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一刻,我竟当真双眼一闭,人也纵身中准备往下跳。
只是当我双脚刚刚离地,便觉得腰身一紧,随后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同时出现。
而后一条长长的蛇尾,和一道白光突然窜入我的眼帘。
待我再次站稳的时,人已经被甩到了屋外。
“应龙,你轻点!”看见被蛇尾重重摔在地上的我,白华不免有些恼怒。
可应龙却更怒,此刻他早已不是人形而是直接化作了蛇身,“秦棠棠,你是疯了吗?!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要寻死觅活。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有骨气?”
许玄清和陈二牛,也随之赶来道:“丫头,你干什么?刚才若不是神君跟应龙及时出手,就当真掉下去了。”
“是啊,棠棠,好端端的你这么冲动干什么?”陈二牛,也是一脸心有余悸道。
“我……”
面对他们众人的指责,我一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直到,白华用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眉心:“棠棠,别怕闭上眼,什么都别想。”
我一颗慌乱且不安的心,这才沉淀了下来。
半响后,我觉得自己周身都舒畅了不少,白华才再度开口:“吐气。”
我顺着他的指引,吐出了一大口的浊气。
这才睁开了眼。
而这时不光是应龙,就连许玄清神色都变了。他俩不再责怪我为何莽撞自杀,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道:“丫头,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所以犹豫了下。
应龙却着急道:“看到什么就说,我们都在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应龙,一双眸子带着怒意盯着陈寡妇。
陈寡妇却像是被他看的害怕了,竟往墙角处缩了缩。
见她如此模样,我倒是有些怀疑此事是否当真跟她有关系?
可看着这么不像呢。
“棠棠,别管旁人先说说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白华似能看出我的心思,立马提醒道。
听到他这话,我面色微微一红,这才开口道:“我刚才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就是听到应龙的那句话后,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死。”
“就是那种,好像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死有余辜。”顿了顿,我又补了句。
“秦棠棠你,你少污蔑我。”应龙听到我这话,很是无语。
但片刻后,他竟破天荒的说了句:“我之后会主意言辞的。”
他这是像我道歉?
我怔住了。
白华却一脸肃然道:“跟你没关系,是这洞口有问题。”
洞口?
他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包括陈二牛。
“白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二牛不解道:“可我们都看了这洞口啊,为什么我们没事。”
是啊,陈二牛也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白华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突然咬破食指,在我眉心点了下。
我虽没有镜子,但伴随着一点温度和腥味的血腥味传来,大概也才出来了。白华是用自己的血封住我五感之一的目感。
但他这么做为什么?
“等下,我们要下洞去,我的血暂时封住你的目感可以避免刚才的事情发生。”这次白华没有隐瞒,而是在我还没开口时就出言解释了。
这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然,应龙跟许玄清也很意外。
不过他们意外的并非白华以血点我眉心。
而是……
“既然这洞如此邪乎,我们还要下洞?”应龙率先开口。
显然他很不想要掺和此事。
确切的说是与找困龙棺无关的事,应龙都不想要掺和。
许玄清则是神色凝重道:“神君,我们还没下去就遇到了不好的事,这洞能不下还是别下了吧。俗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
我张了张嘴,也想要劝说一二。
毕竟多一事确实不如少一事,但这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白华就幽幽道:“罢了,不去就不去吧。左右不过是找不到困龙棺而已。”
这话一出,结果可想而至。
应龙和许玄清两人互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下。”
“不就是区区一个洞,就算是别有洞天那又如何。我堂堂真龙还怕洞!”应龙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真的差点就信了。
如果不是之前亲眼看见应龙两次拒绝下洞。
陈二牛显然也被搞懵了,弱弱的问道:“棠棠,白公子,咱们这是下还是不下呢?”
我干干一笑:“当然是下,只不过陈婶还是得有劳你来带路。”
这次我学聪明了。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个陈寡妇是不是有问题。
但应龙看她。
许玄清也看她。
既然她不是倾国之色,那就只能说明她的身份或许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这次陈寡妇却犹豫了:“这洞看起来怪吓人的,而且你们都是高人,我,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下去了吧。”
这会她想要退缩了?
白华、应龙、许玄清他们终归是男人,有些话实在不好说。
不然就显得我们太跌份。
所以……
“陈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们是高人,我可不是。那我不也舍命陪君子了嘛。何况这洞出现在你家,你不陪我们下去瞧瞧谁去呢?”我面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温和道。
“可是……”陈寡妇依旧很是犹豫。
应龙却直接化成蛇身,巨大的黑色蛇尾一卷,毫不犹豫的就将陈寡妇丢了下去。
只听到“救命啊!”一声惨叫划过。
随后“咚”的一声闷响传来,便再无任何声响了。
见此我目瞪口呆:“应龙,你这是?”
“看样子这洞也没有多深,不过我一条蛇尾的长度而已。走吧,我们下洞去吧。”应龙毫不在意的说道。
陈二牛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倒是许玄清好心道:“陈公子,走吧,再晚了陈寡妇就该跑了。”
许玄清带着陈二牛率先下洞。
应龙紧随其后,他准备下去的时候,还不忘看我一眼:“走啊,秦家女,你瞪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刚才的办法不好?”
“那倒也不是。”我干干一笑。
真要磨嘴皮子,还不知道这陈寡妇会如何拖延呢。
“可俗话说好男人,都不动手打女人的啊。”顿了顿,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谁曾想应龙却道:“对啊,所以我当时变成了一条蛇啊。白华不也看见了嘛,我没打陈寡妇。是蛇将她甩下去的。”
“嗯,本君看见了。”白华点头。
他俩一步之遥,一个求问,一个点头。
黑衣白袍,宛若清风交汇着朗月……
我居然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