖着长裙走了过来,烟视媚行,空灵无比。
——如果,不考虑她脖颈间,那道巨大的伤口的话。、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克瑟斯的声音,比邦妮清冷上不少,在这种地方听到,反而有些瘆人。
“我……就是想……”
“其实没什么好想的,不好意思,不能把所有东西都告诉你了。”
克瑟斯行了个礼,默默牵过了埃斯卡普的手。
“没关系,还是谢谢你了……这些……我不知道……”
克瑟斯脖颈间的伤口,还有她出现在了这里,一切的原因,都是那么显而易见。
但安倱还是不想相信,他们都一下子离开了。
“没事,在这,死了比活着省事,要是回去之后有办法,你记得把我的尸体烧了,我不想留在那。”
安倱点点头,转身想走。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还能回去?”
“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你身上,都是生魂的味道,我闻得出的。”
“我本来还想安慰一下你们的,但是……怎么而感觉你们比我还淡定?”
安倱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相当平静的两个人。
“又不是第一次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叫的?”
克瑟斯笑了出来,眉眼间还是千万的风情。
“不过倒是你啊,回去之后,还是要小心那些家伙。”
“谢了。”安倱一抱拳,转身欲走,却发现,附近并没有别的人再来了。
“我记得刚才……有很多人,但是现在……”
“嘘——”克瑟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这里,有的话即使是你,也不能乱说啊。”
“什么……”
安倱还想问,但是克瑟斯已经拉着埃斯卡普,跳到了船上。
“诶?不是应该有位艄公吗?”埃斯卡普相当疑惑地问道。
安倱也有些奇怪,空荡荡的河面上,只有一只空空如也的船,船上站着两个不知所措的姑娘。
“要不,我送你们过去吧。”
这周围的环境,和之前柔然城的地下河,看上去很像。
安倱跳上了船,很自觉地拿起了桨,稍微一点岸,把船划了出去。
“这个给你。”
埃斯卡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扣子,放到了安倱手上。
“啊……我都忘了,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要不就这个吧。”
克瑟斯也从怀里,拿出了一小串铃铛,放在了安倱手里。
“你们这是……”
“过河总是要交钱的嘛,这个你可不能推。”
她这么一说,安倱也不好推辞,只好把东西都收下了。
只是,那一串铃铛,他看怎么看怎么眼熟。
“镇魂铃?为什么会在这?”
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整张脸都是问号。
“这个东西,在格里斯的皇宫,可是躺了有些年岁了,怎么,你认识吗?”
克瑟斯转过头,看着安倱,开口问道。
“这……我以前有过一个……一样的。”
安倱把镇魂铃弄丢,怎么都是在怡神城的那会,这一下子隔了大半个亚特兰蒂斯出现在这,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