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苏岩渐渐的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秘密,那么就劳烦你辛苦一些,将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苏岩先是看了看孙梦离,然后将目光落在一旁的雨化田的身上:“想必对于这些事情,你应该更加的好奇。”
雨化田本身就是西厂督主。
她的任务,就是监察百官。
而且西厂的手段很多,绝对比之锦衣卫更甚之。
只要西厂出手,自然很容易从孙梦离的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
话说,锦衣卫驾临开封府,知府郑宇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上。
只是当搞清楚锦衣卫的目标是黄河道员孙梦离的时候,郑宇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管河道员孙梦离仗着可以上达天听,并不将他开封府知府放在眼中。
就连郑宇的手下,都有投靠孙梦离的。
如今,看着孙梦离倒霉,他暗暗好笑。
甚至主动配合锦衣卫四处出动,将开封府之内,诸多与孙梦离勾结在一起,与拐卖孩童以及倭寇案相关人员全部捉拿归案。
一夜之间,开封府之中,可谓是换了模样。
这一夜到处都是人马走动的声音,也将诸多的开封府的普通老百姓惊动。
只是因为大明朝宵禁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出来。
等到天明,所有人似乎一下子就胆子大了起来。
不过是盏茶功夫而已,街道上四周便是黑压压一片。
当看到锦衣卫出现的时候,一个个战战兢兢。
毕竟这锦衣卫的名气可不怎么好。
只是看着被锦衣卫押解着的一道道身影,顿时整条街道都变得喧嚣起来。
“天啊,看到没有,那可是开封府同知刘大人啊!他可是想要乐善好施之辈,如今怎么会被抓了起来?”
“乐善好施?狗屁的乐善好施!你们知道,今天这些,官员,因为什么被抓吗?贩卖孩童。
他们就是那些拐卖孩子帮派组织的幕后掌控者。拐卖孩童与倭寇进行交易,将我等大明国的孩子,卖给那些倭寇,然后资助倭寇,劫掠沿海之地,都是一些喝人血的蛀虫,抓得好!”
“什么?不会吧?”
“那近百被解救出来的孩子就是证据。”
“哼,抓得好!这些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当围观的人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个都破口大骂起来。
贩卖孩子,本身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而与祸害东南沿海的倭寇勾结,将大明国孩子贩卖给倭寇,那就是罪上加罪。
一个个都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这些被抓的人千刀万剐。
紧接着,当一辆辆马车拉着箱子从众人面前经过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深深的车辙,已经说明了马车之中,肯定是真金白银。
说实话,就算是西厂督主雨化田,看到那些真金白银的时候也是有点惊骇。
单单只是真金白银,整整一百多万两。
如果要是加上那些房契、商铺等,近乎两百万两。
猛一听似乎不多,但是你要是了解两百万两的购买力之后,就知道这是何等的巨资?
要知道,辽东一月的军饷才两万两。
这还是辽东之地,由于要防备着建州三卫的女真各部,以及朵颜三卫,辽东之地的军队比之一般的边镇,要多少三五倍,才需要两万两军饷,
最关键的还是前段时间,辽东还因为两万两军饷发不出,差点引起哗变。
只是将一个打掉一个五品黄河道员,就能够获得近乎两百多万的白银,说出去谁信?
当然,孙梦离能够收敛如此多的金银,也有可能是因为黄河道员,直接被与倭寇勾结的缘故。
而苏岩呢?
也愕然发现一件意外之喜。
原来,当苏岩将黄河道员以及诸多有牵连的官员捉拿归案,愕然发现获得的源力点有点多,足足有数千。
就算是加上苏岩斩杀的倭寇、孙梦离的门客,也有点多。
“捉拿武林高手,获得的源力点,与这些武林高手的境界有关。而捉拿这些贪赃枉法的贪墨的银两有关。这一次获得近乎二百万的白银,我获得了二千左右的源力点。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氪金了吧!
如果我要是将龙门客栈外,西夏黑水城的宝藏取出,是不是我就能够无敌了?”
……
话说,等到苏岩等人的郑和宝船再次上路,驶入京杭运河的时候,京城之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首先是漕运总督赵炎弹劾的折子,随后吏部侍郎余子俊上书。
又有都察院右都御史李复弹劾,锦衣卫千户苏岩在开封府肆意妄为,构陷忠良!
御史中的老大发话了,一些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们,纷纷慷慨激昂发表自己的演说。
就连锦衣卫指挥使万通都站了出来:“苏岩本是锦衣卫副千户,仗势欺人先是在千户所之中打死锦衣卫百户江源,指挥同知罗宁指派千户田河将之擒拿,却又遭到苏岩的杀害。必须严查!”
朱见深不动声色,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了。
“你们都说完了,那我这里还有一份折子,诸位爱卿可以传阅一下。”
说着,他将一个折子递给了随侍太监。
众多的大臣都有些不解。
当他们看清楚折子之上的内容之后,一个个脸色都变的有点难看。
通倭案与拐卖孩童案,他们还能够掩盖,说苏岩构陷忠良,都是一些欲加之辞。
这些与货真价实的一百多万两白银相比较,绝对是云壤之别。
毕竟,一百多万两白银。那可是近乎大明朝二十分之一的税收。
此时,无论是都御史,亦或者吏部侍郎都不敢说话。
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苏岩办的案子不错。从现在开始升为锦衣卫指挥使。”
看着一脸有点懵逼的万通,宪宗想起了万贵妃,心有点软。想了想,再次开口:“以后这锦衣卫南镇抚司与北镇抚司并立,苏岩为北镇抚司指挥使,你就当南镇抚司指挥使,彼此之间不为统辖,不分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