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八月是属于外国游客的。热月的巴黎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算得上一年中最好的时光。在战争爆发之前,这个月的巴黎将十分的欢乐,香榭丽舍大道的丽都和蒙马特高地的红磨坊将充满了奢靡的欢笑。
不过在战争爆发之后,尤其是从1918年3月开始,当“威廉皇帝的大炮”不断锤击着这座千年古城的时候,欢声笑语神马就越来越远了。
李晓峰挽着安妮公主的手臂,漫步在这座城市,虽然公主殿下回到祖国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巴黎的传奇故事。可某仙人心里想的却是,在历史上再过几个月,德国人将低下高昂的头颅,将作为失败者被摆上砧板任人宰割。完成分赃行动的协约国集团很快就会将目光对准半路上的逃兵俄国。
对英国人来说,通过一场战争同时肢解三个帝国,这个结果实在是太理想了。德意志第二帝国残了,奥匈帝国分崩离析了,野蛮的北极熊也将被放尽鲜血,法国人和美国人是盟友,放眼望去这个世界上将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威胁大英帝国的生存!
不过李晓峰却想对英国佬的美梦说不,被这场战争放倒的不应该仅仅是三个帝国,而应该是四个帝国,大英帝国也将成为明日黄花,而和大英帝国一起陪葬的还有高卢公鸡和傻乎乎的美国大兵。
某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底气呢?原因非常的简单,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半仙,而是整仙,真正的神仙。虽然他这个神仙在当年的天庭不值得一提,但是在这个世界就是最恐怖的存在。
为了庆祝升仙成功,也为了给布尔什维克多争取一点儿时间,李晓峰决定给协约国集团找点乐子,这帮杂碎在这几个月可是已经给俄国找了不少乐子,占领了海参崴掳走了俄国太平洋舰队。将远东方向搅得天翻地覆。这些帐都必须好好的算一算!
安妮公主睡下之后,某仙人独自一人登上了埃菲尔铁塔的顶端,像君王一样俯览着巴黎,在他手中有一柄很不起眼的伞。但是这把伞会让英国人、法国人和美国人知道,什么叫世界末日!
撑开的瘟癀伞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黑气,一丝一丝侵袭着整个巴黎,会像瘟疫一样在法国弥漫开来,它所造成的破坏力将极大的超越西班牙感冒。
当然,李晓峰释放的并不是致人死命的病毒,它并不能像非 典或者伊波拉病毒一样直接干掉宿主。这些黑气能影响的是情绪,他会让人狂躁,会让人发狂,而且在狂躁地宣泄之后。宿主将极度的疲劳,就跟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变得困倦和呆滞。
首先中招的是美国人,美国远征军司令潘兴很快就发现不对,不断地有下级反应。军队的情绪很不稳定,斗殴事件层出不穷。一开始铁锤将军还以为这是美国大兵摆脱不了牛仔习气,习惯性的要闹一闹。要么就是士兵们斗志过于的高昂,迫不及待地想要上战场。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军队在三天之内爆发了上万起斗殴,直接导致数千人数去战斗力。更可怕的是五天之后,狂躁的士兵们忽然变成了鸦片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连光溜溜的法国姑娘投怀送抱都无法让他们提起一点儿精神。
这时候,潘兴才引起了重视,以为是德国人使用了某种新型化学或者生物武器,不然他的士兵断然不会如此地反常。铁锤将军立刻做出了反应,将受“感染”的士兵全部隔离。并且派遣大批医生、化学专家和生物学家将兵营翻了一个底朝天,企图找到德国人的犯罪证据。
不过惊悚的事情很快就发生,首先是受到重重防护的医生和专家们也相继中招,这些原本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们一瞬间就变成了杀红了眼的公牛,几个可怜虫被手术刀割断了颈动脉。更多的可怜虫则斗得鼻青脸肿。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哪怕是采取了隔离措施,这种新型病毒或者化学制剂还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而且原本“感染”过的人群也没有免疫力,会反复不断地重复感染!
甚至连潘兴最欣赏的助手马歇尔也中招了,这个极有才华的年轻人在一天早上因为一点点小事差点掐死了美国远征军的总司令。
乱套了,美国人彻底没辙了,只能向老牌帝 国主 义求援。当时英国人和法国人还有些得意,因为这些美国暴发户,这些该死的土豪抵达欧洲的时候,可是很嚣张,很炫富的。让牛牛和公鸡是嫉妒不已。
如今暴发户有麻烦了,求助于他们这些穷表兄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过英国人和法国人也没高兴多久,很快就轮到他么中招了,他们的人数更多,自然中招的范围和造成的损失也就更大。更让他们丢脸的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疯牛病?还是蛇精病?
