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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白忠君便被押送至此。

然而,一股浓烈刺鼻的恶臭也随之传来。

缅王妃蹙眉道:“何物散发如此恶臭?”

“是君上。”其中一人轻笑道。

众人闻声纷纷看去,只见白忠君浑身散发着恶臭,身上沾满了淤泥污垢。

其模样狼狈不堪,较那街边乞丐更甚几分,甚至难以辨认出这竟是个人。

不过短短数日,白忠君竟然已被折磨至如斯田地。由此足见,缅人对白忠君着实没留手。

缅王妃面露一抹嘲讽的笑容,指着前面瓦城方向。

“王上,您可看见,大周军现今被困于瓦城中,水势围困,他们插翅难逃。无需东吁军亲自动手,即可将他们尽数歼灭于城内。”缅王妃态度傲慢,不可一世,似乎已然胜券在握。

白忠君缓缓抬头,凝视着远方的瓦城。

诚然,河水不断上涨,城墙脚下已然被淹没。

可以看出,整座瓦城恐将被洪水灌满。

然而,在白忠君观察片刻后,他再度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哈哈……”

然后说:“愚蠢,真是愚蠢,愚蠢至极啊!”

听到这样的声音,缅王妃怒火中烧,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对方,厉声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强词夺理不成?即便你再怎么嘴硬,也无法改变大周军被大水淹没的事实。他们即将在瓦城全军覆没,而我东吁军将会取得一场完美的胜利。”

白忠君毫不示弱地高声回应道:“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这汹涌的河水是否真的能够将整个瓦城彻底吞没!”

缅王妃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嘲讽道:“好,那咱们就一起看着,你这分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好看着吧,本宫现在有的是时间,等着看你如何跪地求饶。”

此时此刻,瓦城四周的河水仍在不断上涨,但涨幅已经明显减弱。

又过了大约一两个时辰,河水似乎已经无力继续上升。

然而,此时的水位已经到达了城墙的上半部分,距离河水翻过城墙仅有一步之遥。

要知道,瓦城的城墙历经数十年的不断扩建,如今早已高达四丈有余。对于河水而言,想要翻过如此高耸坚固的城墙,其难度几乎不可能,除非把周围的山都一同淹没。

而缅人并不需要河水翻过城墙,只需要从城门流入城内,把瓦城内淹没同样达到了水淹大周军的目的。

“报,河水无法进入瓦城内?”这个时候,在最前面观察的人神色慌张地回来向缅王妃禀报。

“什么?为何?”缅王妃一脸惊骇。

“属下不知,但那河水就像是被屏障挡住了一般,无论怎样都无法流入城内。”

缅王妃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绝无可能。河水怎么会无法流入城内?”

“哈哈……”白忠君又忽然大笑起来。

缅王妃怒视着他,喝问道:“你笑什么?你知道原因?”

白忠君笑得更大声了,他嘲讽地说道:“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不明显吗?瓦城所有城门都已经被封死,别说是水了,就是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

“这怎么可能?瓦城四通八达,怎么可能所有出入点都被封死。就算大周军从昨夜发现上游堤坝被毁,连夜封堵城门,也没有办法阻挡河水入城!”

缅王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就这样失败了。

而且,她根本不相信大周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封堵住所有城门,还有各个可能出水的地方。

白忠君再次发出一阵狂笑,待笑声停歇之后,他开口说道:“确实,仅仅一个晚上或许难以完成。那么,如果从攻占瓦城那时起就开始呢?”

缅王妃听闻此言,惊愕得瞠目结舌。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难道大周军队在进入瓦城后,立即就开始封堵城门,他们料到我军会采取水攻之策?”

缅王妃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就太令人胆寒了!

大周军的统帅居然能够预先洞悉他们的计划,做到知己知彼。

这种智谋实在是让人畏惧至极啊!

白忠君得意地大笑起来,他说道:“不错!虽然我并不知晓此次出征的主帅究是谁,但大周军队中可谓是人才济济,又岂是你们这些蛮族所能比拟的!”

缅王妃彻底被激怒了,她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指向白忠君。

然而,白忠君却不惧,继续冷嘲热讽道:“以水淹没城池,这种战术我们汉人的老祖宗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甚至都不屑一顾了。你们居然妄图以此策略取胜,简直是愚昧无知!”

缅王妃这次真的被气得怒火中烧、乱了心神,她猛地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白中军的右手臂!

白忠君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竟然没有发出一丝惨呼。

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露出阴沉而又冷酷的寒光,嘴角还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缅王妃像发了狂似的,手持匕首在白忠君的伤口处胡乱搅动。

若是换作普通人,恐怕早已痛苦得跪地求饶了,但白忠君却硬撑着,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

眼看着缅王妃越发失去理智,两名宫女见状鼓起勇气,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此时的缅王妃披头散发,神情癫狂,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婆子。

“把他带下去,继续用猪食喂他。绝不能让他轻易死去,本宫要让他活着看见,大周军将如何惨败在本宫手中!”

缅王妃声嘶力竭地喊道。

白忠君的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身子,他却在狂笑中被强行拖走了。

缅王妃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面向缅军诸位将领,质问道:“你们都看到了吧,水攻根本无法攻破城池,你们还有其他什么破敌之策吗?”

“王妃,目前河水已经挡住了我们进攻瓦城的去路。只有等河水退去后,我军才能够展开攻城行动。”一名将领语气严肃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