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中文.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到这儿一看,只觉得此女贵气逼人。
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蒋凝汐和傅衡之端坐上首,头戴赤金冠冕(其实是看起来金的怕重打的空心的一层金片),耳悬东珠,眉眼如画,唇红似火,举手投足间,仪态大方,风姿卓然。
面对众人的视线,蒋凝汐稳得住,还举杯敬诸位。
一个略带老态的声音响起:“你难道是,那位国师家的孙子吗?”
傅衡之定睛看去,从陈旧的记忆里翻找到了说话女人的信息。
十年前的那位,荆棘王女。
王的女儿。
啊,是代表荆棘国套近乎呢,还是纯粹个人好奇。
“为什么天衍国师的孙子,会来到这边。”
“我听说,和瓦剌氏的舞女有关。”
“不会吧,舞女吗?”
蒋凝汐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干脆将自己脸上蒙着的纱巾扯了下来。
巧笑倩兮,用女人才懂的挑衅看着对方。
“啊,是你啊,当年仗着年纪大,非要送什么传信的鸟。”
“什么啊,她喜欢小的?”
“怎么回事,他们荆棘的鸟不是特定培训的吗,送出天衍不怕找来天衍的士兵?”
“还好现在不是王女了,是新国主的妃子。”
蒋凝汐一句话就把现场的一轮,拉扯到了这个曾经的王女身上。
被传说中的夫人用年轻美貌打击,又被怼了,王女不对,该称呼为女妃子的她讪笑了一声,说自己没有恶意,就是好奇。
“我也好奇呢,有空的话,我们去荆棘国看看那鸟。”蒋凝汐喝了一杯假酒,装作微醺的样子,安排手下的人带诸位去参观一下绿洲。
这个过程,是夫妻两个定下的,他们都是先礼后兵的人,其实也没多大的野心,只想搞好绿洲,但其他几个势力频频来打探,打探就算了,还派人夜闯行宫,甚至有来贿赂长老和瓦剌氏族长的,这就不能忍了。
本次邀请,除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还有就是深挖一下绿洲到底还有多少探子。
“都是这些人耽搁的,我的相亲会都开不成了。”蒋凝汐还在遗憾这件事呢。
傅衡之笑笑:“能开的,对了,演戏要演到底,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他们那边,马上回来。”
“行吧。”
和蒋凝汐分开后,傅衡之尾随一个女人。
他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和蒋凝汐临时告别的。
还挥挥手,不让暗卫靠得太近。
在外人眼里,他就只是挥挥手,不让侍卫靠近,这正合了女人的心意,。
随着她走得越来越偏远,傅衡之被带到了一个客栈。
看了看客栈的招牌,傅衡之笑了笑,藏得还挺深。
不过,为了勾出自己,就直接毁了这地方,合适吗,留着能收获不少情报呢,毕竟是流动性大的客栈。
故意吸引傅衡之跟上的人是王女,随着傅衡之踏上楼梯的脚步,王女缓缓抬起头,她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着急慌张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了。
方才就是用这个姿态来吸引傅衡之警惕的。
此刻的王女手里的那块面纱下闪出一丝寒光,眼里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瞬间变成充满杀机的狠厉。
面纱掉在地上,王女直接转身手持面纱下藏着的利刃向着傅衡之扑了过去,在她眼里,傅衡之到处都是破绽,随便就跟女人走,也太大意了!
傅衡之,你一死,那女人也要沦为新主的玩物了吧。
你们夫妻两个,下辈子继续这么骄傲去吧。
就在这时,王女忽然发现自己眼前寒芒一闪,眼睛一闭一睁,王女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没了力气,手中的利刃掉在地上,低下头,她看到自己胸前插着一把利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王女眼前一黑,顿时没有了意识。
“手伸那么长,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傅衡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尸体,他其实真的很愿意,大家和平相处,互不侵犯呢。
奈何就是有人不当人。
随着旁观者一声杀人了!
尖叫声——响彻天地,那些本来在参观的其他势力王室成员全都围过来。
不慌不忙的下楼,楼下已经被围了个严严实实,一双双手按在刀鞘上,看样子,要不是傅衡之手上举起了火枪,这些人还想趁乱宰了他。
但没办法,傅衡之有火枪自保来着。
之前以为没跟上的瓦剌氏的侍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蜂窝的出现了,将傅衡之保护得滴水不漏。
看到地上的王女尸体,荆棘国主直接让傅衡之给个交代。
“交代?我还没找你要呢,荆棘国主啊,你倒是说说……”傅衡之脚踹了一下手底下的尸体,她身上的利器也显出来:“派个不值钱的妃来刺杀我,然后再让我给个交代,你们荆棘国可真是好样的,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我们绿洲攻城吧。”
“至于其他诸位,请不要害怕,你不动,我们也不动的。”傅衡之温柔的对其他人说话,那些人却只感受到了一股寒风在肆虐。
怎么就能轻飘飘的在他们面前,说出那句等着绿洲攻城呢。
这绝对是威胁吧。
“你今日敢这样对我,明日其他人时不时也要遭到你的毒手。!”
“喂!你们瓦剌氏那么嚣张吗,明明就是靠女人的东西!”
荆棘国主被架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傅衡之却摸着脸转过来,笑得不行:“有本事你也靠啊,啊,不行,你没那本钱。”
“你,你当个男人你不要脸——”荆棘国主羞愤欲死,还被人抬着招摇过市丢出了绿洲。
他跟来的那些护卫,全都招架不住傅衡之手上的火枪威胁。
傅衡之就是不直接杀了荆棘国主,就是要给其他人看看,什么叫礼尚往来。
什么叫杀鸡儆猴。
随着荆棘国主的(被动)离开,这场聚会恢复了表面上的安静,大家竟然还有心情继续讨论晚上的酒局,看起来风平浪静的还很和谐。
可是水面上风平浪静,却无人知道,水面下酝酿着多么汹涌的风暴。
所有人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所有人知道的也未必是,只是灵活的游鱼偶尔略过天空,才得以窥视这湖底那正在苏醒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