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卫队长见陈永华竟敢阻拦他,心中怒火中烧,怒声呵斥道:“大胆陈永华,你竟敢违抗太后之令!难道你不怕死吗?”
陈永华却面无惧色,拱手说道:“下官岂敢,只是下官受陛下之托,奉命护送皇族回应天府。下官身负重任,实在不敢有违陛下之命啊!”
接着,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反问道:“莫非你们胆敢违抗陛下之令,妄图处决皇族不成?”
陈永华这一番言辞犀利无比,将吴族巧妙地塑造成了皇族的形象。如此一来,皇宫卫队的众人瞬间心生畏惧。
毕竟,尽管太后之命威严如山,但他们又怎敢轻易违背陛下之命去处置皇族呢?
陈永华话音刚落,便看到对面的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他见状,立刻挥手下令道:“进城!”
于是,吴族一行人顺利地进入了应天府的城门。
而这里发生的一幕,迅速传遍了整个应天府。
要知道,陈圆圆在此地声名远扬,所以此刻城中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
当这个消息传至应天殿时,吴用不禁感到有些恼怒。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不顾一切地要杀掉陈圆圆。
还居然跑到城门口抢人,并且先斩后奏。
幸好陈永华没有胆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啊,摆驾颐和宫!\"吴用喊道。
颐和宫是太后居住的地方,也是吴用特意为太后建造并命名的。
整个后宫里,也只有太后的寝宫是新建的,其他宫殿都明朝遗留下来的。
当吴用来到颐和宫后,几乎是冲了进去。
\"娘,您真是太过分了!\"吴用愤怒地喊道。
然而,此时的太后却满脸泪痕,仿佛刚刚洗过脸一样。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娘会哭得这么伤心呢?吴用立刻感到十分困惑。
根据他对母亲的了解,这个时候她应该更加愤怒,甚至可能会凶狠地要求他处死陈圆圆。
太后满脸苦涩地说道:“肆意妄为又如何?生了你这个儿子,还不如不生呢!娘这一辈子,活得真的太不容易了,被人欺负了都不能还手。”
吴用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想,谁能欺负得了他娘啊?
太后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便不再说话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陛下,您就不要再难为母后了,她也是有苦衷的。”
吴用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朱氏来了。
他刚才只顾着和太后争吵,完全没注意到朱氏也在这里。
朱氏随即向吴用行了个礼。
吴用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吗?”
朱氏低头回答道:“回陛下,臣妾确实知道一些事情。比如,娘当年曾在陈圆圆身边当过丫鬟。”
吴用心里一惊,他只知道自己的老娘是丫鬟出身,但并不知道她曾经在陈圆圆身边待过。
这么说来,老娘当年是在陈圆圆身边做的丫鬟,而非吴三桂身边的贴身丫鬟。
否则,他们之间哪有那样的机会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老娘和陈圆圆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老娘对陈圆圆怀有如此深仇大恨。
想到这,吴用便没有心思再去指责自己的老娘。
毕竟,他并不清楚老娘与陈圆圆之间的恩怨情仇,作为一个外人,实在难以评判谁对谁错。
总不能劝老娘大度一些,让往事随风而去吧?
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因为换成是他,恐怕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于是,他安慰道:“娘,过两天我再来探望您,您要好好休息。至于陈圆圆的事,您暂且别动她。她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点用处。”
另一边,驿站里,陈永华护送着吴族人来到此处。
“太妃,您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皇宫那边依旧毫无动静。由此可见,城门之事并非陛下之意。”
陈永华这样的解释,终于让陈圆圆他们松了一口气。
吴应麒这时忽然说了一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放在十年前,她哪敢如此放肆!”
这句话让陈永华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怒火,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吴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刚才的话已经构成了对太后的羞辱。看在你是皇族的份上,今日本官当作没有听到。但如果再有下一次,锦衣卫的大牢将随时为你敞开!”
吴应麒连忙赔笑说道:“好啦,好啦,是我失言了,陈大人可是陛下的忠臣。”
陈永华转头继续对陈圆圆说:“太妃,您一路上辛苦了,请尽早休息吧。本官还需要进宫向陛下复命。”
陈圆圆感激地道:“多谢陈大人。”
陈永华很快就离开了,但驿站周围布满了他精心安排的锦衣卫,时刻监视吴族的动向,同时也保护着他们。
“姨娘,这个陈永华对你心怀不轨,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吴应麒提醒道。
陈圆圆微笑着回答:“我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女人,即使陈永华对我有些想法,那也不过是因为我的名声罢了。再则,我毕竟是太妃,难道他还敢做什么吗?”
吴应麒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也是,这陈永华聪明人,绝不敢犯迷糊。只是那太后,吴用的娘,为何要杀你?难道你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好奇和疑惑。
陈圆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吴用的娘,也就是如今太后,当年就是在我手里做丫鬟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
“哦!”吴应麒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原来太后以前是姨娘的奴婢。”他的脸上露出了阴沉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吴应麒转身走入自己被安排好的屋子,轻轻关上房门。他走到一个角落,蹲下身子,打开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箱子。
“嫂子,看来你杀吴用的心,真的难以动用。整整二十多日,你都躺在这箱子里,并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换做是我,都做不到。”吴应麒轻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
只见,这箱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人,正是那满清的亡国公主。她的面容苍白,双眼紧闭,但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