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愣了许久,抬头惊喜的看着赵勤,“赵董,这是您钓的?我们能拍照宣传吗?”
“不是我钓的,是我朋友钓的,要拍的话随便就行。”他不想在此事上出风头,说着便一指老童,
老童有些懵,自己帮的很有限啊,怎么就变成自己钓的了?
王珊珊叫来摄影师,结果发现站在旁边根本拍不全,只得又上到二层的甲板,因为旁边就有人对比,
所以镜头里能很直观的感受到,这尾鱼到底有多大。
“请问这是您钓的?”王珊珊开始采访老童,
老童习惯性的看向赵勤,后者笑对着他眨了眨眼。
“哦,阿勤说我钓的,应该就是我钓的。”
王珊珊也不管他这话的潜在含义,接着问道,“请问这是什么鱼,为什么能长这么大,钓上来的过程你能说说吗?”
没管一脸便秘相的老童,赵勤则在和叶培元商量,
老叶看了眼这保鲜的方式,眉头皱起,“这样不行,得抓紧时间卸下来,送到市里的强冷库急冻。”
“所以我让东哥联系您,我们要去找现成的强冷库还不定有。”天勤有冷库,但温度不达标,这玩意最好要在零下50度至70度之间。
“我来协调车,你们想办法先把这条卸下去,咱第一时间运走,
有了这玩意,咱这次京城的拍卖会有盼头喽,这么大的金枪,全世界啥情况我不了解,但国内肯定是破记录了。”
“别急,还有一条400来斤的,在冷库里。”
叶培元又一次瞪大眼,直直的看着赵勤,“早听说你运气好,这下我是相信了,这两条鱼…这两条鱼值的钱,就够一些人忙一辈子的了。”
赵勤笑笑没有吭声。
几个帮工上船,对于这个大鱼也比较头疼,不过大玉有办法,天勤有轻型的吊机,推到码头就能用。
冷库里的东西相继被抬出,一百多斤的大章红,大几十斤的突角鼻鱼,上百斤的红鲈,四五百斤的长寿鱼,
看到这么些货,叶培元高兴得像个孩子,别说其他货准备的怎么样,就阿勤船上的货,就能把拍卖会给撑起来了,
还有呢,20多斤的东星斑,20多斤的大黄鱼,
就连有心理准备的陈东,这一刻也被震得头皮发麻,奶奶的,难道游艇钓鱼比钓船还厉害?
“阿勤,红鲈就算了,其他的我都要带着,怎么样,放心吧?”
“你这话说的,就算送你又有多大事。”
叶培元哈哈大笑,竖起一个大拇指,“大气!阿勤,你这次可是帮了协会的大忙,要不把你在协会里的职务提提,弄个副会…”
赵勤连连摆手,“叶叔,咱还是别了,我这一天天事太多,没多少精力,你把我提上去,我又不能啥忙不帮,所以你还是饶了我吧。”
恰在此时,陈父和赵安国居然齐齐过来了,
陈父见到老叶哈哈大笑着握住了手,“你老小子可不经常过来,打电话又说忙,咋的,看不上早先的那点交情,
放心,我现在和大国混得也还行,不会找你借钱的。”
老叶同样极为高兴,一只手死死握住陈父的手,另一只手还在他的肩头拍打,“叫你和大国去市里,你们倒是去,也没给过我电话啊,
我都听说了,知道你们混得好,还以为看不上我这个穷老哥了。”
说完,又松手微侧身握住了赵安国的手,“大国,你才是我最羡慕的。”
赵安国微怔,随即面上微红,难道老子这嫩草的事,这老家伙也知道了?虽是如此想,他还是顶了一句,“我有啥好羡慕的?”
“你个老小子半辈子在外边晃悠,没成想还有这么一个成器的儿子啊。”
赵勤在旁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凑到了陈东边上,“东哥,中午安排一下?”
“不用我俩操心,我给我爹打电话时,他就说会安排了。”
王珊珊又凑了过来,“赵总,您现在有空吗,实在抱歉,我下午就得赶回省城,刚好您回来,能不能抽空接受一下我的采访?”
“没问题。”赵勤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笑道,“您得等我一下,我回去换身衣服洗洗。”
“王记者,还是先和我到天勤休息一下吧。”大玉将人给带走了,
赵勤这才有功夫再度和陈东说事,“东哥,货这块你跟叶叔对接一下,
对了,还有几袋子灵芝,是我在岛上挖的,你顺便帮我晾晒一下,那个药蟹多留点,除了咱几家,等船工们回来,一人也分几只,
红鲈的话,留个两三条就行,剩下的你帮着卖了。”
又看向刚上来的老童,“树哥,把游艇开到老地方,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带点螃蟹和红鲈。”
一口气交待清楚,赵勤就打算先回家,只是刚迈步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走到自己老爹面前,“江玟走了没?”
“走了,两天就弄好了,你罗叔带着他去海上的,听说还碰到了虎鲸,回来还说虎鲸不配合,拍的影像不怎么样。”
赵勤一拍额头,把这事给忘了,没自己在,虎子会配合才怪了,“爹,那我先回去了,中午…”
“中午我们仨老的聚,没你们啥事。”
最好,赵勤要来老爹的钥匙,开着奥迪就回了家。
没一会,协会安排人来,跟着陈东开始清点称重,老叶虽和赵勤都表现的无所谓,但丁是丁,卯是卯,把鱼交接给协会,还是要走程序的,
等于说,鱼交出去后,出现了损耗或直接保鲜不当臭了,那协会是要赔偿的。
协会有没有钱?
开玩笑,每年年底的拍卖抽成,还有平时协会成员的捐赠,钱根本就花不完,
除了这些,还有就是市冷库,那可是协会集资建的,包括地皮都属于协会,
当然能发展这样,跟老叶几个领头的不差钱有关系,他们不会想着从中占利,那么所花掉的钱并不会很多。
镇上的饭店,赵勤吃饭通常是在海鲜汇,不管是请别人,还是自家船工,毕竟海鲜汇算是镇上最好的了,
如果请客人在这里,请船工在别的地方,船工们有没有意见不知道,但他觉得不合适,况且真的省不了几个钱,
但陈父不同,他请人就喜欢来镇西头的一个小饭店,别看小,有的菜比海鲜汇的还要硬,
就比如今天中午,除了带的药蟹和长寿鱼,老板还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大菜,
“大勤,这老鳖可是十多年的,纯野生,后山水潭里钓的,
公鸡刚好三年,太老了肉不好吃,太嫩了没劲,你老小子运气好,迟打一会电话,这道菜就是别人的了。”
“行了,亏不了你的。”
带着叶培元进了个小包厢,陈父自己动手泡茶,“要服务员上的茶一般,咱自己动手就挑最好的,我可是从老板的小橱柜里拿的。”
叶培元抬手笑点着他,“你啊你,当时那么些人,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成事。”
随即又一看赵安国,“大国能混成今天这样,我倒是没想到。”
赵安国没好气道,“咋的,我就该一辈子吃糠咽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