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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放也是个狡猾之人,他可不想顶着这副丑陋的面容一辈子,吞服丹药时,就用元力,将玉蟾丹包裹了起来,原本打算,杀了叶凌月后,再将丹药吐出来,恢复原貌。哪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一眼就看破了他。

洪放恢复了真容后,夜北溟的眼神更厉。

该死,居然是他!

女儿叶凌月这一世托生的那个小傻女的亲生父亲,洪放!

那些年,妻子云笙为了舍下对女儿的那份牵挂,刻意不去打听叶凌月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直到叶凌月魂魄完整,自己苏醒了过来,云笙和夜北溟才敢偷偷来看她。

哪知,一看之下,云笙和夜北溟才知道,叶凌月母女俩十几年的日子那么苦,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洪放被掐的面皮紫,就如死鱼一样,翻了白眼,险些没厥过去,

“你想做什么……我不是贼人……我是月侯叶凌月的亲生父亲!”洪放素有急智,脑子一转,忽然说道。

哪知不说还好,这一说,夜北溟更恼火。

“不知死活的东西。”夜北溟一怒之下,抓起了洪放的手,只听得洪放惨呼了一声,他的一个手指头,居然生生被夜北溟用手拔了下来。

轮回境武者的身体强悍度,那怕是面对地级的灵器,也未必能一刀斩断,可作八荒神兽之一的麒麟一族的夜北溟,肉身的可怕程度,远过一般的神器。

夜北溟生性残忍,冰冷无情,只有对挚爱和至亲才会展露出温情的一面。

他也不一掌杀了洪放,而是眯起了眼来,看着他受活罪。

许是洪放的声音太过的嘈杂,洪放一把抓过了洪放脱在地上的鞋袜,塞进了他的嘴里。

“就凭你这样的孬种,投胎十辈子,都不配当我女儿的父亲。”

洪放剧痛之下,忽听了男人这么一说,痛楚也忘掉了,他魔怔了般,望着眼前这个比死神还要可怕的男人。

他说他是凌月的父亲?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说叶凰玉那贱人,背着他勾搭其他的男人?

不对,叶凰玉嫁给他那阵子,不可能勾搭上其他男人,还是说……叶凌月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叶凌月。

洪放的瞳重重一缩。

可他甚至来不及再细想,洪放的手上,又是剧烈一疼。

夜北溟又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这个男人,冰冷着脸,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捏成了碎末,十指连心,洪放因为叫不出声音,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冷汗。

他此刻,只想一死。

这男人,太可怕了。

直到他的十根手指头,化为一团团血肉,夜北溟又冷哼了一声,一脚踩在了洪放的手腕脚腕上。

“!!”

洪放的手腕脚腕,爆开了,喷射出了四团血雾。

如此的折磨之后,洪放早已是生不如死,可他嘴里还塞着臭袜,根本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夜狐狸,这可是别人的喜房。”

云笙在屋檐上看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

洪放见了云笙,面上先是一阵惊慌,可旋即,眼底又浮起了一片希望之色。

他也认出来了,云笙正是他早前在叶府外,惊鸿一瞥的那名美貌女子。

好歹对方是个女人,而且看样子,和这个冰冷残暴的男人,还很是亲密,求求她,也许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嗯嗯——”

洪放被废了手脚,只能是拼命挪动着身子,想要求这位女子,饶了他。

云笙却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再看看洪放光裸着身子,身下只着了条里裤,更可耻的是,此刻那地方,还高高隆了起来。

自从诸葛柔被老太监玩弄过后,洪放对她的身子就提不起兴趣,为了敷衍房事,他有了吃药助兴的习惯。

这一次,他意图羞辱叶凰玉,更是吃了双份的药。

看到了如此丑陋的东西,云笙眼中的厌恶之色更甚。

“这般丑陋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看,为夫回去给你慢慢看。”夜北溟不满了,不许自家娘子盯着其他男人看。

“去去去,你又不是我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男人那玩意,在我眼中就是一团肉。”云笙撇撇嘴,看着洪放的眼神,让洪放只觉得脊梁骨一片凉飕飕的。

夜北溟撇撇嘴,他倒是忘记了,自己的娇妻和普通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同。

一般女人对着男人的光身子,还会害臊,自家的云笙和自己亲热后,还可以冷静的和他讨论,他身上的的肌肉有多少块,又有多少根骨头,有多少个致命的穴道。

洪放想要求着云笙放过他,那简直是寿星公上吊,找死了。

洪放被云笙看得毛骨悚然,云笙却是忽然笑了笑,从身上摸出了一瓶药粉,洒在了洪放的下体上。

“时辰差不多了,我替叶凰玉解毒,你把这男人丢到茅厕去,像他这种男人,杀了他,都嫌脏了我们俩的手。”云笙说着,取出了金针在叶凰玉的身上轻轻扎了几针。

叶凰玉嘤咛了一声,却没有立刻醒过来。

云笙将房中收拾了下,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后,这才迅退了出去。

夜北溟提着洪放,身形如鬼魅般,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叶府的茅房外。

和普通的民房不同,叶府由于是新装饰的,又是侯府,客用的茅房还算是干净。

夜北溟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了洪放,转身就准备往下人用的茅房走去。

这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只见一名打扮华丽的少女在一名侍女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夜北溟不欲被人现,闪进了一旁的树丛里。

那少女,正是青碧公主。

她今晚虽然缠上了夏侯颀,可因为叶凌月的事,和夏侯颀不欢而散,酒宴上,夏侯颀索性就和朝臣们坐在了一起,丢着青碧一个人在酒桌上。

青碧公主本就是北青人士,在夏都里,举目无亲,也没什么熟人。

早前陪着她一起来的雪翩然,又推说身体不舒服,让人带了话来,说是先行离开了。

留了她一人,和太皇太后在内一干老太婆坐在一起,她心中不快,就顾自喝起了酒来。

哪知叶府的酒,口感醇厚,出身北青的青碧公主一喝,就停不下嘴来。

直喝到肚子胀,脚下有些不知轻重,这才命着侍女搀扶着自己,来茅厕方便。

青碧公主喝了些酒,早前又受了叶凌月的气,这会儿自然是一肚子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