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嗡嗡地响,脸越来越红。从长长的甲板走过去后,她再也没办法继续找下去了。
小动作片她看过。爱情动作战,她亲历过。但是,这眼前的这一切真的太挑战她的极限了!她面红耳赤地躲进了员工休息室,捂了捂脸颊,开始想对策。
不过,这里也不是清静之地,她还没能安静两分钟,突然有人重重地撞了一下门,紧接着就是嗯啊的声音顽强地突破了厚厚的门板,闯入她的耳中。
陆浅浅塞紧耳朵,快步往窗边走。
咔…撄…
门开了。
陆浅浅吓了一跳,千万别是这两个人冲进来了吧偿!
脚步和笑声一起进来了,是两个女孩子。她们走过来,一面倒水喝,一面兴奋地议论。
“今晚一定赚很多钱。”“竞州的潘总最大方,一出手就是几万。”
“我看慧子最有钱,她负责顶楼的事。那里都不让我们上去呢,她一个人吃独食。”
她们终于看向了陆浅浅,惊讶地问:“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少人,临时把我叫来的。”陆浅浅扭头看了看,不动声色地号牌取了下来,塞进了桌子。这号牌上的名字,正是慧子。
“你叫什么?你号牌呢?”女孩子走过来,狐疑地看着她的脸。
“我的名字不能说。”陆浅浅笑了笑,神秘兮兮地指楼上,“我和慧子服务顶楼,他们要求保密。”
“切……”两个人嫉妒地瞪着她,不情愿地走开了。
“把你们的名字告诉我,等下如果上面要加人,我就叫你们。”陆浅浅故意说道。
两人乐了,连忙把名字和号牌都告诉了陆浅浅。
“我的妆有点花了,化妆包掉到快艇上了,借我用用行吗?”陆浅浅皱皱鼻子,装可怜。
“拿去。”其中一个很大方,痛快地把自己的化妆包给了陆浅浅。
陆浅浅看了看她们的脸,学着画了个大浓妆。眼影有多少层就抹多少层,眼线怎么画像狐狸就怎么画,高高地扬着,眼波横来,媚意盈盈。这种妆就合适这种暗暗的灯光,若放在白天,冷不丁地一打开门,会以为来了个外星人,要不然睫毛能长这么长吗?
化妆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子已经出去抓紧挣钱了,走之前千叮嘱万嘱咐,有好事一定要叫她们。
陆浅浅已经彻底冷静了,她盯着身上的衣服思索对策。其实穿着慧子的衣服四处行走,这是很冒险的事,慧子既然是被特许上顶楼的人,那肯定有人认识她。而且她上了游艇,却没准时被带进房间,对方应该察觉了,现在一定在找穿着工作服的她!
怎么办?
这房间里就有兔子装,都是没拆封的。看样子举办方知道会毁掉很多兔子装,所以提前备了很多。
但是,这兔子装,她没勇气穿,太夸张了!
她纠结了半天,心一横——换上!
总比被拎去痛打一顿好吧?还不知道她会被怎么对待呢?沉河?呵,她已经被关了一次索道车,再让她沉一次河,她这人生简直太“圆满刺激”了!
兔子装有对应的面具,她戴上面具,往镜子里一看。这下爹妈都不认识她了吧,看这两条大长月退,看这细细的腰,看这微翘的臀……
啧啧,她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
三秒钟自恋完毕,她把慧子的衣服卷起来,塞进了那一大箱兔子装的最底下,鼓足勇气踏出了房门。
风凉凉地吹过来,白皙修长的月退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先前在走廊上大战的两个男女看样子战况很猛,兔子尾巴掉在门边,角落还有一个号牌。陆浅浅飞快地捡起来,把号牌别在了身上,继续往前走。
“喂,你过来。”有男人瞄到了她,大声叫她。
“潘总叫我过去呢。”她埋头狂奔。
“妈
的,老潘那东西,一个人要吃几餐?”男人在她身后骂。
死在这里最好,这样的男人留在世上干吗啊?陆浅浅在心里把这些男人剁了个粉碎。当他们的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在外面这样花天酒地,不把家里的老婆当人,也不把这些姑娘当人。
走着走着,陆浅浅突然有些沮丧了。如果纪深爵这时候真的已经在别的女人的肚皮上了,她怎么办?她真的能忍受亲眼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吗?
