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军队？”
明州治府金菱城。
铃木山野正在明王府明王的寝殿中。
此时，他上身赤裸，坐在床榻上。
床榻的角落里，一个赤裸的女子头发凌乱，眼角带着乌青。
她是明王众多妃嫔中的一个。
东瀛士兵占领金菱城后。
铃木山野和一众东瀛将领把这里据为己有。
对留在王府内的嫔妃和婢女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凌辱。
一日之内，便有十二个嫔妃被折磨致死，上百个婢女不甘羞辱而自尽。
除此之外，铃木山野更是纵容了东瀛士兵的屠城暴行。
金菱城，这个曾经在荣朝被称为大地上明珠的城池，一夕间，成为了人间地狱。
“是的，将军，景州军队已经进入胜州，正在向明州来。”
斥候校尉再一次向铃木山野确认。
铃木山野站了起来，不屑从眼角蔓延到嘴角。
“荣朝的军队就是一群垃圾，在我大东瀛国的无敌军队前只会像断了尾巴的狗一样逃跑。”铃木山放肆地大笑起来。
杀了明王后，他的军队一路向北，攻打金菱城，一路向南攻打那个汉王的军队。
一路上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地。
这让他意识到，荣朝军队不堪一击。
尤其是在他的燧发枪军队面前。
这种传自西洲的先进火器和阵列超越了荣朝军队太多。
“让他们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到时候我一定要用景州军队的尸体垒一座高高的塔。”凶残之色在铃木眼中一闪而过。
披上亵衣，他向门外走去。
站在门口，他对身后的斥候校尉说道，“辛苦了，身后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了，好好享受吧。”
“多谢将军。”斥候校尉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子，笑的淫邪无比。
铃木山野笑了声，径自离去。
他麾下的将领们正在组织一场杀人比试，他很有兴趣。
在他离去后，寝殿中顿时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
“将军，过了前面的村子我们就进入明州地界了。”
正午。
胜州紫阳府弘农县的官道上。
一队斥候纵马而来，斥候队队正下马后，将前面的道路情况汇报给了陈宪。
“有东瀛军队的消息吗？”陈宪问道。
进入胜州后，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相反，不少明王旧部纷纷前来投靠。
这里面有官员，也有将领。
按照出发前得到的命令，他没有拒绝这些人。
而是采用了暂且接纳的策略，让他们回去各司其职，改旗易帜，以稳定胜州的局面。
为景州军队提供稳定的后方。
“回将军，有乡民说，东瀛军队前几日来过这里，不过劫掠一番便回去了，当前，东瀛军队主要分布在明州。”队正说道。
陈宪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他听说了太多关于东瀛军队在明州所作的恶事。
在杀掉明王后，东瀛军队一路烧杀劫掠，无数百姓惨死东瀛士兵手中。
重重暴行，他甚至不敢去想象。
为此，他不断加速行军，为了便是早一日消灭东瀛军队，救百姓于水火。
毕竟虽说他是景州人，但荣朝其他州的百姓和他们也是血脉相连。
“继续前进。”马上要进入明州，陈宪更是急不可耐。
得到命令，第一军士兵继续开拔。
不过，当他们进入明州后，心情开始沉重起来。
比起胜州的官道，明州的官道上到处是逃难的明州百姓。
道路两侧，每隔一段就能看见明州百姓的尸体。
尸体中的男子大多胸腹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
女子则往往衣衫不整，显然是死前被凌辱过。
这些女子中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女童。
“爹，娘……“
凄厉的哭声传来。
坐在马上的陈宪看见，见前面一辆马车倒在地上。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子倒在血泊中。
在二人面前，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披头散发，穿在身上的华美衣服被撕烂了。
哭声正是从少女口中传出。
道路上的明州人似乎是麻木的。
他们对女子的悲惨境遇一点都不敢兴趣。
只是从她身边如僵尸一般走过。
这一切陈宪看在眼中，心似乎被烈焰灼烧了一下。
景州太美好了。
生活在那里，让他们浑然忘记了人间真实的模样。
景州士兵的心理同样受到了莫名的震撼。
在景州施行义务兵制后，很多百姓不理解。
认为这是官府空手套白狼。
只是迫于官府的压力才让子弟参军。
但现在，士兵们明白为什么他们叫义务兵了。
他们的家乡，他们的父母姐妹。
如果失去保护，现在的明州就是景州的未来的。
这一刻，他们庆幸自己披上了一身军装。
“咚！”
痛哭的少女向双亲扣头后，突然撞向马车的车轮上。
陈宪不能想要伸手去拉，但少女已经倒在血泊中，只留下他悬在半空中的手。
紧紧抿着嘴唇，陈宪一言不发。
整个第一军也静默的可怕。
怒火在他们心中积蓄，只等着爆发之日。
那时，他们要作恶者血债血偿。
向南，向南，继续向南。
又是一日后，他们抵达了东海府的东海城。
只要过了东海城，他们就可以一路抵达金菱府。
在这里，东瀛军队造成的破坏更是触目惊心。
他们到处都能看见被焚烧的村子，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被洗劫一空的店铺。
“将军，东海城里驻扎着两万东瀛军队。”斥候带来了最新的情报。
陈宪拿起望远镜看向不远处的东海城。
城头上，他隐约能看见人头晃动。
很显然，东瀛人正是以东海城为据点，对外围的村落和县城进行劫掠。
而作为金菱城的屏障，他们也不再不设防。
这个消息不仅没有让陈宪等一众将领感到忧虑。
反倒是令他们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战意和报复的急切心情。
一个指挥使道：“将军，把城里的两万东瀛士兵交给我们第一指挥吧，末将保证不留一个活口。”
“将军让我的人上。”
“……”
众人立刻吵翻了天。
陈宪虽然愤怒，但还明白一个将领的职责。
他怒道：“全都闭嘴，按照本将命令作战，第一，第二，南城门交给你，第三，第四指挥，你们负责东城门……”
一番交代下来，第一军八个指挥分别行动起来。
迅速包围了整个东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