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边一心一意的下着五子棋,抱着陈水的陈建兵看着自家娃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在捣鼓着什么,忍不住的就想凑近点,让孩子看得仔细一点。
可就没想到,就刚刚一起身的功夫,脚下不知道就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后的椅子也因为身体的失衡,而摇摇晃晃的向后摆去,搁在了柜子上,不过好在也没发生什么,陈建兵轻轻的松了口气。
朝瞬间扒拉住自己胳膊的媳妇儿笑了笑道:“这不没事儿吗?别担心。”
然而还未等陈建兵再想说什么时,不知道哪里却开始传来‘喀滋、喀滋’的声音,顿时陈家一家子冷汗都冒了出来,尤其是陈水小小的手掌紧紧的拽住自己父亲的衣领上,用力之大,连小小的指头都有些发白。
‘喀滋、喀滋···’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反而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陈建兵夫妻俩突然对视一眼,快速的朝自己头顶望去,眼里顿时只剩下了那两柄从柜子上坠下来的镰刀。倒勾朝下,竟是躲都没地方躲去。
刚刚拿上一颗棋子的轩辕即墨眉头一凝,手上的棋子瞬间朝陈建兵夫妻俩的上方击去,就在那一秒的时间内,还未反应过来的两人,就被轩辕即墨一脚踢了开来。
随意接过镰刀的轩辕即墨随手将东西扔出了门外,手掌轻轻朝上一抓,刚刚击开镰刀的棋子稳稳的被接在了手里。
对于自己的力道有数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朝倒在地上的夫妻俩附近扫视了一眼后,重新坐回了温酒对面,看着明显改变了的棋盘,轩辕即墨轻轻的点了点那颗装作非常认真低头研究的小脑袋。
笑着道:“阿酒,我怎么觉得这棋盘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没有啊,哪里不一样了!”温酒直接木着脸,黝黑的眼珠子就是不往男人身上看去道:“我就觉得一模一样。”
“是吗?”轩辕即墨轻声失笑,将手上的棋子落了下去。
果然,小家伙的眼睛又是一亮,白嫩嫩的小手连抓着的棋子都没看清,直接拿住刚刚吃的自己的黑子,落了下去,果然,不负轩辕即墨望的温酒刚准备收子时,手上动作一顿,白嫩嫩的小脸上倏地变得通红。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的轩辕即墨隔着棋盘捏了捏小家伙的红彤彤的脸蛋道:“阿酒,这是不想让我输得太难看?给我下子?”
“不是!”木着脸的温酒一脸别扭的反驳道:“我想给自己下的。”
“嗯哼。”轻哼一声的轩辕即墨赶忙将棋子与棋盘收好笑着道:“阿酒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回家吗?”站起身的温酒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轩辕即墨强调道:“我们出来两天了!”
“不行!”还未等轩辕即墨回话,小小的陈水一溜的从陈建兵怀里出来,坚定的站在温酒面前道:“你答应过我的,我已经给你写了借条了。”
“嗯。”温酒点点头表示知道,抬了抬下巴朝陈建兵夫妻俩望过去道:“你不是能看见吗?”
随着温酒视线看过去的陈水微微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大张着嘴就朝陈建兵两人伸出手要抱抱,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的留着鼻涕泡泡道:“呜呜,爸妈没事了,没事了、呜呜呜···吓死水儿了,宝宝好怕、好怕···”
看着一家三口像是劫后余生一样抱在一起,温酒眼底的疑惑悄悄从眼底溜过,他们好像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样子,不过这也没什么,两千万也是钱啊,虽然是十年后的钱。
一脸傲娇的温酒也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便直接拉着轩辕即墨朝外走去。
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轩辕管家恭敬的朝两人行了个礼道:“族长,夫人!”
“嗯。”轩辕即墨轻轻颔首。
刚刚上车温酒就发现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忙,看着前面的轩辕管家一叠一叠的文件递给即墨,很多人都说一目十行的是天才,但现在即墨的速度应该不止一目十行了吧。
依旧在认真看着手头上各国文字的轩辕即墨突然感觉到肩上一沉,翻着文件的手倏地一顿,直接将手头其它的文件递给管家,自己伸手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让温酒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脖颈处后才开始重新看着文件。
突然一个带着族内印记的文件引起了轩辕即墨的注意,眉头微微一蹙,翻开一看,果然又是长篇大幅的‘催婚’文件,低头蹭了蹭温酒耳朵的轩辕即墨直接将文件盖上。
“去给二长老送几个女人,嗯,就按这上面写的人送。”说着就将那份文件递给管家。
“好的,族长。”轩辕管家微笑着接过文件后,看着被族长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夫人道:“冒昧问一句,属下什么时候该准备订婚宴?”
