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听完霓裳讲述的这段往事。
突然明白了什么。
霓裳轻轻拭去眼角的血泪，脸色微微有些黯淡。
墨然等她的状态逐渐恢复，这才轻声说：“张志宇说，他修过道法。”
说到这，他想起了前面明珠说得话。
张志宇因为见了明珠的鬼身，所以他去道观修道法辟邪。
“难道……他是跟着老道士修炼的道法？”
墨然捏着下巴，暗自想着。
“应该不是……”
霓裳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墨然身边。
“你怎么知道？”
“道长……不，那个老道的法力并不高强。”
说着，霓裳指着这里这片空间：“这里的主人，恐怕才跟他有关系。”
“这里的主人？”
墨然四下看了一圈。
“你们见过它吗？”
霓裳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好吧。”
墨然点了点头：“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周围的环境黑漆漆一片，幽暗的空气，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
“当初，我被道士救下来，然后，他告诉我，想要报仇，就在这里等着。”
霓裳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为了躲避鬼界，也为了让自己魂魄不散，平时只能藏在这里。”
“那老道士和李灵也是如此？”
霓裳摇了摇头：“他们还算是人，倒是没有这个必要。”
“额……好吧。”
墨然点了点头，如果说张志宇不是跟老道修炼的道法。
而是跟这里的主人，那这里的主人又是什么情况？
“呼……”
就在这时候，周围突然吹起一阵阴风！
只见张志宇裹挟着一阵诡异的黑风，朝这边飞了过来。
“你们还想跑？”
墨然记得，之前他已经被自己重伤。
吞噬了他那么多的鬼气，他怎么又恢复了？
张志宇身上缠绕着令墨然感觉非常不自在的鬼气。
“嘭！”
他落在地上，一阵黑色烟尘轰然而起。
墨然心头猛然一颤。
他急忙退到霓裳身边，手中出现一张黄符。
“急急如律令，收！”
他手指朝霓裳一指，霓裳便被他给收进了黄符之中。
“白鸽！”
张志宇祭出他那枚印章。
印章嗖的一声飞到了半空中，随即它逐渐变大。
“轰！”
印章在半空中旋转着，大约有一米高的时候，不再变化。
然后，印章里面扑棱扑棱飞出来无数只白鸽。
这些白鸽散发着令墨然深深忌惮的蓝芒。
“小子，快变身吧，这样我们都会没命的！”
貔貅出现在墨然身边，瞅了半空中那枚印章一样，激动地看着他。
“变什么身？”
墨然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白鬼啊！”
貔貅有些着急了。
墨然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上次自己变化的经历。
“怪不得，那次身体突然恢复了，不过……”
“不过什么？”
貔貅不知道他还在犹豫个啥。
“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变身啊。”
“本大爷也是服了，你连变身都不会？”
“我怎么就一定要会？”
墨然翻了个白眼。
“咕咕咕咕咕……”
“嗖嗖嗖嗖！”
张志宇手一挥，印章缓缓转动了起来，那些白鸽嗖的一下，全部扑了上来。
墨然猛然一惊，手中多出来一道道符咒。
“魑魅魍魉，天兵天将做斗阵，天灵灵地灵灵，轩辕斗法阵成！”
“咻咻咻咻！”
数道符咒飞了出去，在墨然身边形成了一道道金光。
“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几只白鸽，直接化作一团蓝色的冥火，消散了。
然而，白鸽依然源源不断地冲了上来。
轩辕斗法阵虽然能够阻止住白鸽。
但是由符咒组成的阵法，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
墨然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果然，“咔嚓一声！”
那些符咒瞬间破裂开了。
“我靠！”
紧接着，墨然看到那些白鸽朝着他追咬了上来。
“嘭嘭嘭！”
“轰！”
一道红光闪现，一道白色的身影自白鸽的包围圈中冲了出来。
这道白影正是墨然，只见他一头银色的头发，浑身闪烁着红雾。
“嗖！”
墨然朝着那些白鸽冲了过去。
只见他手中出现一道红色的长剑。
他握着长剑冲杀着那些白鸽。
“砰砰！”
那些白鸽只要接触到墨然手中的长剑，瞬间就会变成一道黑雾消散不见。
“天罗地网，红灵噬心！”
墨然猛地将长剑丢了出去。
那把长剑化作一道红芒，朝着天空上飞去。
“咻咻咻！”
那道红剑瞬间化作一道道红芒。
那些红芒朝着地面上落了下来。
“轰隆！”
一声巨响，随即所有的白鸽都被轰成了黑色的碎渣渣。
“你是什么人！”
张志宇看着白鬼状态下的墨然，眉头微微一皱。
“嘿嘿，小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同化了你！”
墨然手中红芒一闪，一圈圈红雾盘旋升起。
“你……”
张志宇眼神闪烁，他从墨然手上的红雾中感受到了极强的威胁。
墨然嘴角微微一挑：“不过……我不能弄死你，你还有些价值。”
说到这，白鬼墨然突然向身旁挥了一下手。
“咔擦！”
空间竟然直接被他撕裂了。
墨然朝张志宇笑了笑，转身钻进了空间裂缝，消失不见了。
“他……”
张志宇浑身颤了一下。
“他走了。”这时候，老道和李灵也走了过来。
他们身边，则是凉城身边的那位老婆婆。
包括那只黑猫，它也在场，只见它盘坐在李灵的肩膀上，舔舐着自己的尾巴。
“婆婆。”
见到老婆婆，张志宇那桀骜不驯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没关系，让他走吧，我们也留不下他。”
“是，”老道点了点头。
张志宇也走到老婆婆身边来。
“婆婆，鬼城的计划？”
“照常就是了。”
老婆婆那张苍老的脸，就像是老树皮一般，黯淡枯黄。
“好的。”
老道士点了点头。
只见一旁的李灵缓缓将嘴巴张开。
“呕……”
一道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等黑影钻出来，李灵才从了口气：“呼……累死我了。”
“主人！”
众鬼见到此人，同时猛然一震。
黑影嘴角微微挑起。
“张宇你们抓来了？”
“抓来了。”
张志宇看着他，露出一副不太明白的表情：“您还留着它做什么？”
“啪！”
黑影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狠狠地落在张志宇的脸上。
众鬼同时一惊，全都向后退了一步。
“喵……”
就连黑猫都惊恐的炸毛了，蜷缩在李灵身后。
他缓缓转过身来，露出脸来。
“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如果墨然和张宇在这里。
他们一定能认出这张脸。
因为……他是张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