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的干扰都没了后,温酒这才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心口合一的默念着阿碧中的术法,紧接着自己也快速的将浑身的瘴气逼至自己的手心。
与此同时随着温酒的法诀,商禾手腕上的“卍”字口处,居然开始冒出点点的绿色光芒,与商禾在沿海边境救人不一样,此时从商禾身体里面出来的绿色荧光是实质化的,并不是简单地药师灵力。
而是真正的身体中那极小的一部分药师血脉,温酒身体里面仅有的一丝精魄成就的血液也被温酒用来化了这鲜红的朱砂。
只是要出轩辕即墨胸口处紧紧缠绕盘桓的瘴气,却要更多的神农氏血脉来驱赶,否则,轩辕即墨将永远都不会醒来,更别说神魂主魂归位了。
同样的温酒现在救的也不是现在的轩辕即墨,而是那在冥王殿里面,像是在做着一场又一场梦一般的冥王与冥王的主魂。
本以为自己是昏睡了过去的商禾,还以为一觉醒来,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但是商禾却发现,自己只是被关押在了一处黑暗的地方而已。
等了许久,还以为队长放弃了的商禾还未来得及高兴,身体外面突然传来的法诀吟唱声,却让商禾整个魂体为之一颤。
那法诀念的是什么,商禾什么也不能听懂,但是有一点,商禾却是听到了的,他听到了什么神农氏、什么为祭,什么酒之类的字眼,但是其他的都是晦涩难懂,甚至商禾想重复一遍都无从重复起。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手上上已经开出冒出自己尊贵血脉的商禾突然感觉脸上一凉,呆愣的商禾不知不觉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摸去,顿时手上一片湿凉,那是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商禾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悲伤,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自己的身体,商禾甚至都有些感受了这世间许多东西的悲痛之意,而自己更是首当其冲。
摩擦着自己双指的商禾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面前这诡异的一幕,只是突然间福至心灵,讷讷的开口道:“什么时候魂也有眼泪了?”
魂是无泪的,有泪的是人,所以伸手摸着上自己脸庞的也是商禾自己本人,看着商禾突然抬起来的左手,温酒眉头一皱,这期间要是商禾有一点不愿,那么这血脉便逼不出来。
进入了轩辕即墨身体中的神农血脉就像是雨滴在滋润沙漠一般,这才刚开始,要是那雨不下了,那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中将睫毛都打湿了的商禾,温酒没有理会那么多,只是逼着那带着瘴气的手掌狠狠的贴上了轩辕即墨整片胸膛上唯一没有画上“卍”字的地方。
瘴气只能被瘴气吸引而来,可是这瘴气却是带着少许意识的,就像是小孩子,在没有收到伤害时,只是固执的遵守爸爸妈妈们的命令,而受到了伤害的孩子却是会在第一时间寻找自己的同伴的。
感受着那瘴气一点一点的在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温酒嘴角倏地一扬,随后朝着昏睡中的商禾,低声开口道:“谢谢!”
商禾可以算是整个大地涉农血脉最为醇厚的一个人了,这个血脉的消失用尽,是足以让人类这个种族感受到的,那个守护他们的人皇血脉正真正的开始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麦、麦你怎么哭了?”白涵看着止不住流眼泪的麦臻,神色担忧的安慰道:“当家的与夫人都不会有事的,麦不用担心。”
“不、不是担心。”麦臻突然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神色微微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周围所有的人道:“我感觉,我感觉有点难过。”
“难过?”温鹤瞬间扭头看向同为华夏人的麦臻,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摸向自己唯一留着眼泪的右眼道:“原来不止我一人感受到了难过。”
“你们怎么了?”神农坐立于华夏,作为华夏血脉,当然是率先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守护神将要离开自己的悲痛。
同样表现更为剧烈的却是迩与洛丽塔,已经踏在岛国土地上的司祭抹了一下从脑袋处滑下来的凉凉的液体,有些疑惑的朝上望了望道:“迩、你留口水了?”
“不、不是!”迩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大大的狐狸眼里噙满了泪水,扒拉在了司机的胸口道:“是好痛,好痛,司祭,好痛,是神农,是主人的血脉在消失,好痛!”
“啊!”与此同时洛丽塔的表现确实比迩更为剧烈的突然朝着上天露出了自己的狐狸牙齿,痛骂了一声道:“什么鬼,为什么老娘胸口这么闷?”
“怎么会这样?”子牙话音一落,就像是一句领头的话一样,华夏大地上所有人顿时心中都有了这样的疑惑。
怎么会这样?心脏怎么会跳得这么快?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觉得难以言喻的悲痛在环绕?
“咦?你怎么在流眼泪?”一位同事指着另外一位同事的眼睛惊诧的问道。
而被问同事则是呆呆的摸上了自己的眼角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点难受,好难受。”
“是吗?”女同事也是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内衣带子道:“我也是胸口有点憋得慌,是不是今天内衣穿小了?”
“内衣穿小了,你哭作什么?”带着哭腔的女职员眼泪都流下来了,顿时也不计较那么多的,立马就痛痛快快的流起了眼泪,一边流,还一边指着另一位同事。
另一位同事皱着眉,呆愣愣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庞,有些难受有些哽咽的道:“是啊,我又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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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
哭神农!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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