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尽管想,反正如今本座还没有看中的人。只是,若是回头有看中的普通人,便可以直接抢回寨子、山头藏娇,那也就不用带嫁妆了。”
冀王眼皮一跳。
“必会尽早给姑娘答复……年前……就年前,一定会有个说法。”冀王又道。
说完,脚步沉重的走了。
冀王一走,阎如玉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咂着小嘴儿笑了笑:“本座的阎魔军,岂是那么好得的?如此贪心,也不怕被撑死。”
程尧又噎着了。
冀王还没,可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撑死了。
“他要是拿出那么多银子来,你真的要嫁给他吗?”程尧问道。
“嫁呀,为何不嫁?本座一把年纪了,寨中老小各个操心,又能赚钱还能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岂不是两全其美?”阎如玉理所当然的说道。
程尧有些无语:“你不会是真信了他的鬼话吧?”
“真心悦我?”阎如玉眉头一挑,“怎能不信,他对老子那阎魔寨的心,的确是天地可鉴。”
程尧一听,有些无语了。
这也就是说阎如玉没被冀王那张虚伪的脸骗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嫁,就为了那二百万两银子?
好吧,二百万两的确不少。
他爷爷和父亲努力攒下的家业能有二十万两就不错了。
程尧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穷的那一个。
什么纨绔少爷,一掷千金?
在小阎王面前,算个屁啊!
“嫁入皇家可就没有自由了,而且……你肯定还要为他生儿育女吧?”程尧一脸郁闷,又塞了两口点心,那狠狠咬下去的感觉,像是在泄恨一般。
阎如玉嘴角勾了勾。
“本座若说会,你能信?”阎如玉眉头一挑。
“当然不信,信你的话,猪都会飞了!”程尧毕竟认识她最久,想想都觉得阎如玉不是那会相夫教子的人,“可是……你的终身大事这可就要毁了,你就一丁点都不在乎吗?”
说完这话,华兰容正好过来给阎如玉添杯新茶。
“婚嫁于你是终身大事,于我……”阎如玉顿了顿,讽刺的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世上男女,各司其职。
然,总有那么几个例外。
她这个人前生就是个冷心冷肺,今生亦然。
对她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怎么做都成,唯独这身上担着的担子,一日没卸下去,便要一日仔细。
有人在乎名望,有人在乎银钱,有人在乎权势,而她在乎的东西……
前世她不曾知道,只以为是那一片净土,然而今生,却是明了的很。
程尧心里闷闷的。
“两百万两银子……本少爷找我爹参他去!”程尧气哼哼的,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皇上让我给你画张像,本少爷思来想去,还是欺君吧,你陪我去外头做场抢面具的戏好不好?”
“要你画你便画呗。”阎如玉道。
“那不行,你长成那样,虽然不算是绝世美人,可也是不错的……”
“无碍,以你的水平,最多画出老子一丁点神韵来。”阎如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样吧,你再练上几个月,画工长进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