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也仔细瞧了瞧,心里也在打着鼓。
“难不成又是城内动乱?可这里是长源,冀王的老巢,不至于连老巢都管不住吧?”阎如玉狐疑的说了一声。
她一路攻过来的时候,好几个城池都是敞开了大门直接请她进去,里头的知府、知县该跑的早跑了。
百姓们不想当兵,更别提打仗了。
可以说那些城都是冀王直接送给她的。
但这人未免也太大方了吧?!老巢都不要了?
“大当家,有兄弟在附近抓到一秃驴,瞧着还挺眼熟……”过了一会儿,又有兄弟向阎如玉汇报,然后带着人,丢到了阎如玉面前。
阎如玉一看,下巴都险些惊掉了。
苏卫也愣了一下:“这不是……之前在咱们客栈里头住过的……小国舅吗?”
阎如玉嘴角抽了抽:“难不成当冀王的幕僚,都得将头发剃干净?”
剃了毛的房子虞看上去依旧不丑,就是怪怪的,都不风骚了。
“贫僧无妄,见过阎施主。”少了头发,房子虞似乎连脾气都少了。
阎如玉呆了呆。
“你装成这副模样,莫不是想要害老子?老子是不会上当的。”阎如玉一本正经。
房子虞手拿佛珠:“贫僧几日前在这城外普陀寺剃度,今日下山……是听闻施主攻城,来了却尘缘。”
阎如玉嘴角抽了抽。
“这话莫要胡说,老子可不是你的尘缘。”阎如玉现在一听尘缘二字,便觉得脑仁疼。
房子虞脸上情绪微微有些波动。
“贫僧……是来看冀王的。”说实话。
阎如玉也不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尴尬,甚至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十分好奇道:“你与冀王这般情深义重,怎不在城内助他一臂之力,却在这城外做起了和尚?”
这倒是有意思了,有些人拼了命了想逃脱命运,免得一辈子如同和尚一样要孤独终老,可有的人却自个儿一头扎进那寺庙里头去。
而且,这天下吃的喝的如此之多,为了那一口酒,也不能去当和尚啊!
房子虞莫不是疯了吧?
“贫僧能帮冀王的已经帮了。”房子虞道。
阎如玉多看了他两眼。
“你们房家指不定是要死光了的,到时候你也依旧当和尚?”阎如玉又道。
她这话可不算假,房家在京城就好像是油锅里的蚂蚁,早晚要被炸没了的。
房子虞眉头微促:“施主莫要劝我,贫僧已经打定好主意……”
“你想多了,本座劝你做什么,老子这是幸灾乐祸呢,傻小子。”阎如玉笑了一声,“让你当初和老子作对,瞧,如今连头顶的毛都没了,嗯,还得来看着老子攻城,等老子拿下这城池,将你那外甥剁成肉泥煮粥喝,到时候你若是想破戒喝两口,本座定会满足你。”
“……”房子虞嘴角抽了抽。
“老子这一路过来,还以为会损兵折将,谁知道一个兄弟都没死,房子虞……”
“贫僧无妄……”
“大师,你站在这里看着老子杀人,内心都不觉得愧疚吗?佛祖还知道割肉喂鹰呢,要不你爬上那墙头,替那城楼上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