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正当李光地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前往缅甸的时候,几辆囚车缓缓驶入了应天府。
囚车所过之处,应天府的百姓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
“他们都是缅人吗?”有人问道。
“那个囚车里的女人好漂亮啊!”另一个人惊叹道。
“她就是缅甸王妃吧?真的是倾国倾城啊,怪不得能让那白忠君如此着迷,甚至不惜背叛大周。”人们议论纷纷。
当提到白忠君这个名字时,众人的目光立即转向了旁边的囚车。
只见这辆囚车内坐着一个浑身沾满污秽之物、面容扭曲变形的身影,几乎已经不成人形。
“这是谁啊?”有人疑惑地问。
“他就是白忠君,大周的叛徒!”有人愤怒地回答。
人群中立刻引起一阵骚动,许多人认出了白忠君。于是,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拿起手边的物品向囚车砸去。
对于缅人,百姓们并没有太多的仇恨之情,毕竟他们是被征服的一方。
然而,对白忠君,百姓们却充满了痛恨与厌恶。因为白忠君不仅是大周的叛徒,更是背叛了皇帝陛下的罪人。
所以白忠君一路上,都受到了百姓们的‘特殊对待’。
囚车终于抵达了宫门前停下,一切暂时平静下来。
“陛下有旨,缅王妃与白忠君上殿,其余人押入天牢。”随着这声高呼,缅王妃与白忠君便被押解着从旁边的小门进入了宫内。
而此时的应天殿外,吴用正率领着文武大臣们站在这里,他根本没有打算在殿内接见这两个人,尤其是白忠君,更是别想踏入应天殿一步。
“陛下,犯人已押送至此处。”
当缅王妃和白忠君被带到吴用面前后,吴用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他们二人,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威严。
缅王妃有些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战战兢兢地望着吴用。
“缅王妃,真是没想到啊,我们再次相见居然会是这种局面?呵呵!”吴用冷笑着说道,言语间透露出无尽的嘲讽之意。
缅王妃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瞪大双眼,惊恐万分地望着吴用,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然而,就在吴用眼神更加愤怒的时候,缅王妃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呀!”
吴用听着这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缅王妃,你现在还敢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吴用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缅王妃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陛下,请听我说……”缅王妃的声音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是白忠君干的,我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白忠君那家伙,他迷惑了我的心智,强迫我做出这些事情来。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缅王妃说出这话的时候,原本如同一具尸体般毫无生气的白忠君竟有了反应,只见他艰难地抬起身子,缓缓地跪了起来。他
那凌乱不堪的头发下,隐约可以看见一只充满着愤怒的眼睛,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白忠君,你想说什么?”吴用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忠君的目光变化,饶有兴致地问道。
白忠君张开嘴,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被割断了一半喉咙一般。
“死……五马分尸……死后,请陛下允许我和这个贱人一同埋葬于同一个墓穴之中,我要永远盯着她,看着她,看看她在死后还能做出些什么!”这一番话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愤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要知道,曾经的白忠君深得吴用的信任,为大周天下立下过汗马功劳。
因此,即使之前对白忠君深恶痛绝的人们,此时此刻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丝同情之意。
吴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死后同埋一穴,待百年之后再将其挖出,想必会成为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佳话!”
“不,不,陛下,我不要与他在一起,我看见他就呕心,就是他害了我,也害了缅甸。缅甸与大周的战争,也是他一手挑起的。”
缅王妃仍在努力地解释着,试图让众人相信她的无辜和委屈。看得出她对白忠君是真的很厌恶,那种情绪溢于言表。
“贱人,你真当自己聪明过人吗?你骗得了我,但永远不要骗陛下。我是傻,傻得听你一面之词。”白忠君愤怒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然而,缅王妃却毫不示弱,她紧紧抓住最后的机会,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逼迫的受害者。
“陛下,这都是真的,我没有任何理由与陛下交恶。缅甸也没有理由与陛下成为敌人。这白忠君来到缅甸后,就时常对我说,陛下多么的薄情寡义,陛下早晚会对缅甸出兵。”缅王妃说得声泪俱下,仿佛自己真的遭受了巨大的冤屈。
“还有那造船厂,也是他要求抢来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白忠君。”
她同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白忠君身上,试图撇清自己与这些事情的关系。
吴用冷冷一笑,听着缅王妃如此的为自己解释。虽然听上去,也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从白忠君背叛大周的原因讲起,白忠君还真会说出这番话。
于是,吴用蹲下来对白忠君问道:“白忠君,朕真的在你眼里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吗?”
白忠君抬起头,迷茫的目光看着吴用。
“我,我,我不知道。”白忠君回道。
看得出,他到现在内心对吴用都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