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筱雪和嫂子蓝嫣月折腾了五六分钟,老王妈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叹息一声。
老人家玩这么一手,宣告我的此次“提亲”彻底破产。
我站在旁边,心里甚是悲凉。
王大明也站在一边,还是很镇定。
也不知道他的镇定是不是强装出来的。
王华依然一脸的愤怒,恨不得生吞了我。
王筱雪看见她老妈清醒过来了,就悄悄扯着我的衣角,把我拉到墙角边上,躲开众人。
“慧茅,你看这个……”
“我刚刚看过了,不是鬼怪的问题,你妈真是气晕的。”我急忙解释,很担心王筱雪会认为我一出现,就把鬼怪带到她家。
王筱雪一歪脑袋,难过地:“的就是这个了,你看现在,不是我们事情的时候了,这样吧……我想想,再过一个月,就是腊月二十九吧,就腊月二十九,我先去马鞍山你家里等你,然后我们一起来给老妈拜年,再提我们的事情……”
我懊恼地侧头,:“一个月,腊月二十九,你就确保你老妈不再气晕了吗?”
王筱雪有点不悦了:“我不是要继续做他们的工作吗?你咋就这样死脑筋?好一个月就一个月,腊月二十九,正是新姑爷拜年的时候。就这样定了,你赶紧回去吧,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了……”
要是换成从前,王筱雪敢这样跟我话,我立马转身走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经历过一个月、十多个晚上的恩爱缠绵,我的生命已经嵌入了她的身体,她已经和我完全融为一体。今生今世,我注定是离不开她的了。
我很难想象,没有她在身边的这一个月,我该怎么熬过去。
我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她的鼻息立即就将我的胸膛烘得滚烫。胸前的两只鸽子开始啄着我的胸膛,奇痒难忍,奇痛难忍。
王筱雪,王筱雪,我很想很想和你再大战五千回合。
“筱雪,你腊月二十九就腊月二十九,我一定来接你,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当然同意最好,不同意,你就跟我走,你是我的女人了,我养得起你。你还有两年就毕业了,这两年的生活费和学费,我来出,不再要他们一分钱。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王筱雪呢喃一般:“嗯,我听你的!”
一句“我听你的”,心里顿时暖了起来。
“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要爱你一辈子,任何人都阻挡不聊!”
“嗯……慧茅,我也爱你!”
多俗气多套路的对话啊。
但是,此刻却是我们心灵深处发出的生命告白。
我捧起她的脸,却已经泪流满面。
我弯下脑袋,吻着他的脸颊,将泪水轻舔干净。
“筱雪,我发誓,我将穷尽毕生之力,不让你掉一滴眼泪。倘若有悖誓言,我将……”
不等她抬手捂住我的嘴巴,我赶紧就了:“我就把你的眼泪全都舔干净。”
王筱雪这才缓缓放下手来,露出了娇嗔的微笑。
这一笑,又把我迷晕了。
王筱雪王筱雪,我要和你大战五千回合。
房子墙壁的对面是牛圈,牛圈的后面是厕所,中间就是一条窄窄的土巷。
我一把将王筱雪扯进土巷里,死死地将她抵在墙壁上,腾出一只手就伸进了她的内衣。
这一个多月来,我对她粗鲁惯了,她很喜欢。
王筱雪立即就仰起脑袋,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发出一声沉闷的嚎叫:嗷……
我伸出舌头,放进她娇喘的嘴巴里,绕着她的米牙,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王筱雪王筱雪,我要和你大战五千回合。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三分钟,旁边厕所里的臭味飘过来,我才突然惊醒: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去想那种美妙的事情呢?
我悻悻地将手缩了回来。
王筱雪的脸颊绯红,嘴里也冒着袅袅的热气。
“咳咳!”
这一声咳嗽是假装的,是某人传递的信号。
我立即和王筱雪分开,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服。
一侧头,土巷口站着一个人,蓝嫣月。
我和王筱雪立即钻出巷子。
院子中间,王华正抓起被我扔在地上的锄头,正犹犹豫豫地朝这边走来。
我和王筱雪躲在巷子里纠缠了十来分钟,又再次点燃了王华的怒火。
但是一看见我,王华顿时就蔫了。
我挑衅一般,当着王华的面拥抱了一下王筱雪,大声:“记住了,腊月二十九!”
王筱雪点点头,一脸顽强的微笑。
这个时候,必须顽强才笑得出来。
我阔步走过王华的身边,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
乌驹缓缓的走出王家院子,走下五米远的缓坡就到了马路上。
王家院子的出口就是左边的这个缓坡,一米五高的堡坎下面就是村里马路,顺着马路折返过来就是东山虎跳崖,翻过东山再经过双水井村,就是马鞍山。
乌驹刚刚到马路上,王筱雪突然跑了过来,站在马路上看我。
我朝她笑了一下,一种旷古的离愁涌上心头,甚是凄凉。
突然敞开喉咙,唱起了自己编写的歌谣:
谁家女子依着黄昏在笑
谁的裙裾染透霓虹飘摇
谁的妖媚会让谁倾倒
谁是谁怀里的一只妖
乌驹低垂这脑袋,马蹄迈得非常缓慢沉重,仿佛它才是最知心的听众。
堡坎上的王筱雪接着吟诵起来:
我还守着梦里的古道
看夕阳倾洒一抹残照
晚风缠绕我的蛮腰
洋洋洒洒陪你去逍遥
这时我读初三的时候写给王筱雪的情诗,他居然还能背诵,看来她是真的看我过我的每一封情书的了。
前面就是苍翠的虎跳崖,虽然看不见悬崖上的悬棺,但是那一弯幽深碧绿的水下,似乎藏着另外一个玄妙的世界。
我即兴又吟出了一首诗:
老树枯藤斜挂
一湾两壁悬崖
马儿很肥,思念很瘦
泪珠儿滴答
马蹄声滴答
自此一去
作别涯
这首诗不是古典的格律,却有着古典的韵味。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继续发挥了,再吟诵三言两语,我就会晕倒在马背上。
突然惊愕,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况味?
自此一去,作别涯。
呸呸呸!
不是好一个月吗?我咋就这般悲痛欲绝了?
回头一看,王筱雪正朝我挥手,满脸的泪。
她身后的屋檐下,王大明正靠着土墙,一脸诡秘莫测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