哗啦啦,水幕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她扭头看,只见厅里光线昏暗,水帘后是一架白色钢琴。厅中有几名保安匆匆出来,和她撞了个正着。
她心一紧,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紧紧地靠着墙站着。
几个男人的线从她的大长月退一直往上,停在她的月匈口上,最后扫了一眼她的工作号牌,回了视线。
“她穿着慧子的工作服,戴着慧子的号牌。赶紧找,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妈
的,都是整晚不能睡,他们在这里快活,我们却得干活。”有个男人的视线又回到陆浅浅的身上了,吞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陆浅浅握了握手里的口红电击棒,紧张地看着他。小小的笔,不知道还能放倒几个人……
“行了,你小子少眼馋,坏了今晚的事,鹰哥废了你。等办完了正事,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些别人轮烂的烂
货,我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前面那个人退回来,用力往后面的人脑袋上拍。
“妈……的……”男人骂了一句,快步往前跑。
陆浅浅轻舒一口气,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原来是鹰哥在捣鬼,说不定还布置了什么阴险的陷阱!
十步之外,又来了几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女孩子,有一个指着她尖叫,“小芙,你快点过来,就差你了。”
陆浅浅叫苦不迭,这场面也太混乱了,简直没办法月兑身。
几个女孩子连推带拽,把她推进了刚刚经过的水帘钢琴大厅。钢琴后面还有一道门,进到了更幽暗的一个小厅。
这里放着一个斯
诺克球台,球台边站着三个男人,球台上不是球,是女人。正扭动腰肢,跳舞。
纪深爵就在这里。
他袖子高挽,领带早不知所踪,领扣敞着,性
感的喉结微微一沉,眸子跟着转了过来。
陆浅浅站在一群兔女郎里,前面还挡着几个男人,只能从两个男人之间的缝隙看到他,但人挤不过去。
不过,还好,他衣服还在。
但是,他上来这么久了,谁知道是不是已经疯狂过了,衣服重新回到身上了呢?
“把小芙叫过来了。”带着陆浅浅进来的女人快步跑到了靠在台桌前的男人身边,娇滴滴地笑道。
“怎么着,我还请不动你?”男人扭头看陆浅浅,黑着脸问道。
陆浅浅揉鼻子,不动,不出声。
“过来。”男人抓起球杆点陆浅浅的肩。
陆浅浅第一下躲开了,第二下抓住了球杆,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拽。
姓潘的男人没想到陆浅浅会出手,球杆月兑手,砸在他自己的脚尖上。
“哎呀,你这臭丫头。”男人脸色大变,大步往陆浅浅身边扑过来。
陆浅浅拔月退就跑,直接冲进了旁边的小房间。姓潘的追进来了,陆浅浅当机立断,摁了开关,直接用口红笔电中了他的脖子。
他滑下去,重重地摔到了地毯上。
“好用啊!”陆浅浅都想大力开发这种产品了,简直太好用了。
电量不多了,她不能再乱用了。她把男人的裤子拽到脚踝处,再用皮带给他摁紧了,另一头绑在桌子月退上。这一串动作下来,衣背都汗湿了。
这时外面有人影晃了晃,她警觉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摇了半天椅子,再啊啊地大叫了几声。
外面的影子走过去了,她累得坐下去,脑子里乱成一片。
把她和纪深爵都哄进来,是不是想把他们一起杀了,再剁吧剁吧丢进河里去?这时候冲过去相认,会不会给了对方机会,把他们一起抓起来?
难缠啊!怎么通知他呢?
大厅里,纪深爵手指掸了掸,雪茄灰轻飘飘地往下落。
这里到处都燃着麝香,那味道冲进鼻腔里,让人血液发烫。他太知道再发展下去会有什么事了。做为商人来说,这种事就算暴出去,对他们的作用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