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霞拿着簸箕,系着围裙,仔细的将周边的玉米粒给清扫了出来,这一次,明显的是减少了许多,但是躺在黄金屋周围的耗子却多了一倍。
“玉兰,这是怎么回事?往常,娘总是能足足的揽上这么一簸箕的玉米粒,这几天明显的是死了好多耗子了,你是想了什么办法呢?”
玉兰总是淡淡的想自己的办法,却从来不喜欢在家人面前张扬,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娘亲知道自己除了会干农活,会挣钱之外还会医术。
“娘,没什么,就是玉兰觉得这些耗子太可恶了,就去集市上买了一点药回来,撒在了黄金屋上,这样,耗子们也就不会前来损坏了,咱们也就不用急着将玉米敲打了,这样存贮起来的玉米颗粒更加的饱满,来年还能买个好价格呢?”
兰芝竟然在黄金屋里开始闻了起来:“姐姐,你的这种药在哪里买的呢?如果让村民都知道的话,也会因此感谢你的,因为这疙瘩村的黄金屋也是你教着他们弄的。”
兰芝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玉兰:“对对地,赶紧去挨家挨户问一下,如果确实也是这样,咱们有义务帮人家,不然,追究到责任的话,这也是我玉兰的责任啊。”
紫衣姑娘摇了摇头:“姐姐,没有的事情,好像咱们的黄金屋被人做了手脚,别人的都好好的,紫衣检查过了,咱们的黄金屋好像被人撒了香甜的蜂蜜水一样,因为这种特殊的味道,所以才遭到了老鼠的啃食。”
玉兰在疙瘩村几乎是没有什么仇家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索性这件事情被她知道的早,及时挽救了自家的损失,要不然,这十几亩的玉米,到了明年春天的时候可能只剩下玉米塞子了。
玉兰却认为这一切都是兰芝的善意提醒,于是拉住了玉兰的手臂就说道:“兰芝妹妹,幸亏你发现的及时,要不然的话,咱们的这损失可就大了。”
兰芝支支吾吾的,怎么也不能独吞这样的殊荣,于是,她的一双眸子看向了轩逸,说道:“姐姐,其实发现这件事情的主人其实是轩逸,当时娘就要拆掉这黄金屋呢,轩逸觉得这是你的劳动成果,所以让我提醒你一下,说是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玉兰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是轩逸最先知道的。
玉兰的性格是风风火火的那种,当她得知这一切都是轩逸告诉兰芝的,就找到了轩逸。
轩逸到了晚上,总是喜欢在油灯下看着自己的书本,虽然说着书本上的知识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好像到了晚上,除了啃食这些书本知识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轩逸刚刚在凳子上坐定,拿了一本书,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敲门声。
轩逸走了过去,将门打开,没有想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玉兰。
玉兰一直都是忙自己的事情,从来不会顾得上他,这一次,竟然来到了自己的门外,这让轩逸不由得震惊。
“怎么回事?你,你今晚怎么有空过来?”轩逸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玉兰身穿一袭豆绿色的长裙,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一阵淡淡的微笑:“怎么了?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了吗?”
轩逸急忙说道:“那倒是没有,快,快进来吧。”
一盏微弱的灯光折射在这间小屋子里,玉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这样清平寡淡的生活你真的能受得住吗?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玉兰第二次问轩逸这样的问题了,而轩逸总觉得每次玉兰问自己这个问题,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了。
轩逸坐了下来,紧握着自己的一双拳头:“怎么了?这个问题又被你问起来了,是不是想撵走我了呢?”
玉兰红着脸说道:“没有的,你是怎么知道黄金屋要受到威胁的,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非要转给兰芝,由兰芝告诉我呢?”
轩逸为难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发现这个黄金屋受威胁的不是我,是婶子,婶子给我一根棍子,让我敲打玉米棒子,我是不忍心,所以问了婶子,婶子说暂且不要告诉你,先保住玉米的产量是关键,黄金屋并不重要,但是我觉得黄金屋是你的心血,不能就这样毁掉了,所以才让兰芝告诉你!”
玉兰自己也很清楚,这黄金屋在自己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她原以为除了自己没有人能跟她一样如此呵护黄金屋,看来,除了她,还有轩逸。
玉兰的一双眼睛含着泪花说道:“轩逸,我平日那么对你,你竟然还这样对待我,能够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这个问题,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
轩逸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着玉兰绯红的脸颊说道:“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我?那,那就嫁给我,做我的娘子,让我一辈子都保护你,呵护你!”
玉兰红着脸说道:“虽然你我已经订婚了,但是这件事好像还没有成熟······”
玉兰说着还挣脱开了轩逸的手,后退了一步。
轩逸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了,以前我好歹也算是个皇家的人,如今什么都不是了,在皇家说来,我只是个出家的和尚,在百姓看来,我就是一个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窝囊废!”
见轩逸如此说,玉兰的心里甚是难为情,犹豫了一阵子又说道:“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只是,只是怕我们成亲之后,皇上会不会因此又来寻找你的麻烦?”
轩逸恍然大悟,上前一把抓住了玉兰的手臂说道:“玉兰,你就是担心这个而迟迟不肯与我结婚,是吗?还是因为别的?”
玉兰沉默了,看着眼前的轩逸说道:“是啊,如果你再次被皇上抓回去的话,那性质就变了,那时候的我,就是个寡妇了,现在好歹还是个姑娘家,起码不被别人闲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