“订婚宴?”轩辕即墨眸色一亮,关上正在看的文件抬头正视管家道:“华夏有挑日子的风俗,我希望这个月会有一个好日子。”
“是,族长。”管家会心一笑,默默的将制定请帖与布置订婚场地调进了心里日程的最上方,还默默的在心底将这两件事打上了红红的标记。
轩辕家族那边不能等了,而且作为一个好管家,主人的好事当然得上心一点,这是无意识瞥到白当家给族长整理出来的爱情手册的轩辕管家内心最深刻的体会。
要不然就那手册上,百八十年,当家的都不可能想到想要定下一个人,还可以用订婚绑住。
“嗯。”轩辕即墨这下心里愉悦多了,就连看平日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文件,也没有那么多的冷意了。
“不过,”看着族长大人愉悦的模样,管家缩了缩脖子继续提醒道:“族长大人,温启天那边还需要您亲自出一趟。”
“可以。”翻完最后一份文件,轩辕即墨将东西递给管家道:“就明天吧,将明天的时间空出来,如果空不出来,就给族内那些不安分的老东西通知一遍。”
“是,族长。”管家微笑着应声,当然他也很相信若是那些人知道族长是去给他们找当家主母了,嗯,那稍微替族长分摊点事情应该是非常乐意的。
转过头的管家翻过电脑与手机,按照华夏阴历,世界公历,以及华夏风水学、华夏命数学等等一溜杂书,一个时辰后,刚刚下高速的轩辕管家关上电脑与手机。
恭敬的转头朝后道:“族长,这月十二日是好日子,宜婚配。”
“那就这月十二,定下去。”轩辕即墨闭着上,嘴角上扬。
“是。”管家微笑着转身。
本来只想小憩一会儿的温酒没想到自己这一觉会睡得如此香甜,直到男人将自己抱回家,感受鬼气的温酒这才迷瞪瞪的睁开眼,木着脸朝飘在自己头上的温糯唤了声:“挂在上面干什么,好好走路。”
跟在身后的轩辕管家身形猛地一顿,随即想到别墅里的厨房经常飘来飘去的锅碗瓢盆,又继续保持着严苛的微笑跟在族长身后,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又不住在这里。
正研究着温酒睡相的温糯看着那倏地睁开的黝黑的眼睛,吓得身躯都是一震,一个不小心直接就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正正经经的出现在了浑身都僵住了轩辕管家面前,讷讷的打了个招呼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就准备溜的温糯不想被眼疾手快的温酒给提溜住了衣领子道:“人气?出去过了?”
“没有没有。”赶忙摇头的温糯连忙转身努力无辜的道:“是舅舅过来找过你,是舅舅啊···”
“舅舅?”温酒蹙眉,松手放开温糯的衣领子,伸开手凝神在手指上掐算了一番,顿时眸色一暗:“即墨,舅舅出事儿了,我要去找他。”
“好,我陪你。”看着小家伙眼底淡淡的青黑色,轩辕即墨皱了皱眉,转身就牵着温酒朝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抓过温酒还准备算什么的手掌道:“管家知道舅舅在哪。”
看着男人眼底的担心,温酒将那句‘没关系’给憋进了嘴里,只是弯了弯眼睛笑着朝管家道:“辛苦了。”
“不辛苦,夫人。”管家侧身让两人先出去,恭敬的给两人打开车门,没有叫司机,自己坐在了驾驶位。
温鹤的住处离这儿并不远,因为那时候温鹤大学就读的学校属于新校区,也在郊外,离这儿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但看着夫人眼里难以掩去的焦急,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手下自当默默的加快了速度,随即管家也乐呵的看着被自己甩在后面的汽车,暗叹道:‘原来自己也是有赛车手的潜力的。’
下了车的温酒看着眼前的商品房轻轻的皱了下眉头问道:“几楼?”
“八楼,夫人。”管家恭敬的守在身后弯了弯腰回道。
看着人满人患的电梯,温酒想也没想的直接拉着轩辕即墨朝一旁的楼梯口快步走去,两人相视一眼,顿时楼道便只剩下了凄凉的管家与两人的残影了。
极其不优雅着挑了挑眉的管家默默转回了车旁,他只是个管家,没有武力的···
一口气上八楼对于温酒与轩辕即墨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运动量,没有理会轩辕即墨微微诧异的目光,温酒想也没想的直接伸脚蕴上灵力,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舅舅!”惊呼一声的温酒瞳孔微缩,看着倒在洗漱台下的温鹤,温酒的心下猛地一跳,抿着嘴刚准备将温鹤抗在肩上,没想到另一个人的速度比她还快。
直接单手将温鹤提起来的轩辕即墨不等温酒反驳,大步向前将人放轻力道放在了沙发上,顺便打开了衣领口的小型通讯器道:“霍然。”
“是,当家。”正在抱着子牙研究的霍然手上一僵道:“属下正在华夏京城。”放下祥云打开电脑,直接查询轩辕即墨所在的位置。
“十分钟内,”轩辕即墨看了看温鹤有些青白的脸色道:“带只营养剂过来。”
“没问题。”霍然一手拿过电脑,将营养剂放进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医药箱,转身掰开门锁,身形突然一愣,随即扭头将刚刚像刚刚好似自己动了一下的祥云,想也没想的一把抓过那团东西,一同快速的离开自己在华夏的暂时居住地。
一直木着脸的温酒听着轩辕即墨的安排顿时放了放心,定定的看了眼穿着一身皱巴巴西装,头发也是杂乱的随意的散在额前,胡渣也将下巴盖得满满的,脸色青白,再加上温鹤五官本就深邃,这十几天熬下来,眼眶与脸颊都微微下陷了许多,当真与那天桥底下的流浪汉好不了多少。
