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肥胖中年人外,其他几人都来自居民区和贫民区,犯罪多是杀人罪,囚禁罪等等。之所以被关押到这座头号监狱中,主要原因是他们犯罪的对象中或是涉入了贵族或光明教廷,或是事件泄漏,扩散太大,影响恶劣。
在杜迪安入狱第五天时。
十几个狱卒忽然来到牢房中,打开一间间牢笼,喝斥着所有人出来。
杜迪安知道,他们要开始每周一次的工作了。
虽然近百号囚犯出笼,但并没有出现集体暴乱和反抗,原因主要两点,第一是钢钉的穿刺作用太大,就算是像杜迪安这样的狩猎者,被钢钉穿刺后手臂也会乏力,一旦用力过猛,就会撕裂钢钉伤口,而且手里乏力,许多初始被穿刺钢钉的普通人就连扶着小鸟撒尿都无法做到。
第二原因,也是监禁外面的警备力量太大,一旦出现暴乱,立刻会派人过来镇压。
这也让杜迪安思考的借此机会击杀狱卒越狱的想法,胎死腹中。
在狱卒的带领下,所有人来到监狱第二层,这一层却不是关押死缓犯的地方,而是一座巨大加工厂,整个监狱整体究竟有多少层,无人知晓。
当看见工作台上堆积的东西时,杜迪安顿时微怔。
这些竟是各类魔物的肢体,切割得极为讲究,毛皮完整,犄角齐全。
“干活儿了,败类们。”狱卒将厚重铁门关上,持着刑棍喝斥着众人。
所有人按部就班地来到各自的工作台前,每个牢笼的人为一个小团队,占据着一个工作台,挑拣着上面的魔物尸体,将其剥皮,分类,切角等等。
杜迪安在旁边的更衣柜前换上工作服,戴上防护手套,虽然手套是经过处理的布料纤维,但跟塑料和尼龙材料制造的手套的防护效果相差甚远。
所幸,这些魔物肢体从壁外带回,又运输到这里,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毛发也干硬,沾染在毛发上的病毒和其它病菌、寄生物等,基本已经死去大半。
考虑到手套的防护性太差,杜迪安没有动手,而是静静看着肥胖中年人和其他几人在工作台前忙碌着,将这些魔物肢体上的毛皮剥下,整齐堆在一旁,将魔物上的犄角和尖齿、爪子等部位,用铡刀和匕首切下,手法熟练,显然做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
其他工作台前,各个牢笼中的头目,也都没有出手,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杜迪安玩弄着一只极薄的小刀,心中思量着。
数小时过去。
众人的工作结束,排队返回。
不过在离开前,在狱卒的安排下,所有人脱光了衣物,来到旁边的澡堂前,将身体洗净。
杜迪安看见肥胖中年人和另外几人的双手,当净水洗过后,出现了点点红斑,像被蚊虫叮咬过一样,有轻微红肿,不过几人都习以为常。
在离开前,所有人****着身体,经过狱卒严密的检查,从口腔,耳朵,鼻孔,乃至是***全都被掰开察看了一遍,确认没有携带什么物品后,才放众人离开。
到了晚上分配食物时,丢进来四块,杜迪安全都捡起,自己留下两块,剩下两块丢给其他人均分。
时间一天天过去。
监狱中的日子枯燥无比,日复一日,尤其是在杜迪安这位新人入狱两个星期后,监狱又再次回归了平静,很少有人有兴致说话。
在各个牢笼中,白天和半夜不定时地会传出哭泣和呻吟声,回荡在监狱中。
这呻吟引来的是更多的躁动。
杜迪安的这座牢笼中,除了杜迪安对此没有兴趣外,其他几人听到其他牢笼中的呻吟声时,都会偷偷地将目光投向杜迪安,在黑暗中悄悄地望着,有的实在忍耐不住了,便会互相帮忙。
肥胖中年人自从下体被打爆后,这方面的欲望就彻底没了,偶尔会感觉到眼馋,却能够忍耐住。
杜迪安注意到,不少人一边做这类事情时,一边将目光投向他,目光中充满渴望和贪婪,不用说也知道他们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杜迪安从起初的反感和隐隐的愤怒,到后来便渐渐淡漠了,不会再因为这些而引起他的愤怒。
他的话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安静,只是偶尔会向大家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些问题涉及到星象,商业,以及巨壁,辐射区等等。
对于杜迪安的提问,有不少人都乐于回答,除了是因为杜迪安的力量外,也是因为监狱的生活实在太枯燥了,能找到一两个话题,就会引起不少人参与讨论。
只是,涉及到各自隐私的事,不少人就会警觉地忽略过去,不过依然有少数人乐意于分享自己的家庭,爱好,以及自己曾经辉煌的……犯罪。
在杜迪安入狱三个月后。
监狱中又引来一个新的伙伴,加入到这个“快乐的小家庭”中。
这是一个有着绅士气质的青年,一头米兰色头发,虽然穿着死缓囚服,肩膀依然抬得水平,剑眉星目,长相俊秀,刚刚被狱卒们拖进来时,就立刻引起大家的热烈关注,一个个从牢笼中伸出手,渴求着希望能分配到自己的牢笼中。
狱卒自然不会听这些罪犯的指手画脚,将这青年丢在了杜迪安后面的一个牢笼中。
这青年刚甩在牢笼中,便呻吟着爬起,回头大叫:“冤枉,我是冤枉的,我要申诉,我要申诉!!”
