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玉兰将准备好的画片和绣品早早地来到了街市上,大柳树下,她坐在台阶上,看着往来的每一个人,期望那个富婆早日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果然,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富婆的身影,今个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裙,手臂上挎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正一脸笑意地朝着大柳树这边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来的还真早啊,东西拿来了?”
玉兰急忙起身,堆积着一脸的微笑:“是啊,姐姐,这是您要的东西,您看看,是不是您需要的那种款式呢?”
女人摆了摆手:“先不急,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刚好在芙蓉镇有一间铺面,不如我们去那里,让你看看我的服装款式,顺便帮我参谋一下看到底哪种花样更适合我?”
这花玉兰性格比较直爽,每次见了人家称呼姐姐,亲切是亲切了一点,但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未免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好的,姐姐,您贵姓,以后玉兰该怎么称呼您呢?”玉兰的表现是拘谨了一些。
“我姓王,你以后叫我王姨,我比你可大多了,我夫家姓陈,是京城里陈家布庄的掌柜!”听到女人这么说,玉兰的小脸一下子就变红了。
“王姨,真是不好意思,玉兰还一直叫您姐姐呢,看您这装扮,想必也是有钱人,怕一声姨将您叫老了呢,所以,您,您也别介意。”
女人拍着玉兰的肩膀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这以后就叫我王姨吧,走,前面这间铺面就是了,我们上二楼。”
玉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间铺面正好就是在芙蓉镇的黄金位置,前面不远处是菜市场,后面一块是***和万润赌坊,这一块的人流是相当集中的,能在这块有个铺面,一定是身份了不得的。
牌匾上写着王氏裁缝铺!一走进店铺,一个身穿宝蓝色旗袍的女子优雅地走了过来,微微点头:“王姨,您来了!”
看样子,这就是负责看店的女子了,这职责看起来跟现代的店长是一回事。
“燕子,将这店里的衣服款式都摆出来,等一会儿我让玉兰姑娘好好看一下。”那叫燕子的女子抬头看了一眼玉兰,有点不屑地目光,随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上了二楼,可以看见一张紫红色的桌子上防着各种各样的画片,有山水的,有动物的,也有人物的,而靠窗户的位置,悬挂着的则是收购来的绣片,针脚的均匀都差不多,玲琅满目的让人一下子就花了眼。
女人招呼着玉兰,指着旁边的一个紫红色的长凳子说道:“玉兰,坐,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你,喝点茶水解解渴,然后跟王姨说说你的这画片的事情。”
玉兰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王姨,您是说我的画片吗?”
“对啊,只有你完整的将画片画出来之后,你娘才能照着画片上的去绣,你说呢?如果差不多的花,咱们就可以合作,我觉得玉兰你也是一个善良大度的人,我这个人看中的是一个人的人品,这绣工,看得过去就行。”
玉兰急忙将自己手中的画片和绣片递给了女人:“王姨,您先看看样品吧,如果您觉得合适,这画片我觉得还是要和衣服的款式搭配,什么样的衣服款式搭配什么样的画片,这才是关键,也是客人们喜欢的原因。”
女人结果画片和绣片,双眼死死叮住:“看来,你说的没有错,这精美的画风简直让人着迷,你是怎么将这些精致的纹路给画上去的,我想知道,如果绣出来的话这些纹路也能看出来吗?”
玉兰点了点头:“对啊,王姨,如果绣出来的话,这些纹路照样还是清晰可见的,只是用了不同的色系的线种而已。”
“玉兰,王姨就看中你的这个画风了,不管你画出什么样的东西,王姨觉得也是精品,即便是在京城,也绝对找不到这样画风的刺绣,成,现在咱们下楼去看看服装的款式!”
玉兰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的饿画风就得到了肯定,于是点了点头,跟随女人下了楼。
那个叫燕子的走了过来,指着墙壁上悬挂着的衣服说道:“姑娘,是想选择自己喜欢的面料吗?”
玉兰没有作答,女人赶了过来:“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玉兰将悬挂着的衣服款式看了一个遍,说道:“王姨,如果将这些衣服分类的话,想必会有一个不同的业绩表出来,像这款年轻款的女式衣裙,如果能搭配上我的那个古风系列彩球画的话,相信这服装用不了多久就会销售一空。”
“玉兰,不知道,现在咱们可以试试嘛?”女人抱着跃跃欲试的态度,将架子上一件粉红色的衣裙拿了下来。
“好的,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试试。”
女人发现玉兰有点犹豫,就说道:“姑娘,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你今日搭配确实能让我眼前一亮的话,那这件衣服就归你了,你只需穿上,必要的时候为王姨宣传一下。”
“王姨,这件衣料可是咱们店里最昂贵的面料了,怎么能给这么一个乡巴佬来穿呢?”说话的正是那穿着旗袍的燕子姑娘。
“大胆,竟敢如此说客人,还不赶紧跟客人道歉?”女人训斥那个燕子姑娘。
“不用了,乡巴佬就乡巴佬呗,燕子姑娘说的没错,不过,她的那身旗袍倒是更适合您来穿!”
燕子受到了老板的苛责不说还重重地被玉兰羞辱,阴着脸说道:“姑娘对不住,是小的胡说八道,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玉兰当下就画了一副紫色的拱形桥出来,旁边有一棵茂盛的古树,递给了女人,女人拿着手中的画品往衣服上一按,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呀,这颜色,这意境,简直是没有了,就这样,这衣服归你了!”
玉兰沉吟了一下,说道:“王姨,谢谢您,这衣服还没有完全的将这绣品绣上去,等绣上去了,玉兰再穿上,那时候好好的给王姨宣传宣传了。”
女人激动地说道:“好,那就这么办,咱们现在就写合同,不管你的绣品还是画片,只要搭配到这服装上,王姨就按这服装总价的一半给你提怎么样?”
玉兰听到这个一半,吓得后退了两步:“王姨,这么多啊?”
“傻丫头,不多,实话实说,你的画片和绣片也是需要工钱的,为了省事,王姨就决定从成衣的销售总价里给你一半的银钱,今日签了合约,先给你一万两的定金,如何?”
玉兰也毫不客气在合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将红布包裹好的一万两银钱塞到了自己的怀中,赶着天黑,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