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定耘这第十名得的实在勉强,时不时就会有被挤下去的风险。
也是阎如玉把握的好,每当他深受怀疑的时候,便拿出一两篇文章亮亮眼,再吹嘘此人运气极好,才会让他雷打不动的呆在那个位置上。
“我听说过傅定耘的名头,此人是那南安县的,他母亲原是个奴仆,他原本也该是个奴籍,压根没有科考资格,可她那母亲却是个会勾引人的,丧夫之后,还能惹得那主家的朋友将她赎身出去,但嫁过去没多久,又克死了一任丈夫,便被那家族赶了出来。”客栈里头,也挂着这天榜的名头,有老乡看着,便不停议论。
“既然如此,那此人定然是个有才学的了?要不然这无财无势,怎能如此出名?做了这天榜第十?”
“这谁知道!他那才学……虽说不错,可这些日子,传出的文章也不过寥寥数篇,怎能其他九人相提并论?”
“你们听说了没有?前些日子,有一秀才在万象书肆买了近千本书!也不知那秀才是何许人也……”
“定然不会是傅定耘就是了,他那家中穷酸的很,老母被赶出去之后,全靠刺绣为生,将他供成秀才都是他自个儿运气好,得了好先生指点,哪有本事买那些书?”
“……”
傅定耘这名头传的不太好听。
阎如玉也没刻意去帮他解释。
越来越多的人怀疑傅定耘的能力,这赔率也就越来越高。
等到临近开考前几天,傅定耘的赔率已经到了一赔四,与其他人相比,算是很高的了。
而且,不仅赔率高,名声也不好。
人人都觉得傅定耘这是在蹭榜,被其他人如此怀疑,甚至都不知道出来解释一遍,哪怕参加个诗会活动也成,可偏偏等了这许久,就是无一人看见傅定耘的身影。
越发觉得他是心虚。
然而傅定耘并不知道自个儿的名头在外面已经臭了。
今日是阎如玉请先生回家教书的日子,解决他这段时间不明白的地方。
等傅定耘知道这先生的名头之后,惊得下巴都掉了。
“真是齐安和、齐先生?!你、你怎么请得动他?”傅定耘整个人都呆了几分。
这齐安和一把年纪了,可几十年前就已经有状元之资,然而当时天武国风气不太好,齐先生心高气傲,得了个举人名头就没再下场了。
但这些年人家也没闲着,在这省城书院挂了名号教书,但每个月也就那么一两堂课,很少露面。
真正让他出名的是他曾教过的入门弟子,各个都是进士出身!
成绩最好的那个,还曾得了榜眼之名。
“老子给了钱,怎得请不动?”阎如玉嘴角一咧,“既是知道人家是个好先生,那便好好学。”
“……”傅定耘一脸不信,“给钱?怎么可能只是给了钱?齐先生出了名的清高之人,怎会为五斗米折腰??”
阎如玉神秘的笑了笑,就是没和他说实话。
这个齐先生……
的确是个有脾气的,所以她亲自去请了。
带着万铁勇和三两个兄弟,拿了一万两银票,去书肆里买了一个孤本好书,在大半夜的时候敲响了他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