回应他的是狱卒的冷笑和一个背影。
等狱卒离开后,充满趣味的笑声从这青年背后传来。
一如以前所有新人加入时一样,“欢迎礼”在杜迪安面前不远地地方举行,他默默地望着,看着这青年被那牢笼中的几人扑倒在地上,剧烈地挣扎却丝毫不起作用,最终痛哭声回荡在整个监狱中。
这声音让其他牢笼的人也瞧得兴奋起来,一时间,不少牢笼中发出呻吟和大笑声。
杜迪安静静地看着这个青年在自己三米左右的地方被按在地上轮流施暴,却发现自己的心情,竟丝毫波澜不惊,虽然对方的惨叫,让他宛如见到三个月前的自己,但他并没有出言阻止。
这青年的惨叫连续响了数天,到最后终于像一条死鱼,任由牢笼里的几人肆意玩弄。
一个星期后,这青年已经认清了局势,看到狱卒过来,不会再哭喊着“冤枉”。
两个星期后,这青年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角色,默默承受着另外几人的袭击,不会再惨叫痛哭。
到了半个月后,这青年已经完全融入了进来,偶尔有力气,还会跟其他牢笼中的人说笑。他第一个找到套近乎的人,就是旁边牢笼里的杜迪安,不过杜迪安并没有理会他。
这青年自然不满一个小鬼竟然敢如此无视自己,当即就被激怒了,用许多怨妇都说不出的恶毒话语,咒骂着杜迪安。
只是没骂几句,就被肥胖中年人等人反骂了,一番威胁后,这牢笼里的头目当场抽了这青年两个巴掌,让他给杜迪安下跪道歉。
这牢笼里的头目可是见过,在杜迪安入狱的第二个月,被狱卒挑选了出来,跟另一个牢笼头目“表演”,由于二人先前没什么交际,那牢笼头目一上来就给杜迪安下狠手,结果被杜迪安一拳打断了肋骨,险些内出血死去。
自此,所有牢笼头目都明确地认识到,杜迪安虽然年龄小,但力量却远比他们想象的还可怕。
等挨上两巴掌后,这青年也明白过来,这个看上去瘦弱的小孩,在这座监狱里的地位,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等阶。
一个月后。
“又是一个瞎喊冤枉的,七岁的小孩都强(和谐)奸,还敢叫冤枉。”另一侧牢笼的黑疤听到青年跟其他人的谈话,不禁摇头一笑,向杜迪安道:“我说了吧,来到这里的,十个有九个是有罪的,剩下一个是罪大恶极的,以你如此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能耐,犯下的事儿肯定不小吧。”
杜迪安听到他又在套话,淡漠地道:“我说了,我跟你们这些垃圾不一样。”
黑疤笑了笑,道:“进来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傲,你现在可是跟我们这些垃圾吃同样的面包,喝同样的水,除了还没有被开过苞外,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杜迪安瞥了他一眼,道:“如果我犯罪了,就绝不会被抓住,所以,我跟你们这些垃圾真的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