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晓彤姐身上趴着几团血肉模糊的物体,
正在她的肩上,后背,脖子慢慢地蠕动着,乍一看像是几块满是鲜血的肉团!
如果细看这些肉团又有手脚的雏形,
嘴巴微张着,眼睛似乎还没有发育完全,紧闭着,
这些……这些明明就是婴儿的模样?
或者说是并未发育完全的婴儿模样。
人们印象中的婴儿无不都是有着一张胖嘟嘟的脸蛋,整个身体圆滚滚,胖乎乎的可爱,
可是当婴儿没发育完全就被解剖出来,身上还沾满了血迹的时候,
它就不能称之为可爱,而是惊悚!
我强压着惊愕回到桌上吃起了阳春面,
不时将视线瞥向正在梳头的晓彤姐,
她身上的血婴正在她身上爬着,每蠕动一步都是留下大滩血迹,让我忍不住地作呕“呃诶......”
我拼命地跑到大门外吐了起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陈院长关心地问道“杨潇,你身子不舒服吗?是不是面不合胃口?”
“没事陈姨,可能是昨晚吃的东西太杂了,胃里闹腾的”我解释了一下,陈院长去给我找胃药去了,我重新回到桌上,
周凯问道“大狗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随口应答一声,我早已经食欲全无,继续时不时瞥向晓彤姐。
《玄黄道长》书中记载记载着一种灵魂,该灵魂是婴儿说化,它一般是由未出生就胎死腹中或者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婴儿形成的灵魂,称之为“婴灵”。
“婴灵”又名水圣子,是一种灵魂体,它并不属于鬼的范畴,更别提是神魔了,在这三界当中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种物体,跟僵尸一样特殊存在,但不同的是“婴灵”达到某种程度或者是遇到某些机缘巧合会转换成鬼或者魔或者人。
“婴灵”身前即是一个人投胎转世的产物,它本身就具有阳寿,待得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方可有机会轮回成为人,“婴灵”因为还未出生或者刚出生就夭折所以对于这个世界和母体“生母”存在怨念,与生俱来就有着比鬼魂更大的怨力,而且其怨力会因日渐成长而增加,一旦达到某种程度即可成魔,
而且它们起初唯一以来生存的食粮,就是亲生母亲的元气,会导致其母体(生母)必然身体气虚,精神有所错乱,也就是元神虚弱的表现,长期以往一旦其生母的元神被吸完,“婴灵”就会从别的人体身上继续汲取元气,而它们的生母也会因元气的消散而陨灭死亡。
我一直留意着晓彤姐,她的精神明显有些不大好,或许是昨晚酒精的原因也或者是她身上婴灵的缘故,
只是我有些猜不到的是,她身上的三个婴灵到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她曾经打过胎?
我绝不会相信陈院长的女儿会这么做,我不了解晓彤姐,
但我却知道她是陈院长的女儿,
只要是陈院长的女儿,她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们一行人又是逗留了一会,便是跟陈院长告辞离开了,
但是碰到晓彤姐的这件事情,我却没有放心地离开,她是陈院长的女儿,
即使她只是一个和我毫无瓜葛的人我也得帮她,毕竟在我接下老骗子的遗志成为天罡派新一代掌门人开始,对于这些邪祟之事就不定坐视不管。
我跟周凯他们借故道别之后来到了一家凉茶铺,
这里刚好可以瞄到陈院长的家,因为是星期日,想着怎么着陈院长的女儿也要回学校的。
时间缓慢地过去,我一个人坐在这凉茶铺点了一大壶的凉茶,慢慢饮起来......
我不时地盯着陈院长的家门,不时用手指划亮自己的手机看着时间,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凉茶铺的老板走了过来道“小兄弟,你是在等人吗”
我闻声转头,凉茶铺的老板是一位年约四十好几的中年妇女笑着对我道。
“唔?你这里难道那么快就要打烊了?”
“噢不是不是,我看天色已晚,我们还有客房可以提供”
我看着这一间三十平方米不到的凉茶铺,怎么瞄都没有瞄到有什么客房,甚至连床都没有,不免诧异道“老板,你这确定还有客房?”
“我这里当然没有这客房了”
“那你刚才还说有客房可以住?”
说着凉茶铺的老板把我带到了门口,指着外面的一条街嘚瑟地说道”这里,这条街上的所有酒店宾馆都是我的“
”还有那里,那里,只要你入住给你打九折优惠噢“
我听着老板一直喋喋不休说着,眼睛却一直盯在陈院长的门口,
因为在这个时候,从门口走出来一个年轻女人,我立即朝着她走去,身后不停传来凉茶铺老板的声音“给你打八折,诶诶七折好不好,别走啊小伙子,我这有特殊服务!”
听到这我差点没摔了个趔趄,我赶忙跑了几步,继续跟在年轻女人的身后,让我的心中总是升起一股变态尾随犯的感觉......
现在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此时正穿过一条小巷,
小巷的街灯并不是太亮堂,还一闪一闪着滋出了火花,小巷显得有些压抑。
年轻女人的步伐忽快忽慢,因为她总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跟踪着她,她没敢回头,
因为她怕一转身就看到一些恐怖的画面,或者会有什么流氓痞子紧跟着自己,
她只是闷头继续地走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再叫自己的名字“晓彤姐,晓彤姐!”
她的低着头脚步走得更快了,
因为这男人的声音她从未听过,她管不得到底是不是认识自己的人,心中只想着是快点走出这个巷子,
只是刚跑没几步,她突然感觉自己撞进一面宽厚的胸膛上,她忍不住地抬头条件反射般想后退,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大男孩,大概是二十岁左右,
这男孩她见过,也就是今天见过的,是自己妈妈在福利院抚养的孩子“你......?”
那个大男孩自然就是我了,我停在了晓彤姐的面前“晓彤姐,我是杨潇,你还记得我吗”
我和晓彤姐上一次见面并非是五年前,或者应该有七八年之久,那时陈院长将晓彤姐送出去隔壁城市的封闭学校读高中,鲜少回来,我们这些福利院的孩子也并非天天都去陈院长的家,所以,不常见到。
晓彤姐认出了是我,心中的惊悸也是减了不少“……杨潇?”
我看着晓彤姐在思考的样子,我也知道她应该是不记得了,毕竟有时就是这样,一个班的学生记自己的班主任即使过了很多年应该还是记得的,
可是你要是问自己班主任还记不记得自己,这恐怕就很难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