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沉木君泰的话,回头望了眼眼皮直跳的右一,小迩次郎定定的望着那嘴角的淤青半晌后,略带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我待会儿让人给你拿套丧服。”
“好。”沉木君泰点了点头,只是由于有些开心,嘴巴刚刚向上扬起,嘴角也是快准狠的带来了刺痛。
于是心脏砰砰直跳的右一眼睁睁的就看着自家族长将嘴角放下,然后默默的看了自己一眼,好了,心脏骤停,请问、请问小迩次郎我能花钱亲你待在我家族长身边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看着一去不复返的小迩次郎,右一只得硬着头皮迎上自家族长的视线低着头道:“族长、要不、要不您也打我一下?”
“呵、”心情莫名变好的沉木君泰朝着右一轻笑了一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语毕的沉木君泰朝着右一非常淡然的挥了挥手,依旧带着自己如谪仙般的气质‘飘’去了其他的地方。
“是!”不敢质疑沉木君泰任何话语的右一舔了舔了自己有些干涸的唇瓣,一个闪身便隐藏在了黑暗中,甚至是有些刁钻的与沉木君泰保持着距离。
明显的感觉到右一变化的沉木君泰微微一哂,随即迈步上前,慢腾腾的朝着身后的右一道:“右一。”
“是、族长。”右一从暗处出来,站在沉木君泰身后。
“右二以前和我说过,他说你喜欢明光。”沉木君泰一边朝着人少的庭院走去,一边与身后的下属交谈着。
“回族长,属下的确说过。”右一不明白沉木君泰的意思,说起右二,根本不明白整个事情过程的右一又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右二的心理素质是他们中最强的一位,可是就那么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却是直接被诊断出惊吓过度,造成一个人的自我封闭,时间久了,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便会紊乱,紊乱后的精神是有可能恢复正常的,但是极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的右一当时是一阵鸡皮疙瘩的全部都冒了出来,要知道,当天早上,右二那小子还和自己一起吃过早饭的!也就是说根本达不到心里医生所说的时间长度,所以自认为的右一便将这恐惧全部移交在了沉木君泰身上。
“嗯,那以后就跟在我身后。”沉木君泰施施然的找到一颗树下,随意的就那么往树下椅子上一坐。
双腿交叠,手掌交膝而握,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影子的右一道:“有问题吗?”
先是被前面那句话弄得一怔的右一紧接着便听到那温润的声音发出的问句,几乎是下意识的右一立马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嗯好,那现在给我端一壶茶来。”沉木君泰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看着右一又叮嘱一了一声道:“要是找不到清茶,就让次郎阁下给我泡一壶,如若他不愿意泡,你便告诉他,这壶茶算是刚刚的谢礼,明白了吗?”
“明白了,族长。”右一将沉木君泰的话记在心底后,便行礼弯腰转身离开。
“啊对了,以后不必叫我族长。”想到了什么的沉木君泰立马喊住右一道:“虽说我们沉木家族与象世家族已经脱离了出来,但是象世葛布可不会喜欢有人在他的面前,唤的族长是别人而并非自己。”
“是!”走到一半的右一又转过头来,看着沉木君泰询问道:“那、那属下该怎么唤你?”
“跟其他人一样,就叫我君泰阁下。”沉木君泰倒是很好说话,微笑着的脸上和煦温暖到似乎能让人忽视了那嘴角的青黑。
很显然作为这个青黑的制作者,右一根本没办法忽视掉,微微有些心虚的右一立马应允道:“是,君泰阁下。”
“嗯、下去吧。”沉木君泰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来了一些圆滑的小石子,就着低矮的石桌正慢慢把玩着。
“是。”右一的礼数并没有因为沉木君泰没有看而省略掉,反而是更加周到的行完礼后便离开。
这边的丧礼进行得如火如荼,那边的王恪却是正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嘴角因为昨晚冒出来的水泡。
“副市长,我老家有个治痘痘的偏方,要不回去后,我给您问问?据说效果特别好!”与王恪这次一同前行的助理抱着手中的笔记本,伸着脑袋朝着王恪的方向看了看。
“不用问了。”王恪将手中的镜子放下,转而抽过一旁的政事看道:“我哪里需要什么偏方,治这个痘痘的偏方,我也知道。”
“咦?真的吗?”助理有些诧异又带着点惊喜的问道:“王副市长也是我们那边的人吗?”
“不是。”王恪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孩儿,是怎么被齐家塞进来的?就这单纯的性子,王恪还真有点害怕,这小子估计以后也就只有降的份了。
“啊?”
