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啊……不过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问……”老许看到了贾鸿渐的眼神之后，装着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说吧，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要不是给我介绍男朋友就行，哈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小张不知道怎么就以为这好像是要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样子，不过呢，老许根本不是想问这个。只见着他笑了笑，然后挺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咱们这个油……我们送到有关单位检测过了，非常好，比中石化那边的油差不了多少……不过这么好的油怎么弄到的？拿你们这个油……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吧？”
“麻烦？怎么可能！”小张那当时差点就笑出来了！“许大叔……哎呀，要我说啊，你们上沪人精明归精明，就是有时候太小心翼翼了。您看看，我们公司都敢敞开来卖，你们还怕你们用的时候有麻烦？麻烦最大的不是我们公司么？我们才是大鱼啊，你们只是被蒙蔽了的无知群众啊，对不对，而且法不责众，只可能处理我们，不可能处理你们的啊！放心放心！再说了，我们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卖，那就证明我们背后有人脉，对吧？不然我们敢么？我们自己也要掂量掂量。俗话说的好，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我们这梁山都直接敞开来挂替天行道的招牌了，我们怕朝廷围剿？是不是？”
不得不说，这小张还真的敢说啊！这话说的还真挺安慰人的！此时老许的老婆赖阿姨那表演的像是还不放心的样子，磨磨唧唧、小心翼翼的问道：“妹子，大姐这边还有点放不下心，你们这油……我听说是走私来的？这国家真的就不查？海关那边要是查你们怎么办？你们为什么就不怕呢？”
“嗨！大姐你这真是多虑了。这么跟你们说吧，厦门这边的海关从上到下都是我们的人！当然了，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是我们老板的人！我们老板你知道是谁么？那说是只手遮天简直都是一点不夸张！杨玉莹，知道么？大名鼎鼎的明星啊，金童玉女里面的玉女啊，那就是我们老板侄子的女朋友！我们老板在厦门乃至整个闽南。那就是老大！我们老板的油轮，每5天就是几个万吨油轮一起过来运油，直接不过海关，在自己的堆场里面下货。找相关部门过来检疫检验一下，接着开增值税发票和报告，直接就变成正规油！这么跟你们说吧，我是96年入职的。在我入职后到现在，这不到3年的时间里面，那我们公司已经卖出去了400多万吨成品油了！结果呢。出事儿了么？所以你们就放一百万个心吧。绝对没事儿的！”
在小张说这个话的时候，实际上老许大衣里面的窃听器把这一切都给录了下来，而另外一边呢，老许老婆赖阿姨的皮包里面，那可是有一个小型的摄像头，正从椅背那边侧向拍摄着小张。
“哇……你们公司老板这么牛啊？这算的上是一手遮天了吧？”当时贾鸿渐在旁边装作好奇宝宝一样的问道。“那是相当牛！”小张此时一下子来了谈性了，“我跟你们说。我们老板那已经垄断了厦门这边走私的权力了。不管是谁走私，那都需要跟我们老板卖类似进出口权力一样的许可！如果不买，海关直接就查封了他们！接下来呢，他们走私了过来，不管什么东西，那都可以通过我们的渠道往外销售，这销售了我们还要拿提成！这么说吧，98年整年度，我们公司就走私了差不多5000辆各类汽车，而同时经过我们手销售出去的其他走私汽车，那跟这个数目也差不多！”
嚯！这走私集团都这么牛掰了？尼玛都对海关控制的如臂指使了？都已经到了让他们查谁他们就查谁的地步？你妹的到了这地步，侵蚀的这么严重，怪不得国家要痛下杀手啊！这是直接影响中央对地方控制权的行为，谁在中央能忍受的了这个？这就像是传说中江老板到岭南视察，结果听到岭南那边官员拍着胸脯说岭南军区的军费他们地方可以负责，当时江老板那就忍不了啊！那立马就下定决心必须要禁止军队经商啊！必须把军费的权力给集中到中央啊！
