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莫要为此事焦心,有道是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落,即便她如今再怎么春风得意,一定也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春风得意下去的。待咱们再努把力,我就不相信她还能永远都不摔跟头!”
说着说着,杏儿的嘴角边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随后,她便又凑到秦夏氏的耳边与对方耳语了两句。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听完了杏儿的话过后,秦夏氏的脸上立刻转怒为喜,言语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惊奇。
闻言,杏儿立刻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又十分肯定地回答道:“自然是千真万确的,这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咱们如今便只在这里静候佳音吧!”
而另一边,凤北川和李常安二人才刚离开,李常安便如同甩狗皮膏药一般甩开了凤北川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看着那女子对自己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凤北川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指间似乎还残存着那人留下来的温度。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李常安便已经走远了。
凤北川赶忙追了过去,又伸手拉住了那女子的手腕,脸上带笑,随即开口道:“常安,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对于这人一贯死缠烂打的作风,李常安只觉得一阵头疼,继而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闻言,凤北川那双乌黑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抹亮光,唇角轻扬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这不是专程过来替你解围的么?”
对此李常安只觉得这人简直是鬼话连篇,于是便也懒得再搭理他了,转头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见对方根本就不想买自己的账,凤北川便也不再插科打诨了,而是一脸正色的快步追过去说道:“我是担心暗夜阁的人盯上你这,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过来看看的。”
李常安闻言不由得挑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之色,随即又开口道:“就算他们真的来了你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能打得过他们?”
一听这话,凤北川顿时便觉得有些尴尬,他讪讪的笑了笑,随后又说道:“我自然是打不过,但是我已经吩咐了苍云好好留意着了,如果有情况的话他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我的。”
“你现在将苍云也指派给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李常安觉得凤北川这么做实在是不妥,于是便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问道。
瞧着那女子一脸正色的模样,凤北川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喜色,随后便凑近了过来轻佻的开口道:“怎么,我们家常安是在担心我吗?”
那人的声音就如同一抹鸿毛划过心间,痒得让李常安顿时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即她便忍不住伸手推开了对方,又皱着眉头说道:“休要胡言乱语,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听了这话,凤北川也只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随后淡淡开口道:“没关系的,那银枪又不在我手中,实在不行的话,不如我就搬来与你同住,这样咱们不都安全了吗?”
说着说着,凤北川那双乌亮的眸子里便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
李常安只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随后她便没好气的准备拂袖而去,可谁知这时候有位家仆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说宫里的人过来了。
一听这话,李常安不由得微微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如果心道宫里来的人那就只可能是被兴昌帝派来的,莫非是又出了什么事?
走到正院以后,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已经跪在了来传旨的御前太监面前。
李常安也上前去准备迎接圣旨,而凤北川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背手而立站在一旁。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圣旨不是给公主殿下的,而是给摄政王的,还请摄政王接旨。”
御前太监的脸上一副为难的神色,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紧张的看着凤北川,说完以后又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这下子就轮到李常安感到尴尬了,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她便从地上起来,皱着眉头看向了一旁的凤开口道:“快接旨啊!”
可谁知凤北川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随即又对御前太监开口说道:“本王不就在这儿站着呢吗?怎么,不跪着这圣旨你就不会念了?”
那御前太监闻言不由得又开始额头冒汗了,随即他又不由得默默的在心里面吐槽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主子不仅难伺候,而且没一个是能惹得起的人,
虽然按照常理不管是谁都应该下跪接旨的,但是他自己区区一个奴才,又怎么敢让凤北川跪下接旨呢?所以便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宣读圣旨上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朕考虑摄政王如今已到适婚年龄,特此准备选秀,钦此。”
宣读完圣旨以后,御前太监又恭恭敬敬的把手中那明黄色的圣旨递给了凤北川。
听完了圣旨里的内容过后,李常安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忍不住暗自思忖着,这兴昌帝怎么会忽然想到为凤北川搞一个选秀出来?
就连凤北川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他想不通自己的婚姻大事什么时候轮得到那个老狐狸插手了?
直觉告诉自己,此事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凤北川的心头不由得升起了一抹不悦之色,他只觉得那老狐狸莫不是安宁的日子过够了,所以现在还未消停几天,就又想着出来搞幺蛾子了。
“还请摄政王接旨……”
御前太监把圣旨举在手里拿了半天,都迟迟未能等到凤北川伸手接过,只等的他胳膊都酸了,于是便忍不住颤巍巍的开口提醒了一句。
可谁知,凤北川闻言当即便面色一沉,然后又冷声开口道:“这圣旨本王不接。”
说罢,他便直接抬步出了将军府。
面对着眼前的这番残局,李常安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随即又不由得在心中腹诽着,这凤北川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