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边关多年,城内也有他的宅子,虽然小了点,但供养三个嫂嫂不成问题。
阎如玉点了点头:“你若只身前往倒是无事,但这么大张旗鼓带着这么些个人一起,怕是还没到地方,就被人砍死了。”
云璟行默认。
只是必须要带着。
这些人都是他父亲的心腹,若是留在这京城,皇上也不会饶了他们。
与其如此,倒不如共同进退。
“凡事不知动脑,你这人也是傻的可以。”阎如玉叹了口气,随后又道:“本座应该也是要被人砍死的,你如此,便结伴一起吧。”
“求之不得。”云璟行一听,怔了一下,随后立即回了个大礼。
阎如玉能从皇宫打出来,自然能力不小。
“抬棺,走人。”阎如玉吩咐道。
云璟行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守城将吓了一跳。
哪来的自信啊……
不是要杀出去吧……
小阎王这一身血,真的太吓人了,他该怎么办?
守城将正晕乎乎的时候,万珠儿将生牌拿了出来,阎如玉道:“本座不为难你等,这生死牌你拿去交代便可,云璟行等人是老子带走的,今日过了这城,若想路上截杀,尽管来,本座不惧的。”
生死牌?
守城将心头一颤,这玩意儿,那是先皇赏下去的东西!
怪不得这一路没人过来抓这小阎王呢!
这下好交代了!
仔细看了一眼令牌,摸了摸材质,确定真假之后,守城士兵放行。
阎如玉与云璟行为首,扛着棺木,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往云家祖坟附近而去。
按理说,云老将军这等身份,总要大办一场的,但如今事出突然,只好草草下葬。
云家身份不低,但祖坟一块地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云老将军身边都没多少陪葬品。
除却阎如玉和自家兄弟们之外,云璟行带着的那些人,都哭得很伤心。
傅定耘也哭得伤心。
“你哭什么?”阎如玉听着旁边傅定耘蹭鼻子的声音,看了他一眼。
戏精。
傅定耘红着眼睛,日常拱手道:“小生只是觉得,云老将军这一生,又值得却又不值得。”
“说人话。”阎如玉白了他一眼。
“虽然百姓们嘴里不敢说,但心里都是尊敬他的,他这一死,不知有多少人偷偷祭祀呢,如此说来,这一生能像他这般,也是值得了……只是,为这样的皇上而死,却又不值。”傅定耘认真道。
阎如玉嘴角一勾。
“刚才可是有人告诉老子,你这会儿都是个七品芝麻官了,这么说皇帝,就不怕连这小官都保不住?”阎如玉笑道。
“大当家怕是不知道蔚县是什么地方。”傅定耘看了她一眼,“不少人都不太清楚,毕竟只是个小县城,只是小人平时看的杂书多,所以也稍微了解蔚县几分……这蔚县虽然礼数柳州城,但离得比较远,也接了你们坤行山一片,只是那片山头不太好,是矮山、且无林多石,确切的说,九分石头一分地……”
说白了,就是穷,很穷。
穷地儿就会乱,一旦养出几个有钱的,立马就会想法子搬家离开,留下的,都是些没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