哪怕把这事儿给放到了华夏高科里面，贾鸿渐当老板碰到了这种公器私用到了这种地步，碰到了这种一个分公司完全被一个人给统治了的样子，那贾鸿渐也必须得管！谁说情都没用！这种就已经是类似古代妄图谋反了！那必须灭掉！否则以后阿猫阿狗都是有样学样，那还能得了？
到了这里了，基本的一个采访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这饭局上面想要问出来更多的事儿，那基本上不太可能了——毕竟这小张就是一个小小的职员，她能听到的东西，最多就是一些流言风语里面说的内容，她知道什么重要的啊？是不是？所以呢，接下来贾鸿渐他们一群人那顿时表现的像是放心了的样子，顿时又开始宾主尽欢的样子开始觥筹交错了。
吃完了饭之后，贾鸿渐他们这边出钱，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小张送回了家，完后他们一行人则是回到了酒店，分别洗了脸清醒了一些之后，这就开始商量了起来。贾鸿渐这边还没说话呢，老许倒是开始发表意见了，“贾总，我觉得咱们这就是弄到了一点线索，不过呢，证据还不充分。这事儿要是告上去，也许能够让上面动心开始检查，但是更怕走漏风声！毕竟咱们这个证据不充分，也没办法让上面完全百分百重视，对吧？回头要是消息泄露了，这边的人跑的跑藏的藏，回头万一有俩不要命的拿钱过来对我们或者对您不利……这也不行啊！”
贾鸿渐此时点了点头，他也是觉得这证据还不足。虽然他没说要把整个走私集团的账本都弄到，每个违法犯罪的行为都弄得一清二楚。但是起码得拍到一点人家走私的油轮卸货的场景吧？起码不能只凭借一个职员在酒桌上的话当成证据吧？说不好听的，贾鸿渐这重生者知道人家说的可能是实话，但是上面的人又不知道，人家也许还以为是小张在吹牛x呢！
这事儿要真的弄呢，那还真的要进一步的探明消息，最好往经理级别的那个档次进行探明，至少……要参与一次走私！没错，至少要参与一次！不是说要从国外把东西给走私进来，还给那小谁钱买配额之类的事儿，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贾鸿渐他们在当地不认识什么人，也不太好弄这个事儿。要不然，就装作是走私货的卖家？要求他们从国外进口一批什么东西？
可是呢，就在这个时候，贾鸿渐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这是什么事儿呢？那就是历史上2012年之后，将会有叫班羽的接替了胡老板的职位。然后这班羽就成为了班老板，至于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贾鸿渐就不知道了，因为他重生之前，那还没有到开大会的时候呢！具体谁上谁不上，大家都是那么说，所以贾鸿渐也只能当一个*不离十的猜测，至于最后会不会出了意外，那谁都不知道。也许现在的这个时空，跟历史上的那个时空，走的就是不同的方向呢，谁知道呢。
那么，想办法找个由头，混到小张提到过的那个什么货场里面？到时候在里面直接偷偷拍摄？这个想法应该可行。毕竟据说历史上那个小谁在厦门这噶哒那真是土皇帝一样的，把公检法啊工商什么的都给贿赂了，都是他的人，所以他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会想到有人来偷偷拍摄呢？对吧？而且如果真的跟小张说的似的，这么一个货场天天来那么多货，弄得就跟港口的包税仓库区似的，这一回进货，一会儿出货的，哪儿能一个个的都搜身检查什么的啊？是吧？
哪怕就是怕搜身检查，那也可以先找个理由，不带窃听器和摄像头的先进去一次，看看流程怎么样。接下来如果安全的话，第二次再弄上东西偷拍嘛！不过呢，购买成品油，估计是没办法进去了。除非贾鸿渐他们胆大到了敢于直接以华夏高科的名义来购买成品油！否则的话，他们怎么弄到量大到可以直接进去的地步呢？是吧？
要么，就想办法弄个类似汽车销售店的……二道贩子？最好还是一些在这边进过货的人？或者说作为一个第三方过来订货的公司，还不能是刚刚建立的一个新的皮包企业，最好以前还是有些不太光彩的经历什么的……也就是说是有迹可查的，不像是警察的钩子那样的，对吧？说实在的，到了现在贾鸿渐才真觉得，有体系的支援这卧底调查起来才方便啊——如果有国家支援，在工商内部系统里面混入一个新的企业名录，弄得好像这企业在10年前就建立了，然后还受过各种处罚之类的，那不要太容易啊！可是现在这么自己凭借着老百姓的努力来弄，那真心不太好弄！难道现在就直接跟朱老总报告？让朱老总下命令安排来帮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