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看了看下面所谓的大战,语气有些淡定。
“给你一上午的时间,能不能搞定?”
龙骁这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一上午……大哥,你搁这点我呢?莫说一上午,我感觉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的阵型全部冲散……。”
张远提醒:“那也不能大意,我们带来的精锐在江国那都是有儿有女。
死一个我都非常的心疼,不能让他们为了这群未开化的人,而客死他乡,明白了吗?”
龙骁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
张远指着正面战场说道。
“一会先让片仓龙贵和柳宗二元压上去,等他们拼的差不多了。
我再炮火支援,你最后再带兵收割,争取将他们一波带走。”
…………
正面战场。
松古家一坐在一架战车之上,看着这两个新晋崛起的家族。
“柳宗二元,片苍龙贵,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来飞鸟,公然与皇室对抗。”
片仓龙贵脸色阴沉,看着这松古家一趾高气昂的模样,他就不爽,直接怼人开骂。
“如今,皇纲失统,皇室不幸,百姓流离失所,目光所及,哀鸿遍野。
皆是你们松古家一所为,你名为右臣,实则国贼,把持大君,代君受,。我片仓龙贵,顺天应人,替天行道,愿为天下苍生请命。”
片仓龙贵这一段高大上的台词,当然是张远教的。
所谓打人之前,先找好理由。
不然,张远真怕这群扶桑人,都分不清谁他妈是贼,这事还得张远操心。
几句话,把松古家一怼的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什么时候听过这么一段高大上的台词?
见说不过片苍龙贵,又把目光看向柳宗二元。
现在柳宗太郎受了重伤,只能在家静养。
所有事情全都托付给柳宗二元。
柳宗二元见松古家一看向自己,随后耸了耸肩。
“我柳宗家,为了扶桑国日后发展,特地和江国建立了友好交流。
然而,你松古家卑鄙无耻,竟然扣留了两名江国士兵,恶意破坏两国国际关系,你居心何在?
为了两国关系,我现在就要带兵去飞鸟,亲自找到这两名失踪的士兵。”
松古家一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自己什么时候扣押过江国士兵?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
只有一旁的武藤甲虎听的脸色那是一抽一抽的。
上次柳宗家也是用了这个借口,而后二话不说,就把自家给偷了。
这家伙,现在带兵来到飞鸟,借口都不带换一换的。
“我武藤甲虎今天也算是学到一招了,以后想找事,直接就说丢了两个兵。”
松古家一只感觉胸前不断起伏,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现在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多余的。
“武藤甲虎,你给我带兵往上冲,我要割了他们两人的舌头,让他们这么油嘴滑舌。”
武藤甲虎可不含糊,在被松古家一释放的那一刻。
立马对松古表示了忠心,并且愿意为他率先开路。
武藤甲虎见自己报仇的机会已到,哪会含糊,很快就带人冲向片苍龙贵的阵营。
看着下面宛如小孩过家家式的场面,龙骁着实有些不太适应。
打惯了高端局,这猛的到了青铜局,这战况,真是没眼看。
这样的战斗,在江国估计也就算是土匪流氓一类。
“大哥,这地方武器铠甲好像是个奢侈品。
只有那些长官有铠甲,这样的部队,看他们交战,我都觉得跌份。”
张远活动了一下筋骨。
“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也不是所有兵都叫一个兵,行了,废话少说,准备干活。”
这简直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对方要兵器,没身高,要身高没战法,要战法,没兵器。
就这样,两拨人马碰撞在一起。
张远等了一炷香的功夫。
见下方人马厮杀的差不多,这才带着龙骁杀入战场圈。
当松古家一所带领的士兵,和江国真正的精锐撞在一起。
才体会到什么是绝望,自己这边简直就是一群绵羊。
自己带来的余人,就像被暴风雨刮过一样。
留下了一地残骸,张远都懒得打扫战场。
因为一群竹制铠甲的战场,连打扫的价值都没有。
柳宗太郎和片苍龙桂看着张远士兵身上穿着的精锐铠甲,简直不要太羡慕。
对于他们来说,张远杀入战场的时机有点晚。
他们这方面损失也不小,所带来的人,几乎损失近4千人,不过,他们也不敢质问。
相比于这样的战损。
能打败松古家,这点损失对他们来说简直太值得了。
松古家一直携大君之名,一直统治他们。
今天终于倒在他们的脚下,这样的战果,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国师大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看着遍地的尸体,片仓龙贵赶忙向张远询问。
看着他们这两个有些没出息的样子。
“怎么办?这还用问?直接去飞鸟城,我也想见识一下,扶桑国第一大城池,到底长啥样?”
“是………。”
两人一听说自己真的可以进入飞鸟城,脸上的喜悦,那是藏都藏不住。
很快,张远就带着这两个跟班浩浩荡荡,杀向飞鸟。
马车内,张远啃着酱香鸡腿,咂咂嘴。
“高月,你这是打死了几个卖盐的?怎么这么咸……。”
高月一听张远说鸡腿咸,赶忙替张远递上一个水壶。
张远咕咚咕咚灌了两口,随后打开车帘。
就看见一辆囚车,在自己旁边咕噜咕噜的往前走。
能享受这种单间的,可不就是千鹤嘛。
这女人经过张远这两天的折磨,可谓是清瘦了不少。
张远一只手搭在窗帘外,手里还紧紧握着半个没吃完的鸡腿。
“喂,千鹤,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鸡腿?就是味儿有点咸,但入味还是不错的。”
此刻,千鹤侧卧在独栋单间内,把头撇向一边,就是不理张远。
“嘿,你这只小野猫,还挺犟。”
张远边说,还一边把鸡腿往鼻孔里嗅了嗅,嘴里更是念念叨叨。
“这肥美的鸡腿,真好吃。”
“我千鹤,今天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的食物。”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张远手里的鸡腿。
随着车辆的震动,她真担心张远一个拿不稳,鸡腿直接掉马路上。
干裂的嘴唇更是不断分泌着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