协约国的专家们一夜夜的睡不着觉,头发一把把的掉,各种办法都用尽了,却根本控制不住形势。形势一天天在恶化,未知的病毒很快就从军营扩散到了民间。
各种更加欢乐的场景是此起彼伏,任何一个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都有可能在一眨眼之后就开始发疯——可能是破口谩骂,更可能是大打出手,治安事件让全法国的警察焦头烂额,街面上一片混乱,商店歇业、工厂停工、农民们任由黄橙橙的麦子烂在田野里,仿佛是世界末日提前来临了。
还别说,真有脑子活泛的神棍抓住了机会,大肆宣扬什么世界末日,什么最后的审判,狠狠地敛了一把大财。
“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协约国最高司令福煦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的军队一片混乱,三分之一的士兵在斗殴,三分之一的士兵在等死,还有三分之一的士兵被吓傻了。再这么下去,军队全面崩溃将不是玩笑!”
贝当也说道:“跟军队的情况相比,我国国内的情况也不遑多让。这个月的军工生产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产量下跌超过50%,而且还有持续下跌的趋势,再这么下去。不超过三个月,我们就会完蛋!”
实际上贝当的估计实在过于乐观了,要不了三个月,再这么乱一个月法国就崩盘了。
黑格也显得忧虑重重:“如果这种该死的病毒越过海峡,抵达我国的话,情况将变得更加棘手!当务之急是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这种该死的病毒挡在欧洲大陆上!”
黑格的话让贝当和福煦有些不爽,该死的英国佬从来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病毒作怪,必须找到一种对抗它的办法。而不是仅仅保证大不列颠不受影响。
“美国人呢?”福煦忽然问道,协约国集团的军事会议。潘兴没道理不来参加。
黑格苦笑了一声:“约翰也被病毒感染了,昨天晚上他差点飙车冲进塞纳河……”
福煦和贝当嘴角抽搐了两下,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天知道下一个中招的会不会就是他们。
良久。福煦才苦笑着问道:“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情况呢?不可能病毒只在法国肆虐吧?德国人呢?他们应该也够呛吧?”
黑格尔面上的表情很怪异,纠结了片刻才如实相告:“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这种该死的病毒确实只在法国发作,具体说来,只在我们这边蔓延……德国人很健康,屁事都没有!”
“这不可能!”贝当惊叫了一声。
“这是事实。”黑格着重强调道。“根据情报机关的反应,德国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们的部队似乎使用了一种十分有效的药品,能够对抗那种神秘的病毒!”
贝当和福煦对视了一眼,他们可不是傻瓜,事情太蹊跷了。德国人怎么会提前准备好特效药,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病毒是德国人捣鼓出来的。
“这些卑鄙的小人!”两位元帅齐声咒骂德国人,“在正面战场上他们无法战胜我们,就使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可耻之极!”
黑格的情绪倒是十分稳定,为了打赢这场战争,双方早已是无所不用其极,又不是第一次才开始细菌战和化学战,比较让人奇怪的是,德国人怎么搞出这么牛逼的玩意儿的?
实际上德国人也相当的震惊,某仙人之前找到他们提议开展合作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某人就是在说疯话,谁能凭借一己之力解决上百万敌人?
而现在,某仙人做到了,协约国的军队已经乱了,法国也已经乱了,甚至大不列颠岛的混乱也是可以预见的。这种天降之喜让德国人喜出望外,就差对某仙人顶礼膜拜了。
不过某仙人要的不是什么顶礼膜拜,他相当的现实——这就是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德国人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是部分工业技术,涉及到机床、动力、光学和冶金方方面面,凡是俄国短板的方面,某仙人就要捞一家伙。
说真的,德国人对此并不是非常乐意,不过看在多一次最后一搏的机会上,德国人忍了,因为他们实在已经走投无路。原本的最后攻势一开始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几乎没能向前推进一步。悲观的他们甚至已经在考虑在九月或者十月战事依然没有起色的话,就同协约国议和。
而李晓峰仅仅只用了半个月,就让凡尔登方向的协约国大军彻底的混乱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极有可能突破这道防线,一直打到巴黎!
德国人很痛快地支付了某仙人想要的一切,一半是因为惊喜过望,另一半则是深深的忧虑。如果不乖乖兑现,某人停止供应那种特效药,是不是伟大的德意志士兵也会像小丑一般的协约国士兵那样崩溃?