想起当初那个一身从容优雅的温鹤,那个明明不太喜欢自己却也不愿意让自己受欺负的男人,明明已经给了卡自己,却还是停着车在马路旁注视着自己的温鹤,温酒倏地一笑。
阿碧形随主变,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了匕首被温酒紧紧的拽在了手里,勾着唇的温酒一言不发的朝那个有着另一个人气息的房间走去。
看着浑然不觉自己身上已经萦绕着一股狠意的温酒,轩辕即墨轻轻蹙眉,随即难得的伸手探了探温鹤的脖颈,抬手在温鹤脑袋上的几个穴位按了按确定无事后才大步朝温酒走去。
推开房门的温酒脸上笑容不变,淡淡的瞥了眼邢乐,随即看向那床边木桌上刺眼的大滩血渍,闭了闭眼后轻声呢喃道:“既然不想醒来,那便永生永世都别醒来了。”
信步上前的温酒越是靠近那人,眸子中的怒意便越盛,看了眼手上的阿碧的温酒,轻声一笑,吞生魂的天谴她温酒还没带放在眼底的。
昏睡中的温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手上按了按的,散了那浓厚的雾气,脑袋的沉重这才轻了些的温鹤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脑门,摸出口袋里的眼镜,看着眼前倏地清晰了事物,温鹤眉头一凝,房门什么时候开的?
随即整个人猛地从沙发弹了起来,顿时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使得温鹤眼前又花了下,心里涌上来的恶心迫使温鹤习惯性的朝自己的胸口锤去,等到眼前景象终于不再模糊后。
温鹤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身影,试探性的叫了声:“小酒?”
“嗯?舅舅。”手上的阿碧瞬间化为了玉镯,忽地转身的温酒惊喜的看着醒了过来的温鹤轻声道:“您还好吗?”
“嗯,舅舅很好。”温鹤弯了弯眼睛,朝一旁的轩辕即墨也难得的有了好脸色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步一顿的朝温酒笑着道:“小酒不是出去旅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舅舅出事了。”温酒翘着的嘴唇立马划拉了下来,木着脸严肃的看着温鹤青白的脸色。
温鹤比温酒要高,很容易便透过温酒的头顶看到了小外甥身后木桌上的血渍,忍不住有些心虚的握拳抵住嘴唇咳了几声道:“舅舅怎么会出事呢,小酒别乱想。”
“哦对了,小酒,舅舅过些日子会去南方沿海那边开发一个旅游项目,今后温家的发展舅舅也想转移过去。”温鹤顿了顿,感受到寒意来源的温鹤看了眼轩辕即墨接着道:“小酒要不要跟着舅舅一起过去,或者,等舅舅把那边安顿好后,再过来接小酒?”
“因为他吗?”温酒蹙眉,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邢乐。
“也不全是。”温鹤停顿了下,状似漫不经心的朝床上的人看了眼后笑道:“主要是舅舅和外公都老了,京城的快节奏舅舅已经没有精力跟上去了。”曾经是为了这个男人努力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温鹤性子本就偏向随性,也许放开了对两人都好。
“不准!”突然一声中气十足,却干哑得不像样子的嗓音从旁边的床上响起,刚刚睁眼的邢乐谁也顾不上,就连温酒对他的杀意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一双还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小太阳,见那人平静的朝自己望过来,邢乐心里倏地一慌,他感觉他可能真的睡久了,久到他的小太阳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压下喉咙里泛起来的腥甜,眼里布满血丝的邢乐凶狠的盯着温鹤再次道:“温鹤,我不准!”
“嗯。”温鹤抬了抬眼睛,突然发现眼里涩得厉害,脑子中也开始混混沌沌的,曲着食指轻轻抵住脑袋的温鹤静了静道:“既然邢将军已经醒了,那我这边现在就给你通知邢律师,嗯,我···”
温鹤话还没说完,脑袋上传来的钝痛与浑噩顿时也压不下去了,整个人就像脱了线的木偶直直的垂倒在了地上。
“温鹤!”这是昏迷前,温鹤听到的最后一句声音,和那个背着他替他挡流弹的声音一模一样,紧抿的唇瓣下意识的就朝上扬了扬。
眼睁睁看着温鹤昏迷了过去的温酒直接一脚将人从床上踹了下去,身后的轩辕即墨则快速的将人提住,一个跨步便将瘦成了皮包骨的温鹤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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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在这里要申诉
文文真的补不上那天缺的一章了。
但是文文导师作业过了
为了弥补小可爱们,文文打算抽三个小可爱送一个小礼物,二十块钱的东西不是很值钱,但文文也买了一个。
嘿嘿,如果有兴趣,可以关注文文的围脖。
到时候文文在那里跟你们核对信息哟~
文文围脖:埃文君
拜托原谅文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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