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内部的建筑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张日山走在前面眼神有些放空,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他都记得,当年他还是那个张副官,只需要听从佛爷的安排行事即可。
物是人非,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又来到了这里,还带了九门的人来。
佛爷,副官辜负了你的信任。
举着手电的九门中人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们损失了这么多伙计,现在跟在他们身边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们费了这么大劲来这里可不是想着空手回去的。
所以一行人一进来就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周围的壁画,试图从里面找到线索。
“张日山,你把我们带到哪里来了?这里哪有一点宝贝的样子。”陈金水举着枪咬牙切齿的对准张日山,话里话外全是指责。
“是啊,张会长,现在我们才是绑在一起的人,黎簇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当时我们就不该把队伍里的伙计们处理了,不然还能带着给我们躺雷。”
“早知道我们就忍忍了。”齐如眉也是满身灰头土脸的样子,语气里也满是失望。
“我说了那是汪家人,是我们的敌人。”张日山声音平静的开口。
说着不再理会几人,手抚摸着凸起来的壁画叹息一声开口:
“在这座古城的地下有一条河,在河里面有一种鱼,它就是蛇眉铜鱼。
而生活在这里的人将蛇眉铜鱼捞出取出里面的蛇,再用这种蛇纹入了自己的眉毛里,所以这些壁画上的人才会抱着鱼,面貌也逐渐向这种鱼靠拢。”
“这里的人就这么一直与蛇共生了几千年,而这些蛇就是黑毛蛇。可以把信息传递给能读取到这种信息的人。”
“直到他们被人发现研究这种共生关系,九门,汪家,我们张家,一直以来都逃不开这些。”
九门的人听完这些互相对视一眼,还是不感兴趣,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张日山,有时候我真的受不了你这个傲慢又故作玄虚的态度,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安静的古城里,除了陈金水的怒骂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其他几家也是看不惯张日山更不会为他说话了。
“还行吧。”
张日山依旧是那种傲慢无趣的腔调,“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九门就是因为这些事分崩离析的,这里不安全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
“放你的狗屁,张日山老子再跟你说一遍带我们进去拿到宝藏。”陈金水的枪又在他脑袋上顶了顶,很是不耐烦的催促道。
张日山面色平静,抬手将枪挪开,两指一抓陈金水的手腕就被捏骨折了。
“我再说一遍,不管你们是哪家的,记住我是张家人。”说完冷冷的环视了一圈众人。
被看到的人更是迅速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九门的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这种事,满脸的懊恼,道上哑巴张就够厉害了,张日山也是同一个家族的,他们怎么能给忘记了呢。
看到这些人的胆色张日山摇摇头,也不再去劝说他们。
“这里的宝藏带不出去,这是这里的人几千年以来收集的东西,黄金下面就是黑毛蛇,只要你们一拿东西,黑毛蛇就会立刻出现。”
“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你们自己决定吧!只要穿过这里就可以看到宝藏。相信我的话就跟我离开这里。”
很明显,九门的人只听到了几千年的宝藏的话,至于危险,他们带了炸弹毒药,总有办法的不是。
霍有雪神色激动,“我不相信佛爷带着九门的人建造这里只是为了保护那些财宝,我们进去看看。”带着伙计大步流星的赶了进去。“走,都跟我进去。”
“走走,我们也走,还等什么呢。”
“快快,快走。”
陈金水还记恨着张日山对自己动手,走近张日山指着他一顿骂,“看到了没有,这才叫九门人的血性,你待在新月饭店久了,现在更是连个娘们都不如。”
骂了一通神清气爽的陈金水脚步匆匆的跟着前面的九门人的方向跑去。
张日山不置可否,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
“走吧,南风。我们离开这,这里马上就不安全了。”
“你也一起吧!”带着三人离开这里的张日山倒是对霍道夫很欣赏,这是个聪明人,霍家的人跟着陈家,这又是一比恩恩怨怨。
霍仙姑的性子这些年也是越发的偏执了,霍秀秀总是还差点火候的。
几人捏着手电打算顺着原路返回,张日山也不敢大意,这里错综复杂,他们下来的时候又经过炸药的轰炸,这里的地形越发的难找了。
几人迎面就和张千军几人相遇了。
“张日山,你这也太窝囊了,张家人可没有教你别人蹬鼻子上脸还笑着接受的,你和你那好佛爷一个样,这样的货色你也能忍着。”
张日山也难得有点尴尬,他也没发现这几人还在这里啊,早知道就不说自己是张家人那句话了。
“咳咳~”不自然的咳嗽了下又问道:“我以为你们已经出去了,怎么没见黎簇那小子?”
“你…”
“别说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是汪家人?”张日山一看这几人就是张家人,那种漠视的眼神自己在族里天天见,能让张家人焦急可见是有大事了。
问完一阵尴尬,张日山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不受待见过。
“哎呀,张会长,听千军万马大哥的,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苏万跑的有些气短,停下喘口气大概解释了一下。
黑暗的地下古城,九门的人在黄金上面笑的合不拢嘴,金银珠宝怎么装都装不完,捧着黄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狂热。
这边的几人穿梭在弯弯扭扭的地下,时不时躲过九头蛇柏的攻击,在一个又一个岔路口消失又出现,争分夺秒的往外跑。
哗啦一声~
从海子里爬出来的几人没有任何形象的瘫在地上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