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到了宁王府门口,就让门房帮忙去通告一声。
宁王府里。
顾凝早就已经起来忙碌了,马上就过年了,来宁王府拜访宁王的人很多,那些人带过来的家眷都需要她招待。
不过今天天没亮,容楚寒就进宫了,宫里的那位老祖宗生病了,她昨日里也跟着去看过,病的很严重,已经两日滴水未进了。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外头看看王府里的布置,怕下人们不用心,外头就传来了冬梅有些着急的声音:“王妃,王爷他过来了。”
顾凝起身,一脸温软的微笑,风姿绰约的转身迎上去。
容楚寒已经进来了,一张本就略显阴柔的脸阴云密布。
顾凝面色一变,紧张的迎上去:“王爷,是老祖宗那边出事了吗?”
容楚寒没回话,只冷声道:“把人给本王带进来。”
两个侍卫就押着一个小厮进来了。
那小厮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王爷,都是小的错,不关王妃的事,小的罪该万死。”
顾凝一看是自己打从顾府带过来的小厮中的一个,是孙二手底下的人,叫王强,也是个很衷心好用的人,也不管他犯了什么错,首先示弱:“王爷,可是这没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您,妾身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容楚寒就把手里的一沓纸递给了她,面色冷酷阴沉到能滴出水来。
顾凝接过来一看,脸色也瞬间煞白,握住纸张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眼底有狠戾的杀气一闪即逝。
这是一张衙门下发的通缉令,最上头这张画像里的人,可不就是面前的王强,更让她震惊的是,这画像画的跟拿人的脸拓上去的一样,活了似的。
“王爷,这件事是小的一人所为,不关王妃的事,是小的家里的二姨母被那姓秦的给治死了,小的气不过,才过去砸店,没想过要杀人。”王强一边解释,一边拼命的往地上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衙门里那群没用的东西,这次不知道怎么画出来这种画像的,他也是今儿早上出去才看到通缉令,准备回来跟王妃说一声,他躲出京城避避风头。
谁知道他这刚刚到了王府,就被王爷的人给抓到了,扭送到了王妃这里。
“你怎么如此大的胆子!”顾凝假做一脸震惊,失望愤怒的指着他:“你这么做,让人知道了怎么看本妃!”
“王妃,小的罪该万死,请王妃王爷责罚。”王强是不敢出卖顾凝的,他是顾家的家生子,专门跟着孙二处理一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种打杀人的事情也不止做过一两次了,谁知道如今会栽在这一张画像上头,他心里已经恨毒了这画像之人,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绝对让他一家都不得好死。
“王爷,他虽然是妾身带来的人,可进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听凭王爷处置。”顾凝大义凛然的道。
“本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就饶你一死。”容楚寒说完,看向身后的侍卫:“把他押送到济州的庄子里去吧!”
他可不会信一个小厮的话,那姓秦的老头,竟然敢在平西伯府胡说八道,坏伯府跟王府的关系,死了也是该死。
不过他没料到他的这个王妃,处理事情竟然都没处理干净,还得累他给她收拾烂摊子。
那王强感激涕零的磕头道谢,才被侍卫又给带了下去。
顾凝一脸伤心委屈的抹着眼泪跟他道歉:“王爷,都是我教下不严,让他做出这等恶事来。”
容楚寒一张冷厉阴沉的脸,这才缓和了一点,搂住她的肩膀,给她擦眼泪,温声道:“别哭了,本王知道这跟你无关。”
他的这个王妃,可是很有点手腕的,娶了她比娶了宁菀那个草包更能帮助他登上那个至高之位。
顾凝这才放下心来,也是心有余悸,心道以后做事一定要更加小心仔细,不能让人拿了她的把柄去。
等到过了一会儿,顾凝哭的差不多了,见容楚寒对她跟往日也没有任何差别,才问:“王爷,老祖宗她老人家的病怎么样了?”
容楚寒叹了口气:“比昨日里又重了,御医们都守着呢,你不要担心。”
顾凝就道:“妾身倒是见过这种病症,手里有个方子,不知道能不能献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容楚寒眼底神色微变,声音依旧是温柔的:“老祖宗的事情,自有父皇母后他们,咱们小辈就不要掺和了。”
她的方子,经过平西伯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信了。
老祖宗可不是平西伯,要是吃了她的方子之后出了岔子,父皇母后先不说,那个残废就会弄死他。
顾凝心里一阵憋屈,她就知道平西伯事件之后,王爷一定怀疑她了,现在一看果真是如此,她心里恼怒,面上表情不变,趴在他怀里,千依百顺的道:“妾身都听王爷的。”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冬梅敲门,道:“王妃,宁家的人过来看您了。”
容楚寒微微垂眸,放开了她:“那爱妃就去见见他们吧,告诉他们,本王还有要事,就不相陪了。”
宁家一群穷酸亲戚,在他上位的过程中,也什么忙都帮不上,他才不屑于在这些废物的身上浪费时间。
顾凝看着容楚寒走了,也没有感到不快,只是听到宁家的人过来,心情不由烦躁,把冬梅喊过来,让她去请人进来,顺便吩咐她查通缉令上的画像是谁画的。
宁家这群人,真是不识好歹,她前几日已经去看望过他们了,他们还巴巴跑来王府做什么,一点都不知道要给她省点心,要不是她做梦梦到他们发迹了,才懒得浪费感情去笼络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