德国人不敢冒险,更不敢赌运气,生性严谨的他们一面试图稳住李晓峰,另一面也在积极地破解特效药和那种神秘的病毒。当然,进展跟协约国一样不顺利。
八月底,当防御巴黎门户的协约国军队彻底混乱了之后,凶残的德国人发动了致命一击!阻挡了德国人几年的凡尔登被一举碾碎,不管是福煦、贝当还是黑格或者潘兴都无法堵住这个缺口,在凡尔登被击穿之后。协约国的战线瞬间就崩溃了。士兵们丢盔卸甲,一路溃逃到巴黎城下,如果不是德国人追击得过于谨慎,巴黎很有可能就直接失陷了。
“必须稳固战线!必须挡住德国人!” 福煦变现得跟中了病毒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的狂躁,“总理阁下十分震怒!后果十分严重!”
不过他的大吼大叫对激励士气毫无作用,贝当很颓然地说道:“我们拿什么去稳定战线?士兵们要么疯了要么傻了,总不能让我们三个去跟德国大军拼命吧?”
对此,福煦也是一筹莫展,士兵不给力让他这个总司令很无奈啊!可是现在想要让士兵给力,几乎就不可能。
黑格给出了一个建议:“让美国人赶紧将士兵运抵法国,我们迫切地需要他们。另外能不能动员一批后备力量?”
这就是异想天开了,美国远征军也不能飞到法国来,而且美国人的战斗力相当的有限。根本就不是如狼似虎的德国杀人机器的对手。至于动员后备力量,尼玛,仗打到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后备力量?
总司令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对于当前的困局。他们毫无对策,好在协约国集团主事的还不是他们。各国的政府还没有瘫痪,还在尽可能的想办法,而且不需要他们想办法,某仙人会很乐意为他们解决实际困难的。
“安布雷拉公司?埃里克森.诺贝尔?”克里孟梭撇了撇嘴,他完全没有听说过这家企业,更没有听说过埃里克森。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刻。他很不耐烦地反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总理阁下的助理小声回答道:“这是一家瑞典制药企业,埃里克森.诺贝尔先生是该企业的总裁。”
克里孟梭还是不耐烦:“我没有时间去见一些阿猫阿狗,现在有一场异常严峻的危机在等待着我去解决!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克里孟梭就差没明着说让埃里克森滚蛋了,不过这位收了埃里克森一万法郎好处费的助理还是很“尽责”的解释道:“可是这位埃里克森.诺贝尔先生宣称他的企业有解决当前危机的特效药!”
克里孟梭很想说:“放屁!”欧洲几大著名的制药企业,成百上千的专家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你一个无名小卒就敢拍着胸脯放大话?可笑之极!
不过如今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已经没有办法了,见一见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克里孟梭永远都不会为这个决定而后悔,多年以后他在回忆录里吹嘘道:“在那个最危急的时刻,盟国内部没有人有办法。到处都是混乱,到处都弥漫着悲观情绪。而我作为伟大的法兰西共和国的总理,从来就不曾悲观,从来都不曾放弃,我坚信上帝是站在法兰西一边的……我的坚持和我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经过耐心的工作,我终于找到了一家能够解决危机的企业,并亲自说服他们为伟大的法兰西服务……这挽救了国家,挽救了人民,是我一生中最睿智也是最值得骄傲的决定!”
当然,实际情况是埃里克森上门推销,通过他的努力说服固执的克里孟梭,让他给了安布雷拉,给了法国一个机会。
几天之后,当试用结果摆在克里孟梭面前的时候,已经焦头烂额的老头不禁发出了一声欢呼,他知道自己的总理宝座保住了。
“立刻向安布雷拉公司发出订单,我们至少需要一百万份特效药,这只是保守估计,我们有数百万军队,有上千万人民,他们都需要这种特效药!”
克里孟梭吸了口气,接着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当然,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安布雷拉公司上。我们应该立刻仿制这种特效药,越快越好!什么?专利?不要管什么狗屎的专利!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打赢这场战争,什么专利的问题,等到胜利之后再说吧!”
克里孟梭自信满满地以为,以法国的科技实力,仿制一家不曾闻名的小企业的药品就是小菜一碟,可现实给了他重重的一记耳光,仿制出来的特效药虽然成分上跟安布雷拉提供的一模一样,但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因为某仙人早就防着这一手了,对于大流氓来说,言而无信吃了吐吐了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所谓的特效药不过是甲基苯 丙 胺,而真正能对抗所谓病毒的实际上是他这个仙人。
“不要怕卖高价!”某仙人在董事会上大声地说道,“协约国已经急红了眼,美国人已经慷慨地解开了钱袋子,这个时候不狠狠地宰他们一刀,更待何时!”
ps:
鞠躬感谢mfl、尤文图斯、hzwangdd和川流华桂同志!