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前方,上百艘小渔船快速朝着他们冲来,而且能看见小渔船上面有大量的燃烧物,远看就好像一个个炸药包。
吴用此刻都不得不认为自己现在处境很危险,而且他们现在是在台湾海峡内,距离自己的势力范围云南与四川又太遥远了。
所以,他们现在也没任何退路,面对敌人,只能胜,不能败,毕竟逃无可逃。
“所有登陆小船下海,阻挡那些渔船靠近。台湾舰,炮击小渔船,其余三舰,炮击来犯敌方大舰。”
三十多艘小船从四艘战舰上快速脱离,他们排开一字型,阻挡渔船靠近战舰。
同时,台湾舰上的火炮也快速向渔船发动攻击。
但,火炮虽然能一炮干掉一艘渔船,可火炮毕竟不是跟踪导弹,不可能做到一炮一个,而且渔船体积小,难以直接命中。
所以,渔船还是冲了过来,穿过了密集炮火,直面三十多艘登陆小船。
登陆小船上的士卒用火枪射击,同时扔出了落地雷。
“轰……”只见一颗落地雷命中一艘渔船,很快渔船就猛烈的爆炸,这爆炸的威力远超落地雷该有的破坏力。
这明显就是这艘渔船上装有大量火药,落地雷就如同引线一样,把渔船上的炸药引爆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十艘战船从他们的后方向他们驶来,这是台湾郑经的舰队,挂着‘郑’字大旗,以v攻击阵型。
这是前有虎,后有狼啊!
好在是,右边的西洋战船并没有冲过来,他们就好像看客一样原地不动,似乎是另有打算。
“哈哈,这就尴尬了。”吴用本来挺紧张的,当他看见西洋战船竟然原地不动后,没有与郑经的战船一同出击后,他就兴奋得大笑起来。
然后他对杨刚道:“杨刚,你知道为何洋人的船没有冲来吗?”
杨刚摇头。
吴用笑道:“因为他是在等我们与郑经两败俱伤后,再出手先把我们击败,然后看心情弄不弄死郑经。”
“洋人与郑经,本来就是世仇。他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今日能走在一起,也应该是临时起意。他们之间,不可能互相信任。”
就在这个时候,郑经的战船也停下来了,应该是看见了洋人的战船没有动,所以才有此回应。
没有大战船的冲击,那些渔船此刻就如同一个个靶子,吴用可以调动更多的火炮把渔船全部送入海底。
随后,装满了各种火药的渔船全都沉入大海。
这一刻,海面上三方势力就开始互相对视了,这一幕看上去倒是挺有喜感的。
吴用此刻不再紧张,如果当时小渔船发动攻势的时候,洋战船与郑经战船同时攻击他,他一定会面临一场苦战,甚至落败都有可能。
但此刻,战机已过,对方竟然一起出击,他也有八分胜算,所以他着急了。
“传令,向洋人的战船开进。至于郑经,不用理他们,他也是一个想趁火打劫的人。”
吴用立刻下达命令,四艘战舰同时冲向了洋人战船。他可不打算一直这样相互干瞪眼,要以绝对实力让敌人望风而逃。
洋人那边一见吴用向他们冲来,顿时就慌了。
毕竟,他们可是知道这四艘战舰在缅甸海域是如何霸道,如何战无不胜,所以他们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所以,西洋战船立刻掉头,不要说放一炮,就是一个屁都没放,跑了。
而在远处的郑经看见这一幕后,惊讶得不知说什么。
他们郑家与洋人在海上可是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什么时候见过洋人不放一炮就掉头逃跑?而且还如此干脆,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永华此时对郑经道:“王爷,看来这朱应龙在海外已经打出了名声,那洋人知道对方厉害,所以掉头就跑。”
郑经想了想后,点头道:“那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这朱应龙确实有足够的实力反击满清了。”
陈永华道:“王爷,要不我再去见这个朱应龙。若我们能与他联合,想必对王爷的大业更有帮助。”
郑经问道:“陈先生,你不是说此人野心过大,而且还很自负,他能与本王合作吗?”
陈永华道:“王爷,自从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何那人要如此对我说这些话,是真的狂傲吗?说来一切似乎有些不对劲。”
郑经问道:“陈先生,你是说那朱应龙一开始说的话,只是另有目的?”
陈永华道:“王爷,这只是我的猜测。要等到我再次登门拜访,或许能看出他真实目的。”
郑经道:“既然这样,那就劳驾陈先生再次去拜访这朱应龙,若能拉拢,只要条件不过分,本王都可以接受。”
陈永华抱拳,道:“那就请王爷先退兵,我随后就出发,摸清楚这朱应龙真实目的后,王爷再做决定。”
于是,郑经的舰队退走了。
吴用这边马上就看见了郑经的战船离开这片海域。
“呵呵!这郑经倒是挺会出卖人的,这么快就把新朋友放弃了。”吴用嘲讽。
嘲讽后,他继续下令追击洋人。郑经他可以放了,但这洋人绝不能轻易放过。
这些洋人从欧洲不远万里来,带着火枪火炮,在台湾海峡耀武扬威。作为后世之人,坏人跑到自己家门口闹事,他能忍吗?
所以,他就追着洋人的船,一直追。
当他们追击了两三个时辰后,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群渔船,这些渔船横跨在他们与洋人战船中间。
为何忽然出现这么多渔船?
吴用也很惊讶,而且忽然出现,一看就是预谋许久了。
当他用望远镜观察后,发现了几艘清军战船在渔船身后,似乎是逼着这些渔船横跨在海域中间。
“走吧!已经追不上了。”吴用果断下令不再追击,因为就算把那些渔船击沉,也耽误了追击时间。这样反而浪费了炮弹,让一众无辜渔民遭罪。
杨刚问道:“大帅,那我们现在去哪?我们的军资已经所剩不多,吃的用的也,还有炮弹都需要补充了。”
吴用指着岸边的方向,道:“走,去福州城。混在渔船里的清军,应该就是靖南王的海防营。”
“这靖南王耿精忠还与我有点恩怨,既然来到他家门口,那就必须去打个招呼。”
下一刻,四艘战舰立刻调转方向,杀向了福州城方向。准备在那里补充物资,顺便‘拜访’耿精忠这位靖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