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她送去找大夫啊。”看着傻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我赶忙说道。
这是刘婶的男人,看起来是有些愚傻。
但别的不说就冲刚才所有人都对刘婶唯恐避之不及,而他还愿意上前来帮忙,就足以证明他对刘婶还是有感情。
而刘婶这样的情况,红色水蛭为什么从她体内钻出来暂且不论,就她那双腿如果不赶紧治疗,无论是想要保住腿还是命都很难。
所以不能耽搁。
“嗯,好!姑娘谢谢你了。”说完男人将刘婶抱了起来,赶忙朝着院子外跑去。
见刘婶走了,张家村围观的其他人也想走。
只是……
“诸位这就走了,是要把这具棺材留给我们几个?”不知何时应龙再度变成了人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之前应龙一直都没在,现在突然冒出来。
自然有人好奇:“你是谁?这小子是从那冒出来的?”
应龙不答,我们也不答。
这时那人才自觉没趣,随后道:“这棺材又不是我们挖出来的,何况张萨满师不也在嘛。那此事交给她便是。”
说着那领头的人就想走。
而跟着他身后的几个青壮年,似还有些犹豫,并不愿意离开。
那领头人却毫不客气的呵斥道:“刚才那女人的情况,你们没看见吗?这红色水蛭邪门得很,留在这你不怕死啊!”
无疑,他口中的那女人就是刘婶。
只是身为同村的人,他如此冷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且疑惑。
而就在我打量那人的时候,他也突然开口道:“姑娘,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张壮岭从来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这棺材本来就是你们让打捞的,如今捞起来你们不自己摆平,难道还要交给我们吗。”
“够了,张壮岭你说话客气点。”张丁香听不下去了,上前帮我解围。
只可惜张壮岭非但没有退让,反倒是不屑的笑了笑:“张丁香,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们张家的之前确实厉害,在我们张家村都得横着走。可厉害的是你吗?是你姑姑,她走了你还有什么?”
“你!”张丁香被他这话气的一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此我接过话茬:“张壮岭是吧,我们暂且不说张丁香厉害与否。这棺材是从你们张家村打捞出来的。现在还在往外不断的冒水蛭,你们谁也不管就这么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们几个外乡人合适吗?”
因为知晓了秦家和张家先祖的所作所为,我对尚河村的人没什么好感。
却没想到这张家村,虽然不是张家后人,但似乎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不就是水蛭嘛,在农村这东西常见得很。至于颜色谁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染上的呢。总之这棺材我们不会管,要不你们就一把火烧了,要不你们就让张丁香帮忙。她不是萨满师嘛,难道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说完,张壮岭便走了。
奇怪的是他走就走,那些村民或自愿或被驱赶,竟然真的最终都跟着他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这让我很是不解:“张丁香,这个张壮岭是什么来头?”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怎么有如此大的本事能搞定这么多人?
“他是我们村长的独子。”张丁香盯着远处,渐渐散去的人群不悦道:“之前在村里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不过因为他爹是村长,加上他又是个二混子所以村里人大多都听他的。”
呵,原来如此。
我冷笑了声,决定不再跟这样的人计较。
将目光投向那口棺材,其实也不是说张壮岭等人不惧怕它。
而是这棺材虽然不断的爬出红色的水蛭,但速度却十分慢。跟刘婶身上长出来的速度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加上水井所在的院子又大,所以就目前看来,还真是没什么大危险。
但……
“难道我真要将这棺材给烧了?”想了想我开口道。
任由这棺材摆在这肯定是不行的,尚河村就是个例子,可不希望像我二叔那样死而复生的人再出现。
毕竟满屋子的蛇,和满屋子的水蛭都不好对付。
“不能烧。”这时观察了这具黑色棺材许久的,许玄清突然开口道:“丫头,这棺材不能烧。这里面的东西绝非这么简单。而且……”
“而且什么?”我抬头看向许玄清。
许玄清也正看着我,只是这次他的目光里隐含了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似悲伤又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可等刚要询问的时候。许玄清却自己接上了话:“而且这具棺材或许跟困龙棺有关。”
困龙棺!
“它怎么会跟困龙棺有关?”这话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而是我跟应龙两人说的。
只是我俩虽然异口,却是同声。
谁曾想许玄清却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白丧女是夺天命而生的人,而困龙棺或许也是如此。”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完全没听懂。
我知道自己是白丧女,不光是夺天命小时候骂的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
但这跟困龙棺有什么关系?
和我的想要弄清楚这一切不同,应龙想要弄清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困龙棺在哪。
所以,听完许玄清的话,他当即道:“许老道,你是说用这个棺材可以引出困龙棺?”
“应该是,但我也不太确定。”许玄清说的极为诚恳。
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而我则是看着应龙问道:“我是不是秦慕真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说许玄清是因为困龙棺而来,白华是因为我而现身,那应龙就是真真切切的只为了秦慕而存在。
他最初设局想要杀我,是以为是秦慕。
而后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困龙棺,也只是想要让我的血流入困龙棺,来验证我到底是不是秦慕的转世。
但这样做的值得吗?
“值得也非常重要,所以秦棠棠你愿意告诉我真相吗?”不知何时应龙,已来到了我面前,一双眸子热切而期盼的看着我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