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青说完有一会儿,也不见凌桦说话,更是不见他有所动作。
她心下起疑,喊了人名字依旧没反应。
凌青一把将人拉出来,此时凌桦已经陷入低热半昏迷状态。
不敢迟疑,她忙宫老头之前给的药喂给凌桦,立马让冷香过来给他看病,一时间院子里忙起来。
到了半夜,凌青都未曾合眼,她也不好意思让下面的人跟着守夜,便让冷香沉香等人都去休息。
忽然,屋顶瓦砾动了动,极其细微的声音,但也被凌青捕捉到。
短刀被她握在掌心,随时准备出手。
窗户再次被打开,一道人影闯入。
凌青心底不快,一次两次当她房间是什么,随便人都能进来!
冷刀刺去,动作又快又狠。
关键时刻,长孙懿使出精神力堪堪躲过。
两人对视凝望,凌青看着短刀尴尬的位置,再往前送上一分,太子变成太监。
她默默收回了手,心底尴尬。
男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青儿真狠心,就不怕守——”
“我不会改嫁?”
凌青抢先一步说出,清冷的眸子眨呀眨呀。
长孙懿脸一僵,随即捏上她唇,指腹轻轻按压:“这张嘴生得好看,怎说出的话就那般讨厌呢?”
啪!
凌青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太子府的吗?”
“看来青儿是真的不喜孤来。”长孙懿唇角下压,在看到床上的凌桦时,更是不喜了。
“有时候你越是不想看到什么,就越会看到他,反之亦然,青儿要不要开始期待一下孤?”
她看着床上的凌桦,没心情与长孙懿闹,淡淡拒绝了他。
她伸手探上凌桦的额头,心烦的想着,古代的药效都慢,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忽然。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也随之覆上凌桦额头,节骨分明,白得反光。
等等,是真的有光?
凌青怀疑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继续盯着,是真的发光!
而且,这道精神力,为什么会那么像师兄的气息?
十息过后,长孙懿收了手,故作虚弱的靠在凌青身上:“好累,需要青儿抱抱才能起来。”
男人的气息,几乎令凌青无处可躲。
她耳尖发热,手不敢去推,却半是怀疑的问道:“你不是不会用精神力吗?”
“嗯,这两天就突然自己学会了。”长孙懿目光微闪。
他没敢告诉凌青,其实自己早就学会了,只不过借着教学的时间可以和她亲近亲近。
要是这话说出来,她还指不定会怎样生气呢。
长孙懿不说,不代表凌青想不到。
但此刻,她无心计较那些小事,神色严肃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你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迹象?或者说,接触过奇怪的东西?”
“有啊,自青儿不在府中后,孤胸口烦闷躁郁,怪想杀人的。”他懒洋洋的说着,顺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凌青被他说的脸又热起来,轻怪道:“堂堂太子,居然跟个流氓似的。”
“听说凌府刚才发生了点趣事。”他缠着凌青胸前的碎发把玩,身上的气息微微泛冷。
“你别乱来,凌府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凌青推开人,却不想发丝被缠住,一推之下自己反而落了他满怀。
“青儿这不太好吧,咱们的弟弟还在这儿呢。”他语气暧昧,那凤眸妖孽多情,掺杂着三分冷淡矜贵,又冷又欲。
床上的凌桦手指微动,很快恢复了平静。
凌桦:此时我不应该在床上,而是应该在床底。
凌青也察觉到了床上的人醒来了,心底微囧,气得横了他眼。
“你再不回去,我便要将刚才没做完的事情,真给做了。”
“见不到青儿,做不做都已经没意义了,要你真喜欢,也不是不可以继续做刚才的事情。”
“无赖!”
“有孤这么好看的无赖?”
他笑得轻浮,身子微倾斜,故意露出衣襟内一片雪色,性感的锁骨如钓者的鱼钩。
就等着凌青这尾鱼上钩。
凌桦听了大半,身为男儿郎即使不看,也大概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听凌青微恼的语气,他心头窝火,索性一溜从床上爬起来。
“你怎么不多休息下。”凌青皱眉,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便去一旁拿了外套给他。
在她转身时,凌桦盯紧长孙懿,目光要多排斥就多排斥。
长孙懿眼眸微沉,碍于凌青的关系,倒是没有发难。
“披上衣服。”凌青取过将衣服丢给他,发现这两人气氛不对。
她身子一动,介入两人之间挡住他们视线交流。
凌青为他整理好衣襟,道:“太子爷,夜深露重,早点回去休息,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女子指尖点过肌肤,好似被电流蹿过,长孙懿看向她时,眼尾都带着深深红意,好似乡下麦田里,专门勾人采阴补阳的狐狸精。
凌青心口一烫,身后是凌桦灼灼逼人的视线,身前是长孙懿的盛世美颜冲击。
她一时招架不住,忙将长孙懿推出:“乖乖回家等我!”
啪!
这次,她锁上了窗户。
“三天不见,一见便觉热得慌,要是被青儿知道,不还得更生气。”他挑眉,语气荡漾。
还没离开窗户口的凌青: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长孙懿在外吹了下冷风,驱散身体的热意,他没离开,而是在屋檐上守着。
今夜发生了这事,他只有自己亲自守着才放心。
整整一晚上,凌桦都没和她说话,却也出乎她意料没有立马离开。
次日清晨,凌青刚睁开眼,他便起身要离开。
她还以为昨晚凌桦准备远离凌夫人,如今看来,怕还是想待在那人身边。
凌青起身靠在床头,略嘲讽:“那位凌夫人,可是知道你昨晚帮了我,还回去吗?”
“当年你抛弃弟弟,如今又是为何想要捡起我?”
他停下来,侧身望过来,半张脸被长发笼罩,阴郁怨恨:“她对我下毒,可这毒不会取人性命,总归也曾在府里护我长大。”
她总算明白凌桦为何会这样了,竟然是这样。
“凌青,你是我亲姐姐,但你真的不如她们待我好,念在咱们生母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不要轻易招惹吕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