“我的意思是,只要王凯那小子与你表弟齐博两人能够今天回国,我这痘痘啊,立马就能好。”早知道那小子,拿着自己的工资卡,居然跑来了岛国,王恪那火气就是止不住的砰砰砰的往上冒着。
这不,昨天那小子打电话过来,告诉自己与齐博正在岛国并且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进行旅游时,王恪的痘痘啊,那可是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往外冒着。更被说,这事儿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估计等待自己的也是工资卡上交。
越想越有火气的王恪抿了抿唇,将手上的文件放在自己眼前,期望这样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很可惜,王恪的心中所想并不是助理的所想,齐灯来自沿海岸的旅游城市,曾经没有与京城齐家攀上关系时,一家三口就以出海为生。
而那一家子也是挺有趣的,听齐灯自己说,自己叫齐灯还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希望自己能做夫妻两的灯塔,能够让一家三口永远的不在海上迷失方向。
乍一听这个家庭还是挺朴实的,所以齐灯也是那么朴实,可直到齐灯将这个说法讲出来后,挠了挠头再讲出另一个版本时,即便是王恪也忍不住的咧着唇笑了一号一会儿。
原来那时候要上户了,两口子没啥文化,去给孩子上户口录名册的时候,什么齐虾、齐鱼、齐蟹的都取了个遍,结果那录户口的硬是没有同意。
原因嘛,人家也是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小丫头,听到这名字,顿时就爱心泛滥了,硬是让夫妻两重新取名,可是呢,齐灯他妈懒得跑了,踹了踹自己的丈夫,刚想生气。
哪里知道,这一看就将灵光看了出来,齐灯他爸一直都是光头,亮得跟灯泡一样,所以,齐灯的名字便被他妈这么灵光一闪的给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得好,齐灯这小子的确有时候点子还不错,但是有时候,对于一些情商上的东西却硬是转不过弯来。
这不听王恪说完后,齐灯头一次的眼观鼻子给王恪倒了杯水递给王恪道:“这个、王副市长,您多喝喝水,有助于排毒。”
“嗯。”头一次能享受到齐灯这般‘懂事儿’招待的王恪倒是惊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眼含笑看着自己的齐灯,王恪的嘴角正慢慢的靠近杯沿。
“因为,我觉得齐博表弟,估计就算您让他们回去了,他们也还是会因为好奇又偷偷的过来。”齐灯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后,巧合的掐着王恪的唇瓣刚挨上杯沿时,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后者,一杯水放也不是,喝也不是,感情,这小子这杯水是为了让自己提高免疫力,然后接收来自这人的再一次暴击?
好吧、反正暴击也受了的王恪秉持着不喝白不喝的念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看着齐灯道:“如果能让他们的丧事赶紧办完,赶紧召开会议,我脑门上的痘痘也就没啥大事了。”
“啊?”依旧没有什么好话的齐灯刚想说话,结果看了王恪熟悉的警告的眼神后,立马闭了嘴,并且还顺带着做了一个将嘴唇拉上的动作。
“嗯。”满意的点了点头的王恪这才满心怡然的将文件夹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抽出来,处理、审批,以及顺便还给自家弟弟发了个短信,勒令他千万不能将这次的旅行发朋友圈,什么东西都不能发。
要是爸妈看到了,自己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满意的看着自己编辑出来的威胁话语,王恪精神抖擞的,非常愉悦的将手指按上了发送二字上。
得到了王凯那小子一个遵命的表情后,王恪顿时觉得自己脑门上的痘痘也没有那么疼了。
但是转念一想,抬头看向杵在自己面前的齐灯,双眼微微失神,话说,也不知道轩辕先生与温小姐那边在干什么?小迩二郎的死亡究竟与那两人有没有关系?
在京城无所不知的王恪王副市长突然就有些气馁了,自己连下个棋都不够那人看的,更别说现实生活中了,人家可是世界大佬,自己、自己顶多能在王凯那小子面前说说威胁挑衅的话了。
“哎!”深深叹了一口气的王恪皱起了眉头,对一旁的齐灯挥了挥手道:“联系一下邢乐邢中将那边,看看京城那边的情况。”
“好的,副市长,您等一下。”手忙脚乱的将自己手上电脑翻开的齐灯、工作能力倒是还不错,要不然王恪也不会留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待上这么久。
难得放了回长假的邢乐正大摇大摆的跟个痞子一样,坐在自家爱人的办公室里,手中还抱着一盘切好了的各色水果,眼睛却是眼冒猩光的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
那上面,是正在直播的爱人,受京城电视台的邀请,温鹤一身正装,面带微笑的与主持人一来一往的开始闲聊着一些事情。
邢乐知道这档子节目,请来的都是一些在某些领域有特殊地位的人,而温家虽然兼具很多方面,但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温鹤如果在八年前一手将濒临垮台的温氏集团从边缘线上拉回来的经历。
听着自家那口子一口一个谢谢的朝办公室外面明目张胆的看着直播的两个女人一个男人说去。
听一遍还好,听第二遍,邢乐有些乐呵的想到,自家那口子还真是不太适合上节目,瞧瞧,这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
说到底三遍的时候,邢乐‘嘎嘣’一声,将嘴里的不知道是什么果肉狠狠的用牙齿研磨着,很好,很好,今晚他会让这个男人知道什么叫做不能有其他惦记的人!
“咔嚓”一声,邢乐又将盘里面的水果放在了嘴里,狠狠的嚼了一下,就算是嚼当初那么蠢离